民國二十年(1931 年),漢口街頭巷尾流傳著一樁奇聞:蔣介石麾下 “八大金剛” 之一的錢大鈞,竟鬧出姐妹共侍一夫的丑聞。
堂堂淞滬警備司令的公館里,每日開飯時竟擺著三張主位 —— 原配歐陽藻麗形如影子默默垂首,小姨子歐陽生麗花枝招展端坐中央,錢大鈞則在二女之間賠盡笑臉。這荒誕場景,恰似一面哈哈鏡,照出那個時代的光怪陸離。
錢大鈞出身蘇州書香門第,自幼能詩善文,生得儀表堂堂。可惜父母早逝,家道中落,十七歲被迫輟學經商。他哪里耐得住算盤珠子的枯燥?某日竟將賬本往柜臺上一摔:“這沒飯轍的營生,老子不干了!” 轉身考入江蘇陸軍小學,從此踏上軍旅。
在日本士官學校留學時,他不僅炮科成績名列前茅,更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連蔣介石都常讓他潤色文稿。只是這儒雅外表下,藏著顆不安分的心。
1928 年,錢大鈞就任上海警備司令,風光無限。
原配歐陽藻麗是同盟會元老歐陽耀如的長女,其父早年資助錢大鈞留學,這段婚姻本是強強聯合。但錢大鈞骨子里風流成性,常在風月場流連忘返。歐陽藻麗雖出身名門,卻因常年操持家務,漸漸失了當年光彩。
天有不測風云。這年深秋,歐陽藻麗突然高燒不退,上海名醫云集錢公館,中西醫會診半月仍束手無策。錢大鈞急得團團轉,每日在佛堂長跪不起。
病榻上的歐陽藻麗看著年幼的子女,心如刀絞。她自知命不久矣,竟立下驚世遺囑:“我死后,你可娶三妹生麗為妻。她是孩子親姨,定不會虧待他們。”
錢大鈞聽罷,心中暗喜: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竟真讓老子撞上了!原來他早對十七歲的小姨子垂涎三尺。
歐陽生麗剛從日本留學歸來,生得明眸皓齒,思想開放,常穿著洋裝在公館里翩翩起舞。錢大鈞表面一本正經,私下卻總找借口與她親近。
歐陽生麗對這位成熟穩重的姐夫本就傾慕,如今姐姐開口,她便順水推舟答應下來。從此,她以照顧姐姐為名搬進錢公館。錢大鈞借機大獻殷勤,今日送東洋胭脂,明日贈法國香水,兩人情愫迅速升溫。
誰料三個月后,歐陽藻麗竟奇跡般康復!當她在鏡中看到自己日漸紅潤的面色時,先是狂喜,繼而如遭雷擊 —— 自己親手促成的這場荒唐事,如今該如何收場?
歐陽耀如聞訊暴跳如雷,拍著桌子大罵:“傷風敗俗!簡直丟盡我歐陽家的臉面!” 他當即決定送小女兒去日本留學,斬斷這段孽緣。
錢大鈞得知后,竟做出驚人之舉:他追到碼頭,當著眾人面抱住一根電線桿號啕大哭:“生麗若走,我立刻撞死在這!” 堂堂將軍如此撒潑,圍觀者無不瞠目結舌。歐陽耀如顏面盡失,最終不得不妥協。
1929 年春,錢大鈞在上海一品香飯店大擺宴席,正式迎娶歐陽生麗。這場婚禮成了上海灘最大的笑話,有人在報上諷刺:“錢司令真乃情種,連小姨子都不放過!” 更絕的是,武漢軍校門口貼出一首打油詩:
湖上有園號同昏,一夫兩妻共枕眠。
姐妹成雙效鴛鴦,高談禮義廉恥篇。
新生活里男盜女娼,鉤大錢者笑開顏!
這首詩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錢大鈞臉上。此時他正擔任武漢軍校教育長,在公開場合大談 “新生活運動”,倡導 “禮義廉恥”,私下卻鬧出如此丑事。他暴跳如雷,下令嚴查,但寫詩之人如泥牛入海,杳無蹤跡。
錢公館的日子從此成了一場鬧劇。
每日開飯時,三張主位擺得整整齊齊:歐陽藻麗默默坐在角落,歐陽生麗則笑語嫣然,儼然一家之主。錢大鈞在二女之間賠盡小心,今日給大夫人買綢緞,明日給二夫人送首飾,表面和諧,實則暗流涌動。
這樁丑聞像烙印般刻在錢大鈞身上,與他 “鉤大錢” 的貪財名聲一道,成了仕途的絆腳石。蔣介石推行 “新生活運動” 時,本想重用他,卻因輿論壓力作罷。錢大鈞在日記中哀嘆:“世人皆笑我荒唐,豈知我心中苦酒難嘗!”
1949 年,錢大鈞攜歐陽生麗逃往臺灣,從此失勢,僅任閑職直至 1982 年去世。
歐陽藻麗則留在大陸,孤獨終老。晚年的錢大鈞臥病在床,歐陽生麗悉心照料,一如當年。臨終前,他望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這三個主位的飯桌,終究是一場夢啊……”
這場荒誕劇,終究是亂世中的一朵惡之花。錢大鈞為欲望所困,歐陽姐妹被命運裹挾,在風云變幻的年代里,他們的選擇看似荒唐,實則是人性漩渦中的掙扎。那張擺著三個主位的飯桌,不僅是錢公館的奇景,更是那個時代的縮影 —— 舊道德崩塌,新思潮涌動,有人在泥沼中沉淪,有人在風雨中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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