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陜西省子洲縣一個貧苦農民家庭添了個兒子,起名叫王扶之。5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父親為了生計,不得不背井離鄉,到延安的一個地主家做長工,留下年幼的王扶之與祖父相依為命。
因此,王扶之從小就承擔起了家庭的重擔,給地主家放牛、做長工短工,什么臟活累活都干過,他只在私塾里上過3個月的學。
但就是這樣的一看看起來好像“沒什么文化”的人,面對人生的變故卻有著大智慧。
1935年,陜北大地民不聊生,劉志丹領導的紅軍來到了王扶之的家鄉。十二歲的王扶之看到紅軍幫助村民掃院、挑水,與以往的舊軍隊截然不同,心中就產生了參軍的念頭。
他謊報自己已經17歲,成功加入了紅26軍42師的少共青年營。在注冊的時候,文書張先生將他的名字改為“王扶之”,寓意“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大廈傾危,國人扶之”。
參軍后,王扶之被分配到“少共營”,拿的不是槍,而是一根梭鏢。但他心氣很高,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把真槍。機會很快就來了,在一次與東北軍的戰斗中,王扶之眼疾手快,用梭鏢抵住了一個東北軍士兵的脖子,繳了他的槍。
這就是王扶之人生中的第一支槍,也是他軍旅生涯的真正開始。
王扶之參軍之后,參加了勞山戰役、直羅鎮戰役等多場重要戰斗。他憑自己的勇敢和機智,很快就得到了上級的認可。
1936年,他被調到紅十五軍團第七十八師擔任測繪員,開始接觸軍事測繪工作。抗日戰爭爆發后,王扶之隨部隊轉戰陜、豫、冀、皖、魯、蘇、晉七省,參加了平型關戰役、張店戰役等多次戰斗。他在測繪工作中表現出色,為我軍在戰場上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
解放戰爭時期,王扶之更是隨部隊轉戰東北、華北、華中南三大戰略區,參加了四平保衛戰、遼沈戰役、平津戰役等重要戰役。在解放天津的戰斗中,王扶之作為主攻團團長,身先士卒,帶領部隊沖鋒陷陣。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大腿,鮮血直流,但他咬著牙堅持戰斗,最終帶領部隊攻破了天津城的城墻。
1950年,他又參加了中國人民志愿軍,奔赴朝鮮戰場。在朝鮮戰場上,他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1952 年 8 月 2 日,王扶之正在前線的一個防空洞里研究作戰方案,突然,美軍的重磅炸彈直接命中了防空洞。整個防空洞塌了,王扶之被埋在了厚厚的土石下面。
外面的戰士們以為師長肯定沒救了,這么大的爆炸,這么厚的土石,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大家心情沉重地開始挖掘,想著至少要把師長的遺體找出來。幾十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大家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細心的戰士發現了奇跡:從廢墟的縫隙里飛出了兩只蒼蠅。有蒼蠅就說明里面還有活人的氣息!
戰士們頓時來了精神,拼命地挖掘。當王扶之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是血。醫生檢查后說,再晚一個小時就真的沒救了。
1975年,王扶之接到了調令,從總參作戰部部長調任山西省軍區司令員。
這一調動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都為王扶之感到委屈,認為這是一種“下放”。為什么會這樣調動呢?
原來,1973年王扶之到山東檢查工作時,遇到了江青的追隨者浩亮、劉慶棠等人在部隊囂張跋扈。王扶之隊伍里有人寫信反映情況,結果信不慎被“四人幫”截獲,王扶之受到牽連,被免去總參作戰部部長職務,接受審查。
1975年審查結束后,他就被任命為山西省軍區司令員。面對職務的變動,比起他人的不忿,王扶之本人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他說:“這官也不小了,我會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
1976 年,王扶之回到北京,專門去看望了老首長王尚榮。王尚榮關心地問起他在山西的情況,王扶之也是笑著回答:“官也不小了,都挺好的。”這句話說得簡單,但是背后的含義卻很深刻。他沒有抱怨,沒有委屈,有的只是一個老革命家的豁達和淡然。
在山西省軍區司令員的位置上,王扶之還是兢兢業業地工作著。他深入基層,了解部隊的實際情況,關心官兵的生活,把地方軍區的工作搞得有聲有色。那些原本擔心他不適應的人,很快就改變了看法。
1988年,王扶之因為病傷退役,開始了長期的養老生活。
在這段退休時光中,他經常回憶起自己在戰場上的經歷,特別是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友。他在家里還特意設置了一個地方,放了筆墨硯臺,常常沉浸于書寫那些戰爭年代共同戰斗過的戰友和上級的名字。
這是他紀念親近戰友的方式,也是他傳承和表達對過去和懷念。從一個放牛娃成為開國少將,王夫之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對國家和人民的忠誠。
他的豁達、勇敢和擔當,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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