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一個面容俊秀的男人出現在我眼里。
他輕輕地攙扶起我,低聲詢問:“沒事吧,沈大師。”
我順著力道站起,擦掉嘴邊的血搖頭。
陸凜看見來人,瞳孔一縮:“顧昀修?”
“你來干什么?這里是陸家,不歡迎你。”
顧昀修沒理他,只低頭看我,聲音恭敬中帶著焦急:“沈大師,求您救命。”
話音剛落,陸凜就夸張地哈了一聲:“你喊沈清爻什么?沈大師?”
“她一個坑蒙拐騙的賤人,配得上大師的稱呼嗎?”
“沈清爻,你真是死性不改,到處勾引男人,就這么缺男人?”
顧昀修將我擋在身后,不悅地與陸凜對峙:“陸總還是積點口德。”
“沈大師不是你能污蔑的。”
說完又眼底泛紅地求我去救救他落水已經半個小時的侄女。
我默默估算了下時間來得及,隨即答應了下來。
今天陸凜安排這一出對我口碑影響挺大,我必須為自己正名。
我轉身扯了扯嘴角:“陸凜,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就賭我跟蘇挽星,誰能先救起來孩子,并且孩子活著。”
“我用全部身家跟你賭,你敢嗎?”
蘇挽星聞言上下打量我一眼輕笑一聲:“沈小姐的身家有多少?幾千還是幾萬?”
“凜哥哥,你別欺負人沈小姐了。”
陸凜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一千萬,賭沈清爻輸。”
我冷笑一聲:“堂堂陸總,就這點身家?我跟五千萬。”
陸家門口的熱鬧不知不覺吸引了周圍的富二代們,聽見我們的賭約紛紛跟著湊熱鬧。
我無視了周圍的噪音,壓下心里的興奮,平淡開口:“再加市中心別墅一套。”
“陸總還跟嗎?”
陸凜還未開口,蘇挽星在旁邊扔下一句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跟,陸氏10%的股份。”
陸凜有些不贊同地沖她搖頭。
蘇挽星挽著他手臂撒嬌:“凜哥哥,我看不慣那個沈清爻神氣的樣子。”
“咱們不是必贏嘛,一次性把她錢贏光,看她流落街頭去討飯不好嗎?”
陸凜眼睛一亮,想到兒子已經被自己好好藏起來了,水里那個是假人。
這一局他必贏。
他昂著下巴,鼻孔對著我:“陸氏10%股份可不是你那三瓜兩棗比得上的。”
我還想再跟,顧昀修拉了下我的手,隨后低沉道:“我跟顧家10%股份。”
我疑惑地地阻止:“你不必……”
顧昀修攬著我:“走吧,救人要緊。”
我跟陸凜快速簽好賭約。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幾個富二代頓時興奮了起來,有人甚至架起手機直播起來。
到地方后,只見這片湖泊東南角盤旋著死氣。
未等顧昀修帶路,我幾步走到目的地。
上船后,我將引魂燈點燃放置在船頭,將頂端纏紅白麻繩的探尸竿綁上墨線,朝著死氣濃重的水里垂去。
可半晌墨線都沒傳來動靜,我皺緊眉頭,情況不對。
我這邊正思考情況,直播里傳來陸凜刻薄的聲音:“演不下去了?”
“沈清爻,你要是肯乖乖認輸,然后跪著繞陸氏公司三圈,大喊我是賤人騙子,我或許可以高抬貴手不要你的賭資。”
我無視了陸凜的叫囂和直播里刷屏般的嘲諷,三兩下收回墨線,朝顧昀修搖頭:“我要下去一趟,情況不樂觀。”
他雙眼擔憂地望向湖面,片刻后堅定地說:“沈大師,實在不行……不要勉強。”
“我們不會怪你。”
我心下一暖,朝他點點頭,將父親留給我的牙項鏈、朱砂腰帶、銅錢靴一一穿戴好后,再次入水。
下水后我觀死氣辨位很快就找到了尸體,看見的尸體的一瞬間,我心里一沉。
是撈尸行業里的三不撈之一。
那尸體直挺挺地立在水中。
大兇,煞氣很重。
我摸了摸腰間的朱砂腰帶,心里底氣足了一些。
那站在墨色水中的尸體隨著水波蕩漾,似乎像活著一般,晃晃悠悠的。
我小心翼翼地捏緊手中的墨線緩緩靠近她,心臟咚咚咚跳動的聲音響在耳邊震痛了我的耳膜。
女童尸體慘白泛著青灰的臉在我眼前越來越清晰,我近乎與她面對面后屏住呼吸將墨線輕輕地纏繞在她身上。
一圈兩圈三圈……
我心里一喜,只要最后一圈綁上墨線就成功了。
就在我打結的霎那間,女童忽然抬起雙臂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脖子傳向我的全身,我牙齒被凍的咯吱咯吱作響。
肺里的空氣逐漸被掠奪,我臉上青筋直冒。
不對,我明明穿戴了辟邪的,怎么還會出事。
我雙手拉扯著脖子上如鋼鐵一般的手,掙扎間我恍惚瞟到朱砂腰帶上漫出絲絲紅色。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抹紅色,心不停地下墜。
我的朱砂腰帶被人換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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