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陽摘掉眼鏡,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又重新戴上鏡框,細細查看舒舒的畫。
舒舒的作品很有靈氣,可以說,甚至比賀秋雅更甚幾分。
李承陽瞧出了神,而舒舒看李承陽眉頭蹙著,還以為自己畫的太差勁,心里緊張起來。
等了半晌,沒等到他的評價,她提了口氣,小聲道:“李爺爺,晚輩學業不精,讓您見笑了。”
李承陽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她,神情很認真,“菀丫頭,你要不要來爺爺這里學畫?”
舒舒剎那怔住:“您不是……不收學生了嗎?”
“不收學生,那是不收沒天分的學生。”李承陽笑著,瞥了眼江江,“喏,比如這位,這位之前就被我趕走過。”
舒舒更詫異了:“江江在您這兒學過畫畫?”
李承陽:“可不是嘛!但這小子呢,偏偏是個色弱。而且你說奇不奇怪,他媽媽棠如那也是美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生的兒子居然色弱。”
江江是色弱?
舒舒偏過頭看向坐在身邊的江江,有點兒不敢置信。
江江猛地咳嗽了幾聲,手半握著抵在邊,耳根紅了幾分。
突然被人揭了老底,還當著舒舒的面兒,怎么可能坐得住。他哭笑不得,看向李承陽:“李爺爺,您這樣可不地道啊。”
李承陽拍桌大笑:“哈哈哈,干嘛?怕在菀丫頭面前丟臉了?難不成因為你是色弱,她就不喜歡你了?”
江江:“這可說不準。”
李承陽:“那菀丫頭,你說,江江是色弱你還要不要?”
舒舒垂眸一笑,聲線婉轉又纏綿:“要。”
*
后來,舒舒婉轉地拒絕了李承陽的邀請。
雖然她現在的主專業是國畫,但她其實一直都想試試往油畫的方向發展,未來再去法國深造一番。
她不想現在拜了師,到頭來又沒好好傳承李承陽的衣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李承陽聽到舒舒拒絕的原因后,一點都未介懷,反而笑著說:“年輕人就是好啊!有想法,還能有機會去實踐。既然菀丫頭你想出國學油畫,那就去大膽去做。不過要是有一天你想回來了,只要我還教的動,那關門弟子的位置就永遠為你留著。”
舒舒聽到這番話時,眼眶不知不覺地泛了酸。
她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李承陽,突然間覺得,賀秋雅當年學畫碰上他,真的是天賜的幸運。
舒舒和江江從宴會出來,是晚上九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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