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英國的女王像撤走,換成中國的林則徐像”】
“我建議把維多利亞的銅像移走,否則,那就應該再加設一尊林則徐像。”香港同胞的這條建議,算是說到了我的心坎里。香港回歸祖國28年了,不能只是臉回來,根也要回來;不能只是人回來,心更要回來。
香港回歸祖國已經整整28年了,但時至今日,香港的部分街道、公園,在名稱上仍然保留著濃厚的殖民色彩。對此,香港立法會議員何君堯于近期提出了一系列“去殖化”倡議,相關話題也因此在香港的輿論場上引發了社會討論。
何君堯指出,香港的許多地方、街道及公園,直到現在仍以英國皇室或殖民地官員的名字來命名,比如“皇后大道”“維多利亞公園”等,這些名稱“如同詛咒、催眠”,好像在“表揚”殖民者在歷史上的“豐功偉績”,同時又“忽略了對我們中國人民造成的傷害,扭曲了歷史觀”。
有鑒于此,何君堯提出幾條建議:應該將“皇后大道中”的英文譯名(Queen's Road Central)改為粵語發音(Wong Hau Road Central);將“維多利亞公園”改為“多為你呀公園”或“多維利公園”。同時,還應移走公園里的英國維多利亞女王銅像,否則就應該加設一尊林則徐像,用以揭示英國殖民歷史的骯臟面。
對于何先生的這一系列提議,我個人是表示舉雙手贊成的。但是在香港,情況就比較復雜了。雖然港府在去年通過《成文法(雜項規定)條例草案》,刪除了法例中的“總督”“維多利亞”等殖民字眼,但街道、公園名稱的修改并未同步推進。
現年73歲的前立法會議員、現香港行政會議非官守議員湯家驊等反對者則認為,“殖民色彩的街名是香港歷史與文化特色的一部分,抹去這些痕跡反而會削弱香港的國際化特質”。
一些資深建制派人士也指出,改名涉及道路、建筑眾多,可能引發混亂,與其“去名”不如“直面歷史”,將香港被殖民的經歷,比如由鴉片戰爭開啟的百年恥辱,作為愛國主義教育的鮮活教材。
另外還有一部分香港議員提到,部分殖民風格的建筑,比如舊油麻地警署,現在已經成了香港的熱門旅游景點了,常有內地游客跑來打卡。很多不明就里的內地群眾就好那口“港式警匪片情懷”和“混合維多利亞式、愛德華式建筑風格”,刻意“去殖化”,“未必必要”。
對于以上這些或反對、或質疑何先生的聲音,我對它們的評價暫且按下不表。這里我想先和大家介紹一下何先生在倡議提到維多利亞公園和維多利亞像。
維多利亞公園,簡稱“維園”,是香港最大的城市公園,其核心標志維多利亞女王銅像承載著香港殖民與戰爭記憶的復雜歷史。維園位于銅鑼灣填海區,北鄰維園道與避風塘,南靠渣甸山,占地約19公頃,1955年建成開放,直到今天也仍然是香港市中心最大的公共綠地。
20世紀初的皇后廣場
維多利亞像的建成時間更早。1897年,為了慶祝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登基60周年,香港殖民地政府特意為其鑄造了一尊銅像,安放于中環新填海區的“中央廣場”。廣場因此更名為“皇后像廣場”。銅像基座為精雕石砌寶座,象征英國殖民者在香港的無上權力。除了維多利亞像之外,同時期的廣場上還立有英王愛德華七世、喬治五世以及英國銀行家托馬斯·杰克遜的雕像。
50年代的皇后公園,中空的亭子原本是用來安置維多利亞像的
1941年,香港遭到侵華日軍占領,鬼子在砸掉維多利亞像的基座后,將其拆走并運到日本。后與匯豐銅獅像、托馬斯·杰克遜像一道,被棄置在大阪的軍火庫里。鬼子本打算把維多利亞像熔掉用作他途,最后因為種種原因如愿。
70多年前的維多利亞像
1945年,抗日勝利,香港光復,英國人又從日本人手里要回了維多利亞像。1955年,維多利亞像被安置在了當時新建的維園里。從此以后,維園和維多利亞像周邊就成了香港市民鍛煉身體、舉辦聚會的熱門地點。
【“狗雖遠去,但是陣陣尿騷味,仍叫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因為天生就帶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殖民余毒氣息,所以在過去幾十年來,維多利亞像沒少遭到香港市民的唾棄。上世紀香港還曾涌現出過一個名叫“維園阿伯”的群體,喜歡議論國際時政話題,并在相關問題上持強烈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立場。對只會對美國人、英國人點頭哈腰的香港政客橫眉怒眼。因為這個群體的組成人員多為中老年男性,而且又經常在維園高談闊論,故而得名“維園阿伯”。
不用想也知道,“維園阿伯”們對維港和維多利亞像肯定是沒什么好聲氣的。其實不光阿伯,一些年紀較輕的人也同樣對維多利亞像感到不爽。1996年,香港回歸前夕,維園還曾發生過一起轟動一時潑漆事件,一個年輕的男性示威者用紅漆把維園里的維多利亞像給潑了個“狗血淋頭”,以示自己對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的不滿。
除了公園和雕像之外,類似的殖民符號遺留,還體現在香港法律界的假發傳統上。香港法官與律師佩戴的金色卷發假發,源自17世紀歐洲權貴因梅毒脫發遮丑的習俗,后被英國司法界奉為“權勢象征”。這一傳統隨英國殖民統治傳入香港,即便英國本土自2007年起已放寬民事案件佩戴假發的規定,但香港法律界卻仍然選擇了飽受殘缺。
直到2021年,因為香港的錫克教律師要求包頭巾上庭,出于宗教需求,香港法律界這才放寬了假發規定。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很多香港的法律工作者選擇主動佩戴假發出庭。
去年,大公文匯網曾經寫過一篇銳評香港殘存的英國殖民主義地名的文章,其中有一段話,我覺得說得非常好,用來形容如今在香港法律工作者中間仍然風行的佩戴假發的習慣也挺合適的:
“也許是英國人喜歡寵物狗的緣故,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狗的習慣,一只寵物狗在新到的所經之地,都會揚腿撒泡尿,有時甚至是可憐的點滴尿水,但這都不影響牠宣示屬地管治的強烈目的。這就如同香港的諸多街道公園,狗雖遠去,但是那種陣陣尿騷味,卻著實叫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在香港回歸以后,雖然維園的名字和維多利亞像都被保留了下來,但沖擊維多利亞像的事情仍然時有發生。在香港,眷戀維多利亞像或對其去留表示無感的人占去了大多數,像何君堯這樣的人始終是相對少數。但是少,不代表沒有,更不代表能量小?!叭ブ郴钡脑掝}在香港輿論場上雖然一直難以形成主流氛圍,但終究沒有斷過,而且近年來還有聲勢愈發壯大的跡象。
事實上,不僅在香港,通過對殖民者遺留下來的地標性建筑表達不滿,以達到在輿論上的某種“去殖化”目的,這種現象如今在世界各地都很普遍,尤其是西方國家。
2018年,倫敦展覽將英國女王的肖像噴上“小偷”字樣,揭露文物掠奪史;2021年,加拿大因為原住民兒童遺骸事件發酵,馬尼托巴省議會前的英國女王雕像被推倒并被潑上了紅漆;2023年,墨爾本女王花園雕像在英王查爾斯三世的加冕次日遭人潑漆,現場還殘留了“血腥手印”的痕跡;2024年,澳大利亞更是連續了發生多起針對殖民建筑的襲擊事件。
被加拿大人推倒、潑漆甚至是“斬首”的維多利亞像
大家要知道,英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五眼國家啊,要論英國殖民者留下的痕跡,香港還能和墨爾本比嗎?人家的示威者為了推動“去殖化”可是直接上手的,開推土機、潑紅油漆什么的統統不在話下。
去殖化不是只有香港在搞,如今全世界都在搞
相比之下,何君堯不過是提議給維園改個名字,多設一尊林則徐的雕像而已。香港政界和法律界紅海老有些人抱怨何先生做事太出格、說話味太沖,要我說也就是你們這幫人沒有領教西方后現代自由主義小將的厲害,但凡領教過一二分,知道天花板被人掀翻了是什么滋味,沒準何君堯希望給被殖民氣息悶壞的香港開扇窗戶的提議,早就通過了。
【“人回來”只是起點,“心回來”才是根本】
常看我節目的同志和朋友一定都知道,我對文忠公林則徐的為人處世向來是推崇備至的,所以何君堯這個提議我在看到之后第一時間就拍掌叫好了??紤]到林公和鴉片戰爭、《南京條約》這些歷史事件極深的淵源,我認為再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適合立在維園里了,甚至就連“維園”這個名字都可以考慮向林公看齊,改成“林則徐公園”。
如果有些人覺得林則徐不是香港本地人,不適合拿來給維園改名,不適合把雕像立在維園里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不妨變通一下。銅鑼灣有什么知名人物是大家都熟悉的?選一個出來當代表也行。比如蔣天生、蔣天養哥倆,抑或陳浩南,甚至是姜濤,我覺得都比維多利亞女王更有資格。
為什么?不為什么,因為那個公園在銅鑼灣,銅鑼灣是中國人的地方,當然應該由中國人來當揸fit人。有英國人什么事?英國的女王憑什么?總不至于是倫敦的炸魚薯條比香港的魚蛋菠蘿油更好吃吧?
至于擔心改名換像之后旅游價值不如以往什么的——雖然我平時沒少拿姜濤開玩笑,但是有一說一,要論人氣,我相信姜濤在香港再怎么也比維多利亞女王高多了吧?
非要比人氣、比流量,英國女王還能比得過姜濤?
你別管姜濤的人氣過不得過得了羅湖口岸,我就問你:他現在是不是香港頂流。
是對吧?那不就完了嗎?一些香港政界和法律界人士想要旅游價值,何君堯跟我們這些內地民眾想要香港從歷史文化、意識形態上完成“去殖化”,我覺得姜濤還真就是個挺好的共鳴點。
2020年,香港紫荊網執行總編呂英賢曾寫過一篇剖析香港“戀殖”情節的文章《砵甸乍的幽靈還在香港遊蕩》,結尾有兩段話我覺得說得特別好:
“目前,香港的街道是否改名,尚未提上日程。即使近期提出將某些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侵略者從香港的街道上除名,估計也會引起部分有著‘戀殖’情結的港人的極大反彈,引發新的政治風波。鴉片戰爭的歷史不能忘記,資本主義制度的‘五十年不變’,不是殖民統治文化的‘五十年不變’。歷史終究會將這些以英國皇室貴族和總督們命名的街道路牌,一一放進‘一國兩制’博物館里,成為英國對香港實行殖民統治的證據,還有愛國主義教育的展品。”
“即使為了旅游價值,某些街道的名字‘不變’,香港城市也應該在這些以總督們命名的路牌旁邊,另樹一個警示牌,牌上標明英國侵略者在中國和香港的所作所為。讓英國總督的傲慢和威嚴,成為鴉片戰爭恥辱的印記。讓內地和香港更多的年輕人,以及全世界的游客,了解英國在香港實行殖民統治的150年真實歷史,讓整個香港特區都成為‘一國兩制’博物館,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em>
小小港島,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
香港回歸已經28年了,這28年來“一國兩制”的實踐早已證明:“人回來”只是起點,“心回來”才是根本。那些刻著“維多利亞”的路牌、立著英國女王像的公園、法庭上飄著的殖民假發,并不是什么“歷史特色”,而是殖民統治留下的“精神胎記”。它們就像一根刺,扎在香港與祖國血脈相連的地方,提醒著我們曾經的屈辱,也阻礙著彼此文化認同的生長。
維園里的維多利亞女王像
想要根除雜草
最好的辦法就是種上莊稼
何君堯提議撤走女王像、增設林則徐像,并不是要“抹去歷史”,而是恰恰是要“糾正歷史”。一撤一立之間,是讓香港的土地上,站起中國人自己的英雄;是讓香港的街道里,回蕩著屬于中國的名字;是讓每一個路過的市民,一眼就能看見:這里是中國的香港,不是英國的殖民地。
香港的“去殖化”,我們一定要堅持到底。因為只有殖民符號徹底退場,中國印記深深扎根,香港才能真正完成從“地理回歸”到“精神回歸”的蝶變。唯有如此,香港與祖國的血脈,才會連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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