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明/素材,伊河生活/整理,為閱讀順暢故事有合理虛構】
前些天遇到戰友王根方,我倆說到當年他生病住院我陪護的事情時,王根方卻笑個不停,他說當時他出去玩,而我則躺在他的病床上睡著了,沒想到那個漂亮的
護士進來二話不說就給我打了一針,戰友卻受出分。
我和王根方是同老鄉,都是1984年10月份參軍到的平橋工兵團。
幸運的是,新兵下連我們兩個被分配到6連5班,全班十多名戰友同在一個大房間里睡覺。
作為軍直工兵團,我們平時的訓練任務很重,也很累,經常是天還沒亮就跑三公里或者五公里,正課時間還要在專業訓練場進行專業的軍事訓練。
1985年7月底的一天,我們訓練結束回到連隊,發現八一群眾來慰問送了許多西瓜,各班也分到了幾個。
訓練出汗多,渾身粘乎乎的,我們顧不上吃飯,跑到洗漱房里用涼水沖澡,水箱在屋頂給曬太陽,水很燙,后來大伙索性關上熱水,直接用涼水沖。
之前,連隊干部曾提醒我們,訓練或者勞動結束,不要用涼水洗澡,容易得病,可我們這群十八、十九歲、二十歲的壯小伙,哪在乎涼水,小時候夏天我們不也是都泡在河水里……
洗好澡,我們簡單到食堂吃了兩口飯,就回到了宿舍。
班長知道我們都想吃西瓜,就從炊事班找來刀,把幾個西瓜給切開了,甘甜的西瓜特別爽口,我們一連吃了好幾塊,王根方還和戰友開玩笑,看誰吃得多、吃得快。
沒想到一塊西瓜在他嘴里來回劃拉兩下,瓤竟然都進了他的嘴里……大伙吃得很爽。
哪料到了夜里十點多,大伙剛睡著不久,王根方竟然被痛醒了,在床上痛得打滾。班長一摸他腦門,竟然還燙手:壞了,王根方好像病了。
衛生員被喊了過來,一量體溫39度8,高燒,連忙讓送衛生隊。班長讓副班長和我把王根方用三輪車拖到了衛生隊,不料當晚衛生隊值班軍醫一番檢查后,懷疑是急性闌尾炎,衛生隊不具備手術條件,當晚救護車就把王根方拉到城西郊的陸軍醫院。
由于我和王根方是老鄉,又是一年兵,我們打電話請示時,值班的副連長就讓我在醫院陪護。
然而當聽到我去陪護時,班里的戰友卻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副班長悄悄和我說,你小子這一回可賺大發了!
我們團是野戰工兵團,清一色的爺們,軍營里一個女兵也沒有,服務社倒是有兩個女售貨員,但她們一個是政委的家屬,另外一個是參謀長的老婆,我們雖然也愛往服務社跑,想看兩個漂亮的軍嫂,但礙于她們是首長夫人,我們誰也不敢在那里停留,買完東西就趕快回宿舍。
時間不長,連隊的戰士都發現了一個門道,就是當陪護。啥是陪護,就是一個戰士住院,另外還要安排一名戰士一起到醫院,幫助生病的戰友跑個腿,取個藥、端個飯、打一下開水什么的。
我們工兵團在城東郊外,而在城西郊外有一個第154陸軍醫院,那里的女兵、護
士很多,而且個個長得漂亮,戰友們一說起醫院的漂亮護士眉飛色舞,因此,但凡遇到去醫院陪護這樣的美差,大伙都想去。
作為正青春的男兵,我也不例外,而且這次給王根方當陪護,可是連首長點的名。
到了醫院的當晚,軍醫診斷王根方為急性闌尾炎,很快他就進了手術臺,我守在手術室外面。
當陪護我是頭一次,因此那晚我仔細守候在王根方的病床前,護士給他打針,我就守在旁邊,寸步不離,雖然護士很美(她們都戴著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但那時我心思完全在王根方身上,我得完成一個陪護的責任。
在醫生和護士的規范治療下,術后的王根方恢復很快,到了第三天他就能下床了,我攙扶著他上廁所,遵照醫囑扶著適當運動……
到了第6天,王根方感覺好多了,他在床上躺了6天,說自己躺得腰酸背痛,實在躺不了啦。
像他這樣的病人,可以在房間和樓道里適當運動,可這小子卻說想跑到外面去看看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誰知道他想看啥。我也勸他了,可他不聽,趁沒人注意,他就溜了出去,走之前還給我耍了個鬼臉:你在屋里呆著,我出去透透氣。
王根方出去了,我可輕松了,這幾天光顧著照顧他,自己也沒休息好,頭還有點痛,于是我趁著王根方不在,就躺在他的病床上睡著了。
突然,睡夢中的我被痛醒了,我一看護士剛剛給我打完針,頓時我感到渾身發燙,不一會兒汗出來了,全身發抖起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據王根方后來給我說,我睡著以后,護士進來給他打針,哪料到這個護士那一會犯迷糊,來到床邊看我睡著,以為是王根方睡著,她也沒按常規詢問,順手就把我的褲子拉開,打了一針青霉素。
要命的是我青霉素過敏,從小到大我就沒打過這玩意兒……
護士發現我臉變青了,渾身抖得厲害,她嚇得嗓子都直了,驚叫著跑去喊醫
生……這一下我們所在的科亂套了,科主任、副主任和護士全都涌了過來……我被送到搶救室搶救
當時我被推進搶救室時,醫院還給部隊打了電話,他們擔心萬一搶救不過來,得提前給我們團通報一下。
王根方說,他回來看到這一幕,他也嚇壞了,我在手術里搶救,他在外面嚇得渾身冒汗……
當天夜里,我們連的連長和指導員就趕到了醫院……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我總算活了過來……
事后,那個護士受到什么處分我不清楚,不過我之后再也沒見過她,我身體恢復后就出院了。
我記得那個護士姓劉,四川的,性格很開朗,沒事的時候也和我聊過天,我挺想看到她的,誰也沒想到我和她竟會以這樣罕見的方式就此別過,當時如果我臉朝外睡,或者仍像以前一樣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打盹,事情也不會至此!
令人意外的是,我和王根方回到單位不久,王根方因為遵守住院紀律受到記大過處分,我雖然沒有受到處分和批評,但總感覺這事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
退伍回到家鄉,包括后來到醫院看病或者給家人看病,只要一進醫院,我就想起當年陪護的事情。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陪護這樣簡單舒適的好事,卻隱藏著無法預測的風險!世事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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