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戲愛破困局——《陳翔六點半之重樓別》
今天聊聊中國電影《陳翔六點半之重樓別》。
片名Farewell My Love / Chong Lou Bie (2019)。
《陳翔六點半》的這次大電影將目光對準愛情。
臺上的將軍與婢女,一個披甲出征,一個苦守空樓;臺下的劉君山與段曉藍,一個守著凋零的滇劇館,一個困在第三者的泥潭里。
《重樓別》用“戲中戲”的敘事,將傳統戲曲的困境與普通人的情感掙扎縫合起來。
導演陳翔的野心,不是講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而是借滇劇的沒落,在當代人的理想與現實、熱愛與妥協中找到平衡。
電影所有線索都指向熱愛。
純粹的熱愛是打破人生劇本的唯一解藥。雖然聽起來有點老套,但實際就是如此。
無論是劉君山為段曉藍放棄畢生熱愛的戲臺,還是將軍為婢女犧牲自己的幸福,他們其實都在用最笨拙的方式詮釋“愛”的重量。愛是成全,是放手,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孤勇。
電影開篇便是來自現實的重擊。飛揚滇戲館的舞臺上,演員比觀眾多。七八個老人縮在劇場角落打瞌睡,臺上的劉君山唱著《重樓別》,臺下鼾聲與咳嗽聲此起彼伏。
這一幕讓人心痛但又無比真實。滇劇作為非遺,正像片中那件被路人嘲諷“像唱戲的”的蟒袍,成了格格不入的舊時代符號。
劉君山畫著戲妝走進超市,路人斜眼譏笑:“打扮得像個。”他抱著戲服行頭蜷縮在公交車上,涕淚縱橫,無人能懂。當戲班瀕臨解散,鼓手架起手機直播唱戲,彈幕飛過“666”。
神經病
陳翔六點半的演員,大多是從短視頻里摸爬滾打出來的“草根明星”。但在這部電影中,他們貢獻了不輸專業演員的表演。
劉君山是全片的靈魂,總佝僂著背,眼神里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但在戲臺上勾臉開嗓的瞬間,那份屬于戲曲演員的傲氣又驟然迸發。這種反差讓人相信他就是那個“戲比命重”的老館長。
段曉藍打破“清純女神”的套路,她眼神迷茫空洞、崩潰時歇斯底里、醒悟時淚中帶笑,層層遞進。尤其是跳河戲中,她將項鏈狠狠拋入水中的動作,把“自我救贖”演得淋漓盡致。
《重樓別》表面講的是離別,但真正想說的卻是“不要告別”。
劉君山放下戲服牽起段曉藍的手,戲班用直播讓滇劇觸達年輕人,無論是愛情還是理想,真正的堅守從不是固守陳規,而是敢于打破框架,在新時代找到存續的意義。
生活沒有寫好的劇本。每個人都會像劉君山一樣,在理想與現實的夾縫中跌跌撞撞。離別不是悲劇的終章,而是新生的序曲。只要能守住心中那純粹的熱愛,即便戲臺坍塌,人生也終會等來自己的“重樓別”。
戲臺照進人生,
愛是唯一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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