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但如果去見你,我一定是用跑的,在奔向你的路上連風都是甜的。我甚至說不出愛你的理由,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我喜歡你,就像南巷的貓,我喜歡你,就像南巷的貓,我喜歡你,就像北城的石橋古老至極。
跑,自然不甚雅觀。成年人的體面,講究的是不疾不徐,從容不迫。可世間偏有些事,叫人顧不得這許多。譬如春草破土,譬如飛蛾撲火,譬如——去見一個極想見的人。
跑到最后,領帶歪了,皮鞋沾了泥,精心梳好的頭發散亂如鴉巢。這般模樣去見人,原該羞愧。但若是你,便顧不得這許多了。橫豎你見過我更不堪的樣子,或許是痛哭時的涕泗橫流,或許是憤怒時的青筋暴起,又或許是歡欣時的大笑震落屋瓦。在你面前,體面早成了最不要緊的事。
我見過火車站里奔跑的情侶。女孩子的高跟鞋敲打著大理石地面,像一匹小馬駒;男孩子背著雙肩包,跑起來書包一顛一顛地拍打著后背。他們相擁時,周圍的人都笑了。
若是去見你,我定要跑著去。讓風灌滿我的襯衫,讓心跳快得不像話。這般急切,這般莽撞,這般不成體統,都在訴說著我到底有多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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