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2月3日,通化城突然斷電。
一個朝鮮人率領500名戰士,面對5000名武裝日軍的瘋狂反撲。
12小時后,3000具日軍尸體被扔進冰河,這就是真實的歷史。
投降?我不服
藤田實彥摸著自己濃密的胡須,眼中滿含怒火,1945年8月15日,天皇的投降詔書傳來,這個鹿兒島出生的陸軍大佐,拒絕放下武器。
"我不會投降。"他對師團長今利龍雄說出這句話時,聲音在顫抖。
不是害怕,是憤怒,藤田實彥知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南京城下,他指揮的戰車部隊第一批沖入中華門,那些倒在履帶下的中國人,那些被刺刀挑死的平民,都是他的"戰功"。
投降意味著審判,審判意味著死刑,所以他選擇逃跑。
通化不是普通的東北小城,這里有6000名日軍,22000多名日本僑民,還有大量的軍工設備,更重要的是,這里距離朝鮮只有幾十公里。
中共派來接管通化的,是一支奇特的部隊,朝鮮義勇軍。
領頭的政委叫方虎山,一個朝鮮人,卻為中國共產黨打仗,1936年入黨,在蘇聯留過學,在延安待過,典型的國際主義戰士。
藤田實彥很快發現,這個朝鮮人不好對付。
方虎山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規模剿匪,通化周邊5萬土匪,被他清剿得七七八八,藤田實彥的武裝叛亂計劃,一再推遲。
1945年12月,藤田實彥等不下去了。
他找到國民黨通化縣黨部書記孫耕堯,兩個本該是敵人的人,因為共同的仇恨走到一起,"我們聯手。"藤田實彥說,"你提供政治合法性,我提供軍事力量。"
孫耕堯點頭,蔣介石的軍隊遠在關內,鞭長莫及。
要想奪取通化,只能借助日軍的力量,12月15日,兩人正式會面,1946年1月22日,"武裝暴動總指揮部"成立,地址選在南十字西街公益涌油坊劉靖儒家。
一個中國人的家,成了中日勾結的據點。
計劃很簡單:成立中日聯合政府,讓藤田實彥當"通化前進區司令官",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中國土地上,建立一個日本人控制的傀儡政權。
歷史在這一刻顯得格外荒誕。
血色的春節夜
1946年2月2日,通化城內張燈結彩,老百姓準備過一個和平的春節,沒人知道,死神已經悄悄降臨,方虎山的主力部隊外出剿匪,城內只留下3個連,不到500人。
這是藤田實彥等待已久的機會。
紅十字醫院里,100多名日本醫護人員接到密令,副院長柴田朝江召集所有人開會:"明天凌晨3點行動,目標:病房里的所有傷員。"
這些曾經救死扶傷的醫生護士,早已被軍國主義洗腦成殺人機器。
護士河野熊波準備了120包砒霜,醫生們磨快了手術刀,一場屠殺即將開始,2月3日凌晨3點,河野熊波走進病房,叫醒了熟睡的年輕戰士。
"該吃藥了。"她的聲音很溫柔。
戰士迷迷糊糊地吃下"藥片",幾分鐘后,口吐白沫,痛苦地死去,營長李同憲發現異常,質問河野:"為什么這個時候給藥?"
"我是新來的,不熟悉規矩。"河野匆忙離開。
但她的謊言很快被戳穿,柴田朝江嫌下毒太慢,直接組織了武裝屠殺,100多名醫護人員拿起手術刀、剪刀,分成小組沖進病房。
153名毫無反抗能力的傷病員,在睡夢中被殘忍殺害。
李同憲看到這一幕,立即開槍,槍聲劃破夜空,通化暴亂,正式開始,凌晨4點整,通化城內所有電燈同時閃滅兩次,然后徹底熄滅,整座城市瞬間陷入黑暗。
玉皇山上,三堆大火沖天而起,這是約定好的信號。
城區不同方向響起三聲長音哨響,5000多名暴亂分子從各個潛伏點沖出,荷槍實彈撲向黨政軍機關,這支雜牌軍成分復雜。
日本關東軍殘部、國民黨特務、偽滿警察、土匪、流氓。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目標,消滅共產黨,藤田實彥站在指揮部里,看著遠處的火光,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今夜過后,通化將重新回到我們手中。"他太天真了。
朝鮮人的怒火
槍聲傳來時,方虎山正在休息,這個朝鮮人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沒有慌張,而是迅速下達命令:"全體集合!目標紅十字醫院!"
朝鮮義勇軍三個中隊,總共不到500人。
面對5000名武裝暴徒,這是一場絕對不對等的戰斗,但方虎山沒有退縮,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軍事沖突,更是一場關乎民族尊嚴的戰斗。
日本人在中國土地上殺害中國傷兵,這是對人性的踐踏。
凌晨5點,方虎山率部抵達紅十字醫院,醫院里傳出陣陣慘叫聲,日本醫護人員還在繼續屠殺,時間就是生命:"沖進去!救人!"
朝鮮義勇軍戰士從三個方向同時突擊。
日本人措手不及,拿著手術刀的醫生,怎么可能是端著步槍的戰士的對手?激戰持續了一個小時,100多名參與屠殺的日本醫護人員,30多人當場被擊斃,30多人被俘,其余四散逃命。
但為時已晚,153名中國傷病員已經遇害。
方虎山看著滿地的尸體,眼中燃燒著怒火,這些傷兵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下來,卻死在了醫院里,死在了那些本應救死扶傷的醫生手中。
與此同時,通化支隊其他部隊也開始反擊。
代理支隊長王子仁指揮第三連攻擊公安局大樓,炮兵學校警衛部隊架炮轟擊,整個通化城槍聲大作,但藤田實彥很快發現,情況不對。
他的部隊缺乏重武器,原本計劃奪取的坦克和飛機都被嚴密看管。
更要命的是,消息泄露了,中共早就掌握了暴亂計劃,提前逮捕了大批內應分子,暴亂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上午10點,東北民主聯軍開始全面反擊。
這時候,藤田實彥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他低估了這個朝鮮人的能力。
戰斗從凌晨4點持續到下午2點,10個小時,500名中朝戰士全殲5000名暴亂分子,這個戰果讓人難以置信,但它確實發生了,秘訣在哪里?
首先,中共提前掌握情報,控制了內應。
暴亂分子失去統一指揮,各自為戰,其次,人心向背不同,中朝戰士為正義而戰,士氣高昂,暴亂分子烏合之眾,一觸即潰。
最重要的是,方虎山的指揮藝術。
他沒有分散兵力,而是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擊破,戰果統計:擊斃暴亂分子1000余人,俘虜3000余人,繳獲機槍5挺、步槍500余支、手槍100余支。
但這還沒完,方虎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的代價。
冰河里的3000具尸體
2月4日上午,藤田實彥在栗林家的閣樓里被抓獲,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陸軍大佐,此刻像條喪家犬一樣蜷縮在角落里,方虎山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
"你還記得南京城下死去的那些中國人嗎?"
藤田實彥不敢抬頭,3000名被俘的日軍戰俘,被押到通化城頭,零下30度的嚴寒,他們只穿著單衣,一個個跪在城墻上,瑟瑟發抖。
方虎山下達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命令:"用刺刀,一個一個挑死。"
沒有人質疑這個命令,這些日軍戰俘,每一個都是侵略者,他們的手上沾滿中國人的鮮血,在醫院里殺害無辜傷兵,更是突破了人性底線。
刺刀寒光閃爍,3000名日俘一個接一個倒下。
尸體被扔下城墻,塞進渾江鑿開的冰窟窿里,這是東北的傳統處理方式,水葬,2月8日,通化市舉辦"二·三暴亂"罪證展覽。
地點選在丁字街"裕豐厚"商店大樓,全市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藤田實彥被五花大綁,押上展臺,每天都要向參觀者反復承認罪行:"我是前日本第125師團參謀長藤田實彥大佐,日本投降后,我接受國民黨指示,勾結孫耕堯在通化組織叛亂。"
每當有日本人來參觀,藤田實彥都會深深鞠躬:"對不起!對不起!"
曾經威風八面的"胡子大佐",如今成了供人參觀的罪犯,連續幾天的展覽,藤田實彥的精神徹底崩潰了,3月10日,他病倒了,高燒不退,胡言亂語。
醫生診斷:急性支氣管炎和肺炎。但真正的病因是羞憤。
3月14日晚,藤田實彥病情惡化,3月15日凌晨,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戰犯,在通化市民眾醫院咽下最后一口氣。
死前,他一直在重復一句話:"不應該!這不應該!"
通化事件的意義,遠不止于此,它徹底粉碎了國民黨與日軍勾結控制東北的陰謀,為中共在東北站穩腳跟,建立長白山根據地創造了條件。
七十多年過去了,日本人依然沒有忘記通化事件。
每年2月3日,他們都在靖國神社舉行"慰靈儀式",稱通化事件為"民族大恨",他們記住了仇恨,卻忘記了反思,忘記了為什么會有通化事件。
忘記了藤田實彥雙手沾滿的鮮血,忘記了那153名在醫院里被殘殺的中國傷兵。
1946年2月3日的通化城,一個朝鮮人用500名戰士的鮮血,為3000名日軍侵略者寫下了最終的墓志銘,這就是歷史的審判,冰冷,但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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