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戴笠沒死,那些潛伏的特務會不會繼續攪局?咱們來聊聊漢中訓練班案,那些派出的學員是怎么回事,隨著戴笠一走,就再沒人能把他們挖出來了。
1939年9月,國民黨軍統在陜西漢中辦了個特訓班,簡稱漢訓班。戴笠親自兼主任,下面具體管事的是程慕頤,原先是軍統上海行動組組長。這班一共辦了九期,到1941年3月停辦,前八期畢業631人,包括37名教官。學員大多是西北籍的中學生和知識青年,本來不少人是想抗日,結果被拉進去學反共的東西。
課程包括情報收集、暗殺、投毒、爆破、跟蹤、密寫啥的,全是針對陜甘寧邊區和晉察冀那些根據地的。戴笠這人,手法狠辣,他強調單線聯系,很多學員的名單只有他知道,別人碰不著。
學員畢業后,就被分散派出去。有的去了延安,混進學校、機關、部隊;有的去隴東、綏德那些地方,當老師、職員啥的。
比方說,吳南山,本來是慶陽小學老師,1940年路過漢中被拉進去,學完以代號101回慶陽,當中學老師,還進了縣人民代表會。后來他主動向隴東地委書記馬文瑞坦白,轉身幫保安部門干活。
1941年4月,隴東保安分處開始察覺不對勁。趙蒼璧他們用各種辦法考察吳南山,證明他可靠后,就用他釣魚、誘敵、查人。釣魚就是讓吳南山用化學密寫給西安發信,引賀鑄來送錢,結果順藤摸瓜抓到劉志誠在合水縣劇團當團長。誘敵呢,高巍他們來找吳南山求掩護,也被盯上。查人則是意外碰上鄭崇義在專署當文書。
程慕頤那邊也在忙活,他1941年在西安開會,派趙秀當延安總聯絡員,祁希賢、李昌盛、王繼武分管小組,還派朱增福用大車隊掩護往榆林跑。
1941年10月,吳南山碰上祁希賢化名祁三益,這家伙是爆破教員,被抓后交代了不少。邊區保安處部長布魯他們匯總線索,發現之前忽略了好多可疑人,比如綏德青年干部學校的陶華、郭繼武他們。中央社會部很重視,李克農提策略:重證據不重口供,立足教育轉化,內外線結合。
布魯帶祁希賢識別人,在新市場認出劉一青、楊超、李春茂啥的,順著挖出胡士淵小組在軍委二局潛伏,胡士淵還當支部書記,用米湯發情報十次。
1942年5月1日大會上,李春茂認出趙秀當防空哨長。布魯設計順序說服他們自首,先王星文勸李春茂,再勸祁希賢、趙秀,反過來是為了護祁希賢。
到1942年底,全案破了,抓32名特務,1名主動,20名偵察發現,11名供出,有7件物證。毛澤東表揚布魯,說需要十來個這樣的人。破案后,沒全殺,而是反用不少人。
吳南山、祁希賢、李春茂他們繼續聯系西安,騙經費,擴大戰果。但有楊成章、李峰璧他們五人逃了,程慕頤可能察覺點啥。
漢訓班總631人,延安只破32名,其他根據地還有不少。1946年3月17日,戴笠飛機從青島飛南京,在南京附近山區墜毀,他一死,那些單線聯系的學員就徹底斷了弦。
沒人知道名單,沒人發指令,他們就這么潛伏下來,很多人干脆不干了,隱瞞身份過日子。蔣介石后來還說,要是戴笠不死,國民黨不會丟大陸。你覺得這話說對不對?戴笠的網確實大,但也正因為太靠他個人,一倒全散架。
建國后,公安部把這事列為一號大案,代號“戴案”。1955年1月,解放軍打下一江山島,繳獲程慕頤報告,說漢訓和浙江班培訓671人,多數混進共產黨機關。公安部設603專案,甘肅公安廳蘇振榮調查倆月,確認631名,程慕頤、杜長城、王希田三人跑臺灣,其余在大陸。40多名下落不明,四名混進機關。
周某、張某夫婦瞞審查,在部隊潛伏,到1946年東北審查才交代。李某、呂某1943年整風交代,繼續在軍隊干。陳某當海軍青島基地訓練處處長,到1955年查實,開除黨籍。還有其他人,建國后大多?;顒?,但隱瞞關系,直到60年代陸續清查。
反間諜不是一錘子買賣,得長期斗。國民黨特務網大,但共產黨情報保衛更細致,靠政策轉化贏了不少人。戴笠死后,那些學員的命運其實挺慘的,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很多人就這么一輩子沒被喚醒,成了歷史的影子。
想想整個過程,國民黨為什么失敗?是情報不對稱,還是人心向背?共產黨怎么就能破這么大案?靠群眾基礎,還是技術手段?
這不光是諜戰故事,還反映時代大勢??谷諔馉幹校瑖埠献鞅砻妫紫掳盗饔縿?。國民黨靠特務想控制,共產黨靠群眾想團結。戴笠的死,像個轉折點,加速國民黨敗局。潛伏學員沒人喚醒,等于國民黨丟了顆棋子。建國后清查,又是新中國鞏固政權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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