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洲剛進家門,我提了分手。
“就因為昨天沒回你信息?”江遠洲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對。就因為這個。”
他苦笑著嘆了口氣:“小祖宗,你折騰什么呢?“
江遠洲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樣摸我的頭發:”這次需要什么花?”
跟江遠洲從孤兒院到大企業家,他篤定我舍不得他。
“我沒有冷暴力你,我說了我昨天在工作,那個項目很重要。”
我躲開他的手,后退一步:“就這樣吧,我走了。”
不是100分的愛情,我不稀罕。
“就因為昨天沒回你信息?”
玄關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江遠洲無奈地嘆了口氣:“小祖宗,你折騰什么呢?”
“我沒有冷暴力你,我說了我昨天在工作,那個項目很重要。”
我拉好行李箱的拉鏈起身,經過他身邊時點了點頭:“就這樣吧,我走了。”
江遠洲拉住我的手:“這次想要什么花?桔梗?茉莉?紅玫瑰?”
我躲開,抬頭看那張熟悉的臉:“以后都不要送我花了,我最討厭花。”
剛碰到門把手,門卻突然從外面打開。
我和江遠洲的秘書林姍姍迎面而立。
我低頭看著她手里的家門鑰匙,無聲地笑了。
林姍姍目光落在我的行李箱上,閃過一絲精光。
“姜鈺姐,你要出差嗎?”林姍姍彎著眼睛笑得人畜無害,“你去吧, 你放心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江總的。”
我本不想搭理,林姍姍卻仿佛示威一樣提高音量:“姜鈺姐,昨天江總沒回你消息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笨了,那個項目很重要,我又一直做不好,江總真的很溫柔很有耐心,一直在教我。姜鈺姐,你別為了生江總的氣了,更沒必要因為慪氣離家出走,江總工作已經很辛苦了......”
江遠洲沒說作聲,似乎在默認我是在用離家出走的方式跟他鬧脾氣。
我覺得很好笑。
“林秘書到崗工作也有兩個月了,一個項目書的細節方案還要公司總裁加班幫你改,要不你把你的工資還給江總吧,我要是你這工資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拿。”
“上崗兩個月,項目書不會做不去跟公司的長輩學習,反而去打擾日理萬機的江總,下雨了不會打車反而要江總送你一程,還要坐江總的女友專座副駕駛,我們每次約會你的出租屋要么漏水要么停電,你是孤兒嗎?沒有爸媽沒有朋友?在這個城市只認識江總?”
林姍姍雙目圓睜,精心卷過的睫毛顫了顫,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鈺,你過分了。”江遠洲走上前,拍了拍林姍姍的肩膀,“她剛參加工作兩個月,人情世故不懂很正常,我們作為前輩幫幫她也沒什么,你這張嘴怎么越來越刻薄。”
林姍姍低著頭抽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分外的明顯。
我轉頭盯著江遠洲的眼睛:“從小到大我一直如此,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我看著他明明熟悉卻如此陌生的臉:“這所房子的鑰匙,你就這么輕易給了她。”
江遠洲一怔。
我嘲諷地笑了笑,提起行李箱離開了家。
相依為命地長大,一起擁有的第一個家,輕易向別人打開了門扉。
我裹緊了衣服,走進寒風里。
回到自己的另一所住房,我打開電腦給公司人事部發送了辭職申請。
下一秒人事部的主管把電話打了進來:“姜鈺姐,你要辭職這事兒,江總知道嗎?”
我溫和地笑笑:“他知道的,你批就行。”
人事部主管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為什么要辭職呀?江總是要開辟新的產業,姐要獨立負責嗎?”
我沉吟片刻:“你就當是吧。”
以后我的人生的確要獨立負責了。
心力交瘁的兩天過去,我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睜眼打開朋友圈就看見公司的小姑娘發的九宮格朋友圈。
是一場內部的團建,所有人圍在桌子旁邊,中間擺了一個大蛋糕。
江遠洲穿著手工定制的西裝,貴氣逼人,而旁邊是一身白裙,露出纖細的胳膊,顯得格外纖弱的林姍姍。
我點開那幾張照片,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嗤笑,不管江遠洲在哪,林姍姍都幾乎是寸步不離。最中間那張大家一起看向鏡頭合影,林姍姍和江遠洲更是被眾人簇擁在中間。
不知道的,以為林姍姍不是秘書,而是老板娘呢。
這時候江遠洲給我發來了微信,是一塊蛋糕的照片。
這塊蛋糕應該是從那個大蛋糕上面切下來的,頂上有最大最紅的一顆草莓。
“還是給你留了最大最漂亮的一塊,別鬧脾氣了,快回公司。”
我平靜的刪掉了他的微信,也刪掉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我打車去了孤兒院。
林院長老了好多,見我回來,驚喜的抬起頭。
“小鈺,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公司很忙嗎?”
我抱了抱她:“想您了,就回來看看,最近身體還好嗎?”
林院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從孩子們的校舍里面走出兩個人。
是江遠舟和林姍姍。
林姍姍看見我,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哎呀,姜鈺姐,你也在這呢?”
林院長有點摸不清情況,看看我又看看他們。
江遠洲也走上前:“就猜到你會來這兒,特意來找你的。”
林院長奇怪地問:“那我剛才問你怎么沒跟阿鈺一起來,你不說她工作忙嗎?”
江遠洲撓了撓頭:“跟我吵架了,還把我聯系方式給拉黑了,我特地來這找她。剛才她沒來,我不想讓您擔心嘛。”
我冷冷的看著他:“誰允許你帶她來的?”
林姍姍又是那副怯生生委委屈屈的樣子。
江遠舟無奈地看著我,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她也是好心,聽說我要來孤兒院找你,就說給孩子們送點東西,以表心意。”
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是我們相遇,認識,一起長大的地方。
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用看似正當的理由,把明知道對他有心思的人帶了過來。
甚至是想帶她來見我的。
我氣的渾身發抖,猛地后退了一步:“江遠洲,帶著她,給我滾。”
江元洲臉色沉了下來:“你有完沒完?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脾氣這么大,姍姍過來獻愛心,你也要吃飛醋嗎?”
我猛地拿起手邊給孩子們的玩具和水果,狠狠扔在他們身上厲聲喝道:“滾!滾遠一點!再敢來,來一次,我打一次!”
江遠舟狠狠皺著眉:“簡直不可理喻!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
林姍姍跟在她身后,揚長而去。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林院長似乎看出了什么沉默著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我。
這么久以來積攢的委屈,痛苦,在這一刻全面爆發,我忍不住在院長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晚上我沒有回去,跟院長擠在一起。
林院長拍著我的肩膀長吁短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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