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與玫瑰》短劇
這個,”零號指著北極罌粟,“書上說它叫Papaver radicatum。”
雷娜塔并不知道這就是北極罌粟的英文學名,在圖書館的植物圖鑒中它被稱作Papaver radicatum。零號確實是從圖書館里獲得知識的,因為基本上沒有人跟他說話。“花已經枯了。”雷娜塔說,“開花的時候很漂亮,明年開花的時候你可以種新的進去。”
她不忍心把枯萎的花拔掉,那就像撅斷一根生命。但她覺得男孩子不會那么小心翼翼,他們總是會把玩具弄壞。
《夜鶯與玫瑰》短劇零號接過白鐵盒子,很小心的樣子:“不用種新的,Papaver radicatum不會死,它還會開花。”他頓了頓,說了句很古怪的話,“世界上永遠有一種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會為了歸來。”
“謝謝你的禮物,雷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同志。”零號笑嘻嘻地說,“我沒有什么可以回禮的,但我可以吻你一下。”
“你叫我什么?”雷娜塔愣住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雷娜塔,姓氏和全名這種東西她好像并不擁有。
《夜鶯與玫瑰》短劇“你啊,你是雷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我看過你的檔案哦,保存在檔案室二號文件柜最下面的抽屜里,上了三道鎖,但那可難不倒我。”零號微笑。
“我都不知道,”雷娜塔低下頭,“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這里了,我不記得爸爸媽媽的樣子了,仔細想也只是模糊的人影。”
“他們都不管你了你還想他們干什么?”零號哼哼。
“我記得爸爸身上有股酒氣,他用胡子扎我,媽媽很漂亮,他們不管我了可我還是想他們啊,只有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
《夜鶯與玫瑰》短劇“現在你有了好朋友就可以忘記他們了,我會對你比他們對你好的!”零號滿臉霸氣。
雷娜塔瞥了他一眼,心想那還是不一樣的。她低頭不說話,氣氛有點冷。
“汪!汪!”零號忽然狗叫起來。
《夜鶯與玫瑰》短劇雷娜塔一驚,抬頭看見零號對她吐舌頭。她立刻明白零號是要逗她開心,這個男孩捏著她的心思就像捏著屬于自己的東西——可她就是吃那一套啊,于是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把剛才那個讓人難過的話題忘掉了。
“覺得零號這個名字不好聽的話,你可以叫我小敗狗。”零號說。雷娜塔心里說你討好人的時候確實像條小狗,嘴里卻說:“這樣是不禮貌的。”
“我求你跟我做朋友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小敗狗。”零號歪嘴笑。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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