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羞赧而起的委屈酸苦泛起，纏在心頭。
“我……一定要這樣叫嗎？”清清調整好情緒，鼓足勇氣去看擇擇，迎上他給人的不容置疑和難以撼動的威嚴。
她告訴自己，溫先生是個紳士，不會真的惱她，對他可以坦誠些。
擇擇笑著看她，很滿意說：“要，但不急。”
他很欣慰，清清并不怕他，起碼她敢于在他面前表達感受，他不希望她在這個家里活得畏手畏腳，看他臉色行事。

擇擇微微動了身子，清清以為他又要做什么，但因為身子繃得太緊，他一動，身子重心不穩，直直往后倒去，下意識伸手拽住他的襯衫袖箍，兩人摔到沙發里，他抬手拖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被砸到。
清清急忙道歉：“對、對不起！”
擇擇側眸看著胳膊，清清緊攥著的襯衫袖箍，手勒出一圈乳白色。
他抽出手，慢條斯理解開袖箍，襯衫袖子變得寬松，她的手垂下。
“你又沒錯。”擇擇好笑說，“幸好拉了它，要不摔傻了怎么辦。”
清清起身，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我、我幫你戴上？”

擇擇把另外一邊也給解開：“洗澡睡覺，不需要了。”
靜了幾秒，他又說：“下次再麻煩清寶。”
清清傻愣住。
又一次被他給的昵稱戲弄到。
擇擇從沙發起身回房間，清清看著他背影，羞赧地把頭埋到沙發里，壓著要冒出來的嘶吼，踢著腿緩解心底的尷尬。
她是降智了么，怎么老對擇擇說胡話！
“清清。”

擇擇站在臥室門前叫她。
清清坐起來，整齊柔順的頭發被她蹭得凌亂，眼神霧蒙蒙的，懵懵地‘啊’了聲。
擇擇招手：“過來。”
清清遲疑一下，最后走過去。
心直突突地跳，難道要做些什么？
等她走到門邊，擇擇摟過她肩膀帶她進門，清清很順從，也不怕他做出出格的行為，就算真的會發生什么，她也沒有任何不愿意。
沒直走到床鋪在的房間，而是拐入另一個小房間。
——衣帽間。
房間有臥室一半大，兩面的柜子，一面是梳妝臺和收納柜。
擇擇介紹：“這面柜子給你準備的，梳妝臺也是你的。”
清清抬頭看他側顏：“我的？”
擇擇：“嗯，有需要我幫忙添置的嗎？”
清清搖頭。
已經夠了。
“這是你的房間，隨意就好。”擇擇拍了拍她的背。
她的房間。
好久沒聽到這個詞。
現在她沒有自己的房間，回到郭家她只是臨時借住，在宿舍她的空間也只是那窄窄的一方上床下桌。
“怎么了？”擇擇發現她身上染了很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