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滅手機屏幕后,去了傅銘淵的書房。
找到了很多張傅銘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還好,傅銘淵從來沒有我當妻子,連離婚協議都簽了一大堆。
沒有財產上的糾紛,流程會加速,不出半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心里的石頭落定。
手機提示,注意飛往A國的行程,明天,我就能去見我的阿年了。
可閨蜜卻給我打來電話。
“你和傅銘淵還在離婚冷靜期,現在來看阿年哥被媒體拍到了會借題發揮,再來你也沒有A國簽證,不如再等等。”
一句話點醒了我,在沒拿到證之前,我還是傅銘淵的妻子。
壓下心里的急切,告訴自己只有十幾天了。
傍晚歸家時,傅銘淵已在客廳。
他斜倚在沙發上,語氣漫不經心:“收拾一下,八點有場酒會。”
這場晚宴由傅家舉辦,按規矩我確實需要出席。
我隨意換上了得體的旗袍。
傅銘淵看到我的時候愣了瞬,隨后黑眸又暗了幾分,悠悠開口。
“我今天這套西服,應該搭什么顏色的領帶?”
我一怔。
傅銘淵衣品考究,從不重樣。
從前為討他歡心,他每件西服搭配什么色系的領帶這些事都是我親力親為。
每次傅銘淵都會拒絕,我就用裝滿愛意的眼睛哄著他。
傅銘淵還是鬼使神差的默許我插手他的生活。
沉默過后,我隨手拿了一條純黑素面款領帶給他。
這敷衍的態度,讓傅銘淵臉色下沉。
“你是在跟我鬧脾氣?”
“沒有。”
傅銘淵沒有接領帶,反而揮開我的手,往外走去。
外面很快響起了引擎聲。
我沒有多想,自己去了宴會。
晚宴上,觥籌交錯。
抬眼望去,傅銘淵身穿定制黑西裝,親自為一旁穿著香檳色曳地裙的林霜雪提起裙擺。
比起和我走在一起時,冷臉不耐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移開發澀的視線,短暫地和幾個客戶交談后,就去了后花園尋清凈。
不料卻碰到了林霜雪,還未開口,她突然跌進泳池。
傅銘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跳入湖中,抱出林霜雪。
“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我嘆息解釋。
“我沒有,是她自己……”
“既然這么喜歡耍手段害人,自己也嘗嘗這滋味。”
傅銘淵卻冷笑一聲,走進后,猛地將我推入水中。
湖水很深,我不會游泳,冰冷的湖水瞬間灌入口鼻。
“救命!救命!”
瀕臨窒息,卻只聽見傅銘淵冷聲吩咐保鏢:“讓她在水里呆夠兩個小時,再上來。”
湖水如無數根冰針穿刺著肌膚,意識漸漸渙散。
“阿年,救我……”
下一秒,我被狠狠的拉起來。
“桑晚,你在喊誰!”
看著那張與阿年相似卻截然不同神態的臉,腦海有些混鈍。
“回答我!”
傅銘淵雙眼死死盯著她,仿若一只被人侵犯領地的野獸。
脖子傳來更大力度的窒息,我瞬間清醒了。
“不這么喊,你會救我嗎?”
這話一出,傅銘淵就松開了,眼底的冷意轉化成譏諷。
“很好,你果然是在耍手段!”
“像你這種女人,就算被人玩大肚子,我也懶得看你一眼。”
說完,他轉身,抱著林霜雪走了。
我踉蹌起身,滿是疲憊的回了家。
這天起,傅銘淵再沒回去過。
換作以前,他但凡晚歸一分鐘,我會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過去。
可整整三天,他愣是沒收到一條消息。
幾人面面相覷,看著倚靠在吧臺喝酒的傅銘淵,臉上好像有絲不爽。
是錯覺嗎?
……
剛辦理好A國簽證,就接到了傅銘淵兄弟的電話。
“桑晚,你怎么還沒到,沒看到群里的消息嗎?”
我迷茫開口:“沒注意。”
對面短暫沉默后,聲音陡然拔高:“那你現在趕緊來花都苑,淵哥的大事!”
不等她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我猶豫了瞬,還是決定去了斷。
和傅銘淵的這場替身游戲是該結束了。
關于花都苑,我聽說過。
這座別墅坐落在半山腰的云巔之上,有錢也買不到的存在。
聽說,是一個富豪用來做婚宅的,后來交房時富豪沒來,一年前花都苑以兩百億的天價易主。
我剛走進大廳,饒是身處豪門,見過國內外各種建筑,也不免被這精美程度震撼。
正中間,傅銘淵正和林霜雪舉杯交盞。
“淵哥,桑晚來了。”有人出聲。
傅銘淵抬眸,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哦,關我什么事。”
我早就習慣了傅銘淵的冷漠,正要說明來意,卻被人搶先打斷。
“桑晚,你今年準備的生日禮物呢?”
我疑惑擰眉:“什么生日禮物?”
話一口,場內陷入了幾秒的冷凝,之后,便是哄笑。
“裝什么傻,今天是淵哥生日,你怎么會沒準備。”
“前年,你熬了一個星期給淵哥織了圍脖,淵哥直接用來做腳墊了。”
“去年,你去泰國和當地車神對賭,在ICU躺了一個月,幫淵哥贏下那全球僅存一輛的1967款跑車,淵哥看都沒看,直接讓人給砸了。”
“你是不是學聰明,這次藏起來了,想給淵哥一個人看。”
每一句都在提示我,曾經為了傅銘淵做的那些傻事。
往年我早早的就會準備禮物,可今年我的確忘了。
這樣也好,不用再為一個不懂真心的人花費心思。
我抬起頭看著傅銘淵說:“生日禮物我忘了,以后我也不會給你準備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余光卻看到了壁爐上方的冷調油畫,下意識地上前。
好熟悉的感覺,一瞬間我腦海的回憶轟然而出。
“晚晚,你喜歡雪山蓮,但這里養不活,下次我送你永不凋謝的雪山蓮。除了這,我在國內,還準備了個驚喜給你。”
下一秒,不知道是誰摁到了哪里的開關。
“嘩啦——”
背景墻開始緩緩上升,慢慢地,一幅巨大水彩畫映入眾人眼簾。
畫中,少女戴著雪山蓮,笑靨明媚地靠在白襯衫少年的肩上,少年眼眸半垂看著她,眼底的愛意快要滲出來。
我眼眶發紅,眼淚倏然落下。
原來,那設計出花都苑的富豪,是阿年。
原來這里是,阿年給我的家。
也是,阿年畢業時說給我的驚喜。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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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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