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還掛在菜葉上時,我們已經攥著采購清單在菜市場穿梭。挑豆角要掐尖看嫩度,包菜得掰開兩層瞧芯兒,肉末得盯著攤主從整塊肉上現絞——這些從前聽媽媽念叨的細節,如今成了我們手里的"必修課"。和攤主討價還價從支支吾吾到能笑著說"再少五毛唄",指尖捏著省下的零錢,忽然懂了柴米油鹽里的精打細算,原是生活最實在的智慧。
中午的廚房飄著豆瓣醬的香氣。切豆角時刀刃不小心蹭到指甲,慌忙中差點碰翻裝肉末的碗。旁邊隊友遞來創可貼,自己默默接過去切剩下的菜。當第一鍋肉末豆角出鍋,紅亮的醬汁裹著翠綠的豆角,隊員們端著碗圍過來,有人說"比食堂阿姨做的香",有人夾起一筷子就往嘴里送,熱油燙出的水泡好像都不疼了。
下午的手撕包菜是場即興發揮。學著家里的做法撕菜葉,邊緣歪歪扭扭像小月牙。熱油下鍋時"滋啦"炸開的聲響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撒鹽時差點把糖罐倒進去。雖然炒得有些地方焦黑,但撒上蒜末拌勻后,香味還是勾得隊員們頻頻探頭。有人夾起焦邊說"這是鍋氣",有人端著碗蹲在門口吃,陽光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長,混著飯菜香,成了異鄉最暖的畫面。
收拾碗筷時看著空盤,突然明白后勤不是簡單的"做飯"。那些挑菜時的認真,掌勺時的緊張,聽著隊友說"好吃"時的雀躍,都是把他鄉過成家鄉的過程。明天還要早起買新鮮食材,清單上已經添了隊員念叨的蔥花——原來讓大家吃得香、笑得暖,就是我們能給這支隊伍最好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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