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謙遜的話，可語氣卻有著屬于藝術(shù)家的傲氣，擺明了是對節(jié)目不感興趣。
“廖老，您可別這么說……”
“你們?nèi)比耸前桑磕亲屛彝降苋グ桑诫m也好不精進，但好歹也算是入門了。”
妮妮：？？
妮妮愣愣地看著站在旁邊的廖非凡，心里不由得大呼道：廖老頭！您自己不想去也不帶什么坑人的啊！
此話一出，前來的三人紛紛將視

線落在妮妮身上，而站在中間的孫長江則是眼神微微發(fā)光。
“錢小姐是吧？不虧是廖老的徒，長得當真是標致。”
妮妮：……
別，別，別！
“不知錢小姐是否愿意呢？”孫長江開口，似是怕妮妮拒絕，于是又緊跟著說一句：“咱們這個節(jié)目的出發(fā)點還是好的，主要是為了讓更多人去關(guān)注咱們美術(shù)藝術(shù)生這類群體，其實具體的綜藝還在策劃中，屆時錢小姐若是愿意擔任嘉賓出席，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嗯，她長得好看，年輕人也看。”廖非凡附和道。
妮妮表情僵硬，這會兒臉上的笑容也差點沒掛住，尷尬地‘呵呵’了兩聲，“這……恐怕不太合適。”
“我知道錢小姐會有很多顧慮，不過你放心，這事兒具體還沒敲定下來，只是希望當時候要真有個著落，你能來節(jié)目支持一下，畢竟咱們美術(shù)生這兩年就業(yè)前景也不是很好，也是希望通過這檔節(jié)目，能為此給美術(shù)生一個人生方向的解答。”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要拒絕就該是顯得她太不會做人。
妮妮沒辦法，只能尷尬地應下，想著反正真要有這么一天再拒絕也不遲，在這種場面下，怎么著也不能拂了廖老頭的面子。
本以為，看展是休閑娛樂的活動，卻不料一個小時的展前前后后竟是應酬了五十分鐘，這藝術(shù)上的事兒到底也逃不過商業(yè)的觸手。
妮妮從沒想過，來參加交流會竟也是個累活，

這會兒看著站在身邊的廖老，一時間心下不免有些欽佩。
七十的年紀，換她一個年輕人都有些覺得吃力，可廖老頭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絲毫沒有泄露出半點疲憊。
直至天色將晚，妮妮和廖非凡才回到酒店，兩人住的是對間，廖非凡說要早點休息，便直接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妮妮在自個兒床上躺了十分鐘，同孫菡欣吐槽著這一整天經(jīng)歷的遭遇，等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后才想起來，廖老頭在回酒店的時候說要把先前放在她那邊的身份證給他。
廖老頭當真是心大，怕自己年紀大了記不住事兒就把身份證丟給了妮妮，也不慌妮妮拿出去做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