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有個親姐,名為伊梅·馬科斯,在菲律賓擔任參議員,兩人關系和理念始終不太合。此前伊梅就多次批評小馬科斯的外交政策,認為他不應該帶領菲律賓完全倒向美國。但是說歸說,有什么活動作為親屬還是會彼此支持。
但是在杜特爾特家族和小馬科斯家族出現矛盾之后,伊梅和小馬科斯的關系也在隨之惡化。直到杜特爾特被捕后,兩人徹底撕破臉皮,站在了對立面上,小馬科斯的各種活動,伊梅也不參與了。
(伊梅馬科斯)
在兩人翻臉后,伊梅和莎拉的關系突飛猛進。伊梅率先在參議院公開質疑杜特爾特被捕程序的合法性,稱其為“小馬科斯政府濫用權力的政治清算”,并聯合參議院中的反小馬科斯勢力,包括部分杜特爾特支持者,發起了“司法程序合法性調查”。這一行動,也直接將自己與莎拉綁定,向外界傳遞出了自己和杜特爾特家族共進退的信號。莎拉更是開玩笑稱,要伊梅為其弟弟的行為負責,最終實現將杜特爾特帶回國的目標。
然而,伊梅近日的動作,卻變得有些奇怪了。
日前,伊梅突然宣布,她已經提交了一項以前總統杜特爾特名字命名的新法案,這項法案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將非常規引渡定義為犯罪,防止之后還有人重蹈杜特爾特的覆轍。
現階段,菲律賓現行法律確實對非常規引渡缺乏明確的界定,所以才導致小馬科斯政府能繞過國內的司法程序,借海牙名義對杜家實施政治清算,若是伊梅推動的這一法案通過,未來引渡將必須經過菲律賓最高法院的審查,禁止秘密協商或單方面妥協;同時還將明確禁止基于政治動機的引渡,也進一步削弱了海牙法院等國際機構對菲律賓公民的管轄權,確實實現了伊梅所說的,防止后人重蹈杜特爾特覆轍的目標。
(小馬科斯)
但值得注意的是,伊梅之所以要推行這一法案,也存在雙重目的。
首先是借杜特爾特一案,來塑造自己是司法主權捍衛者的形象,同時構建反馬斯克陣營的統一戰線。
在老杜被捕后,伊梅就率先質疑引渡程序的合法性,通過將法案和杜特爾特關聯,她也有意將自己塑造成菲律賓司法主權的捍衛者,這一舉動既迎合了國內的反美情緒,又為法案披上了“保護民族英雄”的道德外衣,降低了立法阻力。
此外,伊梅和小馬科斯之間的矛盾,主要是伊梅不滿小馬科斯削弱家族傳統勢力范圍,更反對其推動的“反政治王朝法案”,這直接威脅到了馬科斯家族參政。因此,杜特爾特的被捕就成了伊梅撬動政治格局的契機。如今通過立法為杜特爾特正名,伊梅試圖拉攏杜特爾特家族及其南部支持者,形成反馬科斯聯盟。這種“以杜制馬”的策略,既能分化弟弟的執政基礎,又為馬科斯家族保留了與杜特爾特陣營談判的籌碼。
其次,其也是要用司法的名義,為馬科斯家族鋪路,防止馬家重蹈杜特爾特的覆轍。
和韓國總統的青瓦臺魔咒一樣,菲律賓總統也鮮有善終:老馬科斯流亡、埃斯特拉達入獄、阿羅約曾被羈押,如今杜特爾特在海牙瘦成皮包骨難以保釋。
馬科斯家族這邊,在歷史上因獨裁統治和腐敗被清算,現任總統小馬科斯,也同樣面臨資產轉移和彈劾的風險。可以肯定的是,若是2028年莎拉當選總統,小馬科斯必定難逃一劫。
但若是這一法案通過,若未來政府試圖以“反人類罪”或“貪腐”為由引渡馬科斯家族成員,需先證明其行為符合常規引渡的標準,否則將被視為非法。這種法律設計,可以說直接針對馬科斯家族的核心風險點,將清算門檻提升至了近乎不可逾越的高度。伊梅的動作,也為自家弟弟卸任后爭取到了法律周旋的空間。
(莎拉杜特爾特)
最后,菲律賓政治生態高度依賴家族世襲,馬科斯家族在北呂宋地區仍有深厚根基。伊梅通過立法限制引渡,也是在為家族成員未來參政掃清障礙。若其兒子馬修在地方選舉中獲勝,法案可防止其因政治對手的指控被引渡,確保家族權力在地方層面的延續。這種立法保權模式,將馬科斯家族的存續與菲律賓司法體系深度綁定,形成了一損俱損的利益共同體。
伊梅和小馬科斯的父親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在菲律賓,權力是一場永不落幕的戲劇”,如今伊梅的雙面表演,既不是冷血的大義滅親,更不是所謂的司法覺醒,而是馬科斯家族在權力絞殺中,延續統治基因的冷血算計。而對其放下心防的莎拉,也是時候該多留個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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