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德權力棋局下的南投暗涌：陳玉玲6293票差距未能翻盤的背后

南投縣，夏天的蟬鳴和稻田交錯著，無聲地見證了7月13日的這場地方政治風暴。陳玉玲坐在自家院子里，喝著一杯微苦的青草茶，臉上卻沒有多少輕松神色。選票數字擺在桌上：12160張同意票，5867張不同意票，差了6293票，按常理說她早該收拾東西回家。可偏偏，這次規則成了她的護身符。

那天清晨，南投菜市場的攤主阿婆一邊切著豆干一邊絮叨，“選這個有啥用，誰管我們地頭上修水溝？”她說得慢，聲音里帶著閩南語腔調的無奈。其實，多數南投人心底都明白，投票率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57207個選民，得有14302張同意票才能罷免成功，門檻高得讓人摸不著頭腦。陳玉玲的12160張票，離門檻還差2142張，明明看似大勝，卻成了“技術性敗北”。

村口的老李頭說，2003年南投還沒這么熱鬧的時候，罷免門檻設計得高，是怕地方豪強互相算計，結果現在倒成了保護傘。這話說得粗糙，但仔細咂摸，有點意思。當年縣議會里流傳一句話：“得票容易，罷免難，制度就是給活人留后路。”十多年后，這句戲謔被現實印證。

2022年陳玉玲當選的時候，只拿了5028票，如今要請她下臺，卻得比原來多出兩倍還多的票數。家里老人翻著舊報紙念叨：“咋會這么算？”鄰居小莊悄悄說，隔壁村以前有個里長，干了兩年就被罷免，還是靠大伙兒挨家挨戶敲門，硬拉著親戚朋友投的票。那會兒沒現在這么復雜，也沒有什么25%的門檻。

投票那天，鎮上的電線桿上還貼著“罷免成功，大家有福”的紅紙條。結果晚上數票，風頭一過，紙條被雨水沖得七零八落。官府大喇叭還照常播著“午后有陣雨，注意防汛”。

有人說，這場罷免案像極了兩撥人隔著一道墻扔石頭，石頭全被中間那道25%的門檻給彈回來了。南投一帶的老話是：“門檻高，貓都跳不過。”這場戲，也讓許多年輕人第一次認真琢磨起所謂“程序公平”背后的門道。

賴清德在臺北關起門來，或許還在笑。畢竟，民進黨在立法院只差一席，藍營略占上風，局勢就像魚骨卡在喉嚨里，進退兩難。柯建銘私下和老友吃面的時侯曾感嘆，“世道變了，席位成了命脈，得從罷免上想法子。”老柯話里有話，島內政治局的微妙在于，每一票都牽動全局。

有村干部回憶，2016年高雄還流傳過一段小廣播，說韓國瑜罷免那年，光是同意票就得近百萬，原因無他，當時社會情緒洶涌，大家愿意走出來。可南投的風氣，一向溫吞。7月13日那天，南投投票率只有31.76%，不少人寧愿在家煮粥，看太陽爬上山頭。

這次反制罷免源于陳玉玲力挺罷免游顥，結果自己也被推上風口浪尖。兩個陣營互相較勁，村里的阿昌還笑著說，“像打麻將，相互杠，最后都沒胡。”制度成了最大的贏家，誰都拿對方沒轍。

說來也巧，罷免案定在7月26日前，李鴻源在臺大課堂上分析道：這是因應臺灣每年8、9月經常跳電。若罷免拖太晚，民眾心思早被停電搶水吸走，哪還有心管縣議員？時間點卡得精確，背后算盤打得噼啪響。

南投罷免案一落定，藍營高層如朱立倫、韓國瑜、盧秀燕、蔣萬安、侯友宜，五人聚首，史無前例。鄉里人私下議論，“五個大咖一臺戲，真比過年還稀罕。”盧秀燕在臺中喊話，蔣萬安則在臺北走街串巷，韓國瑜依舊是庶民派頭。五人合力催票，風頭一時無兩。

可老莊頭說，光靠陣仗大，不如家家戶戶的熱情。村里流傳一個段子，說誰家要是能拉動十個親戚投票，晚上就能請村醫喝一盅米酒。這樣的民間氣氛，遠比政壇大佬的喊話來得實際。

專家私下分析，若想罷免順利通過，投票率得拉到55%以上。可在南投這種地方，平時大事小事都靠人情，哪兒容易？陳玉玲能保住席位，說白了不是靠民意，而是那道25%的“技術墻”。村民小林說：“有利于誰，誰就守著不動。”

這套罷免門檻，源自2003年修法，其初衷是想防止政爭太過頻繁。誰料，二十年后反倒成了既得利益的護身符。老一代人偶爾會說起，“以前選里長，牌桌上一吵，票就翻了。現在呢，門檻高了，誰也不輕易動。”

有民謠唱：“小鎮選舉風，誰家兒郎能得票多，門檻高高擋外頭，黃昏飲酒看天光。”南投人的無奈與幽默，早已寫進了歌里。

7月13日夜，陳玉玲在縣議會開記者會，語氣平淡。有人悄聲議論，她家后院的芒果樹這兩年都沒結幾個果，似乎和這場罷免運氣一樣。賴清德那邊，臺北的風雨剛過，他還要準備下輪較量。

村醫老范說：“選舉像抓藥，配方對不對，得看體質。”這場戰局，誰輸誰贏，誰都說不準。島內政治就像南投的夏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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