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輿論場里少不了一個話題:中國人沒有信仰。
他們拿著一份民調數據振振有詞——全球信仰宗教的國家里,中國排名最低,大陸地區只有7%的人信教,60%的人自稱無神論者。
在他們看來,沒有宗教信仰就等于沒有敬畏之心,甚至暗諷中國人道德低下。
但劍橋大學的馬丁?雅克教授卻站出來直言:“你們嘲笑中國的無神論,根本原因是你們看不懂中國人的信仰。”這話說得很直接,卻戳中了中西認知差異的核心。
馬丁?雅克
信仰
西方人總把信仰等同于宗教儀式,這本身就是一種思維定式。在他們的認知里,不信上帝、不去教堂,就等于靈魂沒有歸宿。
可馬丁?雅克研究中國幾十年后發現,中國人的信仰壓根不是“神壇模式”,而是“生活模式”——它不在教堂的尖頂下,而在柴米油鹽里;不在圣經的文字中,而在祖孫相傳的老話里。
西方人遇到難題,習慣雙手合十祈禱“上帝保佑”,把希望寄托在看不見的神靈身上;中國人遇到坎兒,嘴邊常說的是“人定勝天”,骨子里認的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就像洪水來襲時,西方神話里人們等著神諭造方舟避難,而中國故事里大禹帶著人鑿山開河,用“疏川導滯”的實干治水。
一個等神救,一個自己干,兩種態度背后,是對“信仰對象”的根本分歧:西方人信神,中國人信人。
中國人信的“人”,從來不是孤立的個體。清明節全家去掃墓,不只是燒點紙錢那么簡單。
老人會指著墓碑告訴孩子:“這是你太爺爺,當年他靠手藝撐起了整個家,做人就得像他那樣實在。”這種儀式藏著對祖先的敬畏,更藏著“子承父志”的期待。
祖宗的德行成了無形的約束,“不能給祖宗丟臉”這句話,比任何宗教戒律都管用。
就像端午節包粽子、賽龍舟,紀念的是屈原“寧死不屈”的愛國心;春節貼春聯、守歲,盼的是“家和萬事興”的團圓。這些習俗代代相傳,把忠義、孝道、團圓這些信念刻進了民族的基因里。
西方靠宗教教義和法律條文約束行為,中國人靠的是“道德自律”。“積德行善”“善有善報”這些老話,不是隨便說說的順口溜,而是長輩教育晚輩的“必修課”。
孩子犯錯時,父母不會說“上帝會懲罰你”,而是講“做人要講良心,不然別人戳脊梁骨”。這種從家庭里生長出來的自律,比每周去教堂聽一次講道更深入人心。
從這個角度看,馬丁?雅克說,西方人的信仰在教堂,中國人的信仰在生活,這話一點不假。
從不信“躺平”
要理解中國人的信仰,得先看看東西方神話里藏著的文化密碼。西方神話里的神,大多自帶“特權”。
宙斯荒淫暴虐,卻能穩坐神座;上帝不高興了,就用洪水懲罰人類,而人類只能乖乖祈禱贖罪。可中國神話里的神,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而是“實干出來的榜樣”。
宙斯雕塑
女媧補天不是因為她天生是神,而是她看到天塌地陷、百姓受苦,主動煉五色石補好天空;神農嘗百草不是為了自己成仙,而是為了幫百姓找到治病的草藥,最后因嘗毒草去世;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靠的不是神力,而是“改堵為疏”的智慧和“公天下”的責任。
這些被中國人尊為神的人,共同點都是“為人間做事”。
神農嘗百草
中國人對神經常是處于“務實態度”。廟里的神要是“靈驗”,香火自然旺盛;要是連著幾年“沒動靜”,老百姓可能就會改奉其他神。
就像西方傳教士早年帶著圣經來中國時發現的:要是教會停止發救濟糧,信教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這在西方人看來是“信仰不虔誠”,可在中國人眼里,神就是要對人負責,這徹底打破了西方“人必須服從神”的思維定式。
馬丁?雅克說,西方宗教總教人們“如何祈求神恩”,可中國祖先留下的智慧是“如何靠自己活下去”,這兩種信仰的方向,從根上就不一樣。
跨越千年
西方人總說中國人沒有宗教,所以沒有凝聚力。可他們沒看到,中國人靠另一種方式,把文明的火種傳了五千年——那就是“祖先崇拜”和“家國一體”的信仰。
“孝”字的甲骨文寫法很有意思,上面是“老”,下面是“子”,意思是子女要承接父母的志向。
“孝”甲骨文
清明節掃墓時,長輩會給孩子講家族歷史:“你爺爺當年在戰場上沒丟過臉,你爸爸做生意從沒坑過人,咱們家的人走到哪兒都要挺直腰桿。”
這種家族榮譽感,比任何宗教教義都能激發人的責任感。一個人要是做了壞事,不僅自己抬不起頭,連祖宗都會被人戳罵,這種“怕給家族丟臉”的心理,成了最有效的道德約束。
這種家族信仰慢慢擴展成了“家國情懷”。從“修身齊家”到“治國平天下”,中國人把對家族的責任延伸到了對國家的擔當。
大禹治水不是為了個人名聲,是為了“九州安寧”;屈原投江不是為了個人解脫,是為了喚醒家國大義。這種“家是小的國,國是大的家”的觀念,讓中華文明成了世界上唯一沒中斷的古文明。
馬丁?雅克說中國是“文明型國家”,就是因為這種信仰把家族、宗族、國家擰成了一股繩,哪怕經歷戰亂分裂,最終總能重新凝聚。
這種信仰的力量,在制度和習俗里隨處可見。漢武帝搞中央集權,不是靠宗教洗腦,而是靠“天下一家”的理念;唐代開科舉選官,不是看誰信神虔誠,而是看誰有真才實學、能為百姓做事。
就連儒釋道三教在中國能和平共處,也是因為它們都遵循“以人為本”的原則——佛教講“因果報應”,最終落腳點是“做好人”;道教講“得道升仙”,核心是“修德行善”;儒家講“仁義禮智信”,直接規范人的日常行為。
這些思想看似不同,卻都在教中國人“如何做個對家族、對社會有用的人”。
對比西方就更明顯了。西方靠宗教教義維持社會秩序,不同教派之間經常打得你死我活,歷史上燒死異教徒的事屢見不鮮;
而中國從來沒有“宗教戰爭”,佛教寺廟、道教觀宇、伊斯蘭教清真寺能在一個村子里和平共存,逢年過節還能一起吃頓團圓飯。
這種包容不是沒原則的妥協,而是信仰里的“和而不同”——只要對人有益、對社會有用,就值得尊重。這種胸懷,是靠神權維系的西方信仰很難理解的。
務實與包容
西方人總疑惑:沒有宗教約束,中國人怎么保持社會秩序?他們沒看到,中國人的信仰從來不是“虛無縹緲的教條”,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智慧”,這種務實和包容,讓中華文明在五千年里不斷煥發生機。
中國人的信仰有多務實?西方人信上帝能拯救靈魂,可上帝不會幫他們還房貸;中國人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靠雙手打拼真能從農村走進城市,從貧困過上好日子。
“積德行善”不是為了死后上天堂,是相信“幫人就是幫自己”;“家和萬事興”不是吉祥話,是無數家庭驗證過的生活真理——家人和睦了,才能集中精力干事。
這種“信仰能當飯吃”的務實,讓中國人很少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像中國人做飯,菜譜上寫“一勺鹽”“少許醋”,沒人會較真到底是幾克,憑經驗和感覺就行;可西方菜譜要精確到“鹽5克”“糖3克”,甚至有人做飯時旁邊放天平。
這背后是兩種思維:中國人相信“實踐出真知”,靠經驗積累比死記規則更管用;西方人依賴“外在標準”,覺得沒有精確規則就會出錯。
這種差異延伸到社會治理上,就是中國能在短時間內集中力量辦大事,而西方常因規則僵化陷入扯皮——這就是務實信仰帶來的效率優勢。
包容則讓這種信仰更有韌性。中國歷史上,佛教從印度傳來,慢慢和本土文化融合成“中國佛教”;伊斯蘭教傳入后,也形成了獨具特色的中國伊斯蘭教。
現在的中國,信教的和不信教的能做鄰居,不同宗教的信徒能一起參加社區活動。這種包容不是“沒原則的退讓”,而是相信“各種信仰只要勸人向善,就有存在的價值”。
反觀西方,無神論者在美國的信任度甚至比強奸犯還低,不同教派之間至今矛盾不斷,這種狹隘讓他們很難理解:沒有統一宗教,社會怎么可能和諧?
馬丁?雅克在《大國雄心》里說,中國不是普通的民族國家,是“文明型國家”。這個判斷很準——中國人的信仰,本質上是五千年文明積累的“生存智慧”。
從夏歷指導農民耕種,到周禮規范社會秩序,再到現代的“一帶一路”和平發展,中國人信的從來不是“某個神”,而是“能讓生活變好的道理”,信的是“自己的努力”“祖先的智慧”“集體的力量”。
這種信仰,不需要教堂的穹頂,卻能在除夕夜的團圓飯里看見;不需要牧師的講道,卻能在長輩“做人要實在”的叮囑里聽見;不需要圣經的文字,卻能在“家國平安”的期盼里感受到。
它或許不顯眼,卻支撐著中華民族走過戰亂、饑荒、災難,一步步走向強大。
所以當西方人嘲笑中國的無神論時,馬丁?雅克才會說他們“看不懂”。因為他們站在宗教信仰的框架里,永遠理解不了:有一種信仰,不用跪拜神壇,卻能在煙火人間里扎下深根;不用神的保佑,卻能靠人的力量,讓文明薪火相傳。
這種信仰,或許不被西方理解,但它實實在在地讓中國在五千年里活了下來,并且活得越來越好——這就是中國信仰最硬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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