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慘了”這事兒在俄烏戰場上倒不算新鮮,但你要說一個才25歲的烏克蘭小子,單槍匹馬——或者說單機匹馬——只靠一架無人機,一天之內連續干掉40名俄軍,那真是讓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事兒的離奇程度,簡直像開了掛,逼得俄羅斯那些沖鋒在前的敢死隊士兵瞬間亂了方寸,集體失控。
故事的焦點,就是這個一夜成名的烏克蘭兵安德烈,和他那架名叫“魔法3T”的玩意兒,硬生生在頓巴斯的小城恰索夫亞爾,書寫了一段讓老毛子精神崩潰的無人機傳奇。
想理解這事兒為啥震撼,得先看看當時那塊戰場是個什么地獄模式。
恰索夫亞爾,這名字聽著就繞口,地貌更是復雜得可以。
灌木叢密密麻麻像是天然陷阱,小土溝七拐八繞藏著殺機,殘磚斷瓦堆得滿地都是廢墟,再加上橫七豎八的戰壕和被炮火啃得只剩下骨架的高樓大廈——簡直就是巷戰的完美地獄,特別適合打埋伏。
俄軍當時的打法,還是老一套三板斧:先招呼蘇-34戰斗轟炸機,扔下巨大的FAB滑翔制導炸彈來一波“開罐”,炸個地動山搖;緊接著自家炮兵上場,密集的炮彈把目標區域再犁一遍,美其名曰“火力覆蓋與掩護”;等這震耳欲聾的交響樂一停,輪到步兵——確切地說是被當作刀子用的步兵敢死隊——硬著頭皮,頂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冷槍冷炮,一點一點往里“滲透”。
這種打法,傷亡大是明擺著的,可俄軍那時候似乎也別無他法。
就在這血肉橫飛的主戰場后方幾公里,年紀輕輕的安德烈貓在相對安全的戰壕里。
他的武器,不是槍也不是炮,是一塊屏幕,還有手上那個不斷操作著的無人機遙控器。
他手里這臺“魔法3T”,不是什么科幻片里的高級貨,實際上就是民用大疆無人機的烏克蘭軍用改裝版,皮實抗造又便宜,玩穿越機的朋友可能覺得眼熟。
關鍵在于,安德烈把這玩意兒玩出了花。
他給這架小小的飛行器掛上了一樣致命的小物件:老式的F-1手榴彈。
這東西威力不大不小,但要是扔得準,殺傷幾個步兵綽綽有余。
安德烈干了件極度“耐心”的活兒。
他不是撒胡椒面似的亂炸,而是像個真正的狙擊手。
他操縱著無人機,壓低、再壓低,悄悄地摸到俄軍步兵小組的頭頂。
有多近?5米到7米!這距離,放地面戰斗就是臉貼臉了。
在這個高度上,他才像點鼠標一樣,精準地投下那顆小小的鐵疙瘩。
F-1在離俄軍士兵頭頂幾米高的位置爆炸,沖擊波和致命的破片像死神的鐮刀一樣瞬間劃過那片小小的區域。
你想想那個場面:一群正準備跟對面烏克蘭步兵硬碰硬的俄軍士兵,腦子里正盤算著怎么躲子彈、排地雷、呼叫后方炮火壓制火力點呢,突然間腦袋頂上毫無預兆地“咣”一聲巨響……身邊隊友就炸倒一片。
這打擊,不光要命,更要命的是詭異,是摸不著頭腦的絕望。
更絕的是安德烈的節奏。
他絕不貪心。
每一次出擊,目標就是由2到3名士兵組成的一個小小滲透小組。
干掉一個小組,無人機立馬返航,穩穩降落,地勤兄弟迅速給它掛上新的一枚F-1手榴彈。
掛彈,起飛,目標鎖定了下一個渾然不知危險的俄軍小分隊。
整個過程循環往復,精準得像瑞士手表廠里最老練的裝配工。
整整24個小時,安德烈和他那架不知疲倦的“魔法”,在廢墟、灌木叢、戰壕縫隙中神出鬼沒。
夜色深沉也好,烈日當空也罷,他像個幽靈獵手,視線鎖定在大屏幕上,指尖細微地操控著飛行路徑。
屏幕上不斷掃過殘破的墻壁,晃過高高的草叢,任何一個輕微的不尋常動靜,都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安德烈自己在戰后也坦言,那天他的手感出奇地好,“狀態爆棚”,怎么打怎么有,仿佛進入了某種游戲高手才懂的“心流”狀態。
而那些沖鋒在最前線的俄軍步兵,尤其是那些被寄予厚望的“敢死隊”,可真倒了大霉。
他們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地面上的威脅占滿了:腳下有要命的絆線和地雷,隨時可能爆炸的詭雷,還有遠處廢墟里烏軍步兵打來的冷槍。
他們神經高度緊張,耳朵豎起來聽炮彈飛來的方向,腦子里拼命估算著烏軍機槍火力點的位置,報告坐標等著后方的炮火支援。
他們訓練的是如何應對來自前方、左右的敵人火力,誰也沒想到致命威脅會來自身后或者——更可怕的——頭頂的天空。
那些無人機馬達聲微弱,飛得又低又快,在炮聲、槍聲的喧囂中就像一只蒼蠅嗡嗡,根本沒法分辨。
即使有眼神極好的士兵僥幸發現了頭頂那個小小的黑點,“壞了!是敵機!”可這時才反應過來,哪還來得及?普通步兵手里的家伙什兒——步槍子彈、機槍掃射、甚至下掛的榴彈發射器——射程和精度都拿這種貼著頭皮飛的小玩意兒一點轍兒沒有。
你朝天上瘋狂開槍,不過是浪費子彈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24小時!整整一天一夜!這場無聲無息的恐怖持續進行。
被炸懵的俄軍前線士兵根本不知道致命的無人機控制臺在哪里!幾公里外?還是幾十公里外?是在對面的戰壕里?還是更后面某個加固的地下室里?找不到元兇,讓這些平日里敢于沖鋒陷陣、被當作尖刀的“敢死隊”精銳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巨大的心理壓力。
人最怕的就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隨時能奪走自己生命的威脅。
這不僅僅是被打疼了,這是精神上被反復折磨蹂躪,真的快要“崩潰”了!據說前線的混亂很快就在俄軍的指揮通訊中傳開,那些執行“敢死”任務的突擊小隊,因為對這種來自高空的、精準而完全無法防御的攻擊方式毫無應對之法,在執行任務時出現遲疑、混亂,甚至拒絕按原計劃推進,紀律在恐慌中瓦解。
這大概就是報道里提到“敢死隊集體失控”最真實的原因。
當黎明的第一縷光線再次照亮恰索夫亞爾的廢墟時,戰斗告一段落。
安德烈面前的統計數據冷冰冰卻令人震撼:一架“魔法3T”無人機,掛載了60枚F-1手榴彈——平均不到兩枚手榴彈干掉一個敵人!他精確地炸死40名俄軍士兵,另有數量不詳的傷者。
更重要的是,靠他一個人,居然硬生生打亂了整個俄軍在這個方向的夜晚攻勢計劃!一次精心策劃、投入不少優勢兵力的大規模地面滲透進攻,愣是被這個飛無人機的愣頭青小子按在地上摩擦,泡了湯。
安德烈一下子成了烏克蘭家喻戶曉的戰爭英雄。
這位25歲的無名小卒,直接被授予烏克蘭最高軍事榮譽——“金星英雄”勛章,成了獲得這個獎項最年輕的烏克蘭軍人。
前線士兵、后方百姓,談論的焦點都是這位傳奇的“FPV飛手”。
他那精準的無人機轟炸視頻片段,成了烏軍鼓舞士氣的絕佳宣傳資料。
但狂熱的歡呼背后,是一個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實:在失去了近八成常規主戰裝備、外援彈藥杯水車薪、防空力量枯竭、經驗豐富的老兵在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中銳減的情況下,烏克蘭軍隊如今還能勉強撐住防線,還能打出一些亮眼的“戰績”,幾乎、幾乎、幾乎完全是靠著這群像安德烈這樣能把民品無人機玩成殺器的無人機操作手們。
據統計,烏軍眼下70%-80%對俄軍有生力量和裝備的殺傷,都來自于無人機部隊!像什么“馬扎爾飛鳥”無人機大隊,儼然成了救火隊長,哪里防線快要塌了,他們就攜帶著大量“飛行炸彈”火速趕往堵口。
俄羅斯人絕對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也被打痛了。
你看“被打慘了”這說法,恰恰反映了無人機這種新形態作戰帶來的巨大沖擊和震撼。
他們開始瘋狂學習和追趕。
普京下令全力推進FPV無人機的系統化和大規模生產,在軍中組建專業化的無人機作戰單位,對標烏克蘭無人機部隊的模式。
俄軍甚至成立了精銳無人機部隊,比如“魯比孔”部隊,就在當前最激烈的戰線上給烏軍無人機操作手們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這場原本在重裝備層面早已失衡的戰爭,正在以一種“非對稱”的方式,在天空之上,在無人機的嗡鳴聲中,找到了一個激烈而殘酷的新平衡點。
安德烈一人殺敵四十,看似不可思議的輝煌戰績,閃耀著個體英雄主義的光環。
但在頓巴斯那片浸透血與火的焦土上,這耀眼的光芒無法掩蓋一個冰冷刺骨的現實:烏克蘭軍隊正被逼到一個危險懸崖的邊緣,他們幾乎只剩下無人機這條纖細的“生命線”。
俄羅斯的重裝集團在哈爾科夫方向撕開的突破口,烏克蘭能緊急調上來的增援,竟只剩下裝備簡陋、本用于維持邊防秩序的邊防警察支隊——這無異于讓他們頂著坦克、裝甲車、炮群,甚至攜帶致命FAB滑翔炸彈的蘇-34戰機去拼血肉之軀。
而隨著俄羅斯也全力邁進無人機時代,決心在新領域與烏軍硬碰硬,安德烈們所代表的戰術奇跡還能創造多久?這場無人機戰爭的紅利還能被透支多久?無人機還能在多大程度上支撐住日漸傾斜的戰局?烏克蘭這架幾乎只剩“無人機”這臺引擎還在轉動的戰爭機器,在俄羅斯更龐大資源的對沖下,還能轟鳴多久?“被打慘了”的刺痛感,是否會迫使俄軍更快地找到破解之法?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并不比恰索夫亞爾的巷戰廢墟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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