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常說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很多人抱著這句話,當作人生箴言,用以慰藉一路的顛簸。
可一個人活得久了,才發現,這句話說反了。
仔細想想,實際上:
你擔心上班堵車遲到,結果一路暢通,還提前到了單位。
你擔心孩子考試名次掉下去,結果成績出來,比上次還進步了。
你擔心那個項目談不成,客戶要跑單,結果對方爽快簽了合同,老板還給你發了獎金。
你擔心年度體檢報告有異常,嚇得好幾天睡不著,結果所有指標好得很,醫生說你的身體比小伙子還硬朗。
有不順嗎?當然有!但如果把順與不順的數據列出來,你會發現:
人生,其實是如意事十之八九。
可惜,因為恐懼、害怕、擔憂,讓我們下意識忽略了順利,專門只盯著不順。
總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心力,把自己活成了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要斷。
你信錯了“墨菲定律”
很多人都聽過“墨菲定律”。大體的意思是,一件事如果有可能變壞,那它就一定會變壞。
比如你著急出門,害怕找不到鑰匙,就一定會找不到鑰匙。
你剛洗完車,害怕下雨,就一定會下雨。
因為有這條定律撐腰,許多人的憂慮變得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把自己的杞人憂天,看作是洞察世事的深刻。
必須說清楚,所謂的“墨菲定律”在現實里根本站不住腳。
它最初是美國空軍工程師愛德華·墨菲提出的一個工作調侃,工作發牢騷用的,根本不是什么嚴謹的科學定律。
之所以流傳開來,是因為它迎合了人的一種心理:人們對壞事的印象,遠比對好事的印象要深刻。
你洗了十次車,九次晴天,一次下雨,你會牢牢記住下雨那一次,然后到處說,“你看,我一洗車就下雨,墨菲定律太準了”。
剩下的九次晴天,你覺得理所應當,忘得一干二凈。
心理學上管那叫“選擇性記憶”和“證實性偏見”。
大腦會自動篩選出證據,來證明你本來就相信的東西。
你信它,它就“準”;你不信它,它就毫無道理。
和墨菲定律相對的,是一個更真實的定律,被稱為“普羅尼亞”。
意思是“總感覺好事要發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暗中幫你。
你留心觀察,會發現,大部分時候,在你沒注意到的地方,有無數的善意和幸運在托舉著你。
公交車剛好在你到站時進站。
開會時你想不出詞,旁邊的同事無意中一句話點醒了你。
出門忘帶傘,到了目的地雨才下起來。
人生常態,是“普羅尼亞”,而不是“墨菲定律”,別搞反了。
所以,你看清楚,你不是在和將要發生的事作對。
你是在和自己內心的恐懼作對。
法國哲學家阿蘭說過一句非常實在的話:“一個人,是由于他的選擇,才成為他那個樣子的。而不是由于他的能力。”
你選擇了憂慮,你的人生就布滿荊棘,你選擇了坦然,你的人生就開闊順暢。
杞人憂天,把恐懼造了出來
人心里的恐懼,不是憑空來的,是你一勺一勺親手把它喂大的。
整個過程,跟流水線作業一樣,精準高效。
第一步,你在腦子里編故事,當導演。
第二步,你的身體入戲了,開始配合表演,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第三步,你指著自己身體的反應說:“你看,我沒騙自己吧,真的要出事了。”
第四步,你這個被自己嚇破了膽的演員,要么直接罷演,要么就演得一塌糊涂。
這個流程,很多人一天要走好幾遍。
知道霍華德·休斯嗎?這個美國人年輕的時候,是個天才,飛行家、電影制片人、億萬富翁,什么都玩得轉,風光無限。
可惜他有個毛病,就是極度的怕細菌,怕得要死。
剛開始,只是有點潔癖,后來就越來越嚴重。
他把自己關在酒店頂層的套房里,不見任何人,還要求所有給他送東西的人,都必須遵守一套極其復雜的程序。
比如,一份文件要用至少三層紙巾包著,遞給他的時候,對方要再用六到八張紙巾包住手,才能碰那個文件。
他本人更是常年不剪指甲,不理發,因為他怕那些理發工具上有細菌。
他活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無菌監獄里,最后不是被什么厲害的病菌干掉的,而是死于營養不良和身體機能衰竭。
用了半輩子,去恐懼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最后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怪物。
死亡,可以說是被他活活生造出來的。
作家馬伯庸說:“很多人的焦慮,是一種表演性的焦慮,主要是為了感動自己。”
別再演了,觀眾只有你自己,還看得一身病。
你的福氣,就是這樣被一步步折損的
杞人憂天導致了前文所說的恐懼,而恐懼又會一步步的把你所有的福氣磨光。
你看不見機會。
好機會就像個姑娘,你得主動去追,去搭訕。
你倒好,天天站在原地,琢磨著“萬一她看不上我怎么辦”、“萬一她嫌我窮怎么辦”。
等你琢磨明白了,人家早就跟別人走了。
機會來了,你只看到風險。別人看到的是風口,你看到的是掉下去摔死的可能。
你不是沒運氣,你是運氣來了,你一腳把它踹開了。
你身邊的人都躲著你。
沒人喜歡跟一個祥林嫂待在一起。
你天天把那點破事掛在嘴上,擔心這個,害怕那個,整個人就像一塊濕抹布,又冷又喪。朋友安慰你幾次,發現你根本不是想解決問題,你就是享受沉浸在自己那點破情緒里的感覺。
久了,誰都煩。那些能拉你一把的“貴人”,一看你這個扶不上墻的樣子,扭頭就走了。
你變得特別不靠譜。
你怕這怕那,所以你不敢拍板,不敢承諾。
別人問你行不行,你永遠是“我再想想”、“我考慮考慮”。
一件事交給你,就像石頭掉進棉花里,沒個響動。
誰還敢把重要的事托付給你?
你的名聲,就是這么一點點被你自己給作沒的。
比如紐約的科利爾兄弟,這兩兄弟,出生在曼哈頓一個富裕的家庭,都受過高等教育,一個是工程師,一個是律師。
本來是天之驕子。但他們倆有個共同的毛病,就是怕。
哥哥怕外面有細菌和壞人,弟弟怕別人動他的東西。
于是,他們把自己在哈林區的豪宅,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地往家里搬東西,報紙、廢鐵、破家具、吃剩的食物,什么都要。
好像覺得這些垃圾能保護他們。
而且他們還在家里設置了很多陷阱,防止有人闖進來。
怕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1947年,警察接到報案,說科利爾家傳來惡臭。
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垃圾堆里挖出一條道,發現了弟弟的尸體,他是活活餓死的。
又過了半個多月,才在另一堆垃圾下,找到了哥哥的尸體。他被自己設計的陷阱給砸死了。
他們用一輩子去擔憂,去防范,最后死在了自己親手制造的堡壘里。
福氣?早被那140噸垃圾給壓沒了。
我聽過一個做風投的人在飯局上說:“我們這行從來不投那種走路都看地縫的人,他怕掉進去,其實是眼界就在那條縫里。”
香港詞人林夕說:“我寫了一千多首詞,其實最后的落點,只有兩個字,就是‘放下’。”
你那點擔憂,放下吧,不值錢。
無懼無畏,光明行事,諸事順利
那到底要怎么活?記住八個字:無畏無懼,光明行事。
心里沒鬼,就不怕半夜鬼敲門。
你做事堂堂正正,不坑人,不騙人,晚上就睡得踏實。
那些天天怕被查,怕被抓的,都是因為自己手腳不干凈。
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比燒多少香都管用。
天大的事,掰開來,就是一件件小事。
別總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
你就想,今天我能干嘛?先把今天的活干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你開車,車燈也就照亮前面幾十米,你照樣能開到幾百公里外。
把腳下的路走穩了,遠方的風景自然就到了。
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控制不了所有事。
生活就是不確定的,你非要跟它擰巴,最后擰斷的肯定是你自己。
浪來了,你就學著沖浪,別總想著筑堤壩把它擋住,你沒那個本事。
臉皮厚點,心大點。
別人說你兩句,別往心里去。領導瞪你一眼,也別琢磨一宿。
你不是金子,做不到人人都喜歡。
活得糙一點,很多煩惱自己就沒了。
二戰的時候,有個芬蘭士兵叫艾莫·科伊武寧,他在雪地里跟蘇聯軍隊干仗,跟大部隊走散了。
零下二十多度,他身上帶著整個小隊的甲基苯丙胺,就是一種強力興奮劑。
他太冷太累了,想吃一片提提神,結果天太黑,手又凍僵了,一下把一整瓶三十多片的量全給吃了。
藥勁上來之后,他徹底瘋了。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他一個人在荒野里滑雪逃命,滑了四百多公里,中途踩過地雷,被炸得半死不活,在雪坑里躺了一個星期,醒了就抓天上的鳥生吃。
最后被救的時候,體重只剩下四十多公斤,心率高達每分鐘兩百下。
但他活下來了,醫生都覺得是奇跡:“謝天謝地,幸好他腦子亂掉了,如果腦子正常的人,早就被絕望弄死了。”
網紅主播“東北雨姐”也說:“干就完了,怕啥,大不了一切歸零,苞米地里還有我二畝地呢。”
別去琢磨那些花會不會開敗,你去看它,它就開了。
說到底,我們那點憂慮,就是閑出來的毛病。
別再把它當回事了。
你給它臉,它就蹬鼻子上臉,最后騎在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你不理它,晾它幾天,它自己就覺得沒意思,灰溜溜地滾了。
你所擔心的那些破事,九成九都是空氣。
剩下那一星半點真的發生了,你到時候拍拍屁股站起來,總有辦法。
人是活的,還能被尿憋死?
日子是自己的,過得敞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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