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些被我忽視的細節通通浮現在腦海。
就在上周,一位老顧客離開前還意味不明的對我說:
欣姐,你說是不是所有的店都喜歡怠慢老客?
明明花一樣的錢,得到的東西還比別人少。
當時我摸不著頭腦,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心里的火噌一下就冒上來了。
我打開二樓的監控,想查看昨天的視頻。
卻發現原本在角落的可移動零食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挪到了監控前面。
正好將攝像頭遮得嚴嚴實實。
我被氣笑了。
工作時間,我忙著在樓下做甜品,一般很少上二樓。
也就只在每天關店前上去,檢查一下衛生,以及貓咪的狀態。
然而我給的信任,成了鐘姍姍放縱的資本。
這不,連攝像頭都遮了。
我心里惱火,準備上樓將架子移開,結果剛到二樓就聽見了一陣嬉笑聲。
鐘姍姍坐在沙發上,懷里還摟著一只貓,正和顧客談天說地。
完全看不到散落一地的貓砂,以及隔壁桌上的垃圾。
欣姐?你怎么上來了?
她神色自如的放下手中的薯片,又將貓放在一旁。
見我的目光停留在垃圾上,才訕訕的拿起工具打掃。
我不想當著顧客的面與她爭執,于是深吸了口氣,在話里點了點她:
姍姍,二樓的活干完了就下來幫個忙吧。
她聽不懂似的,不軟不硬的頂了我一句:
你一開始不是說了,我的工作范圍只在二樓嗎?
可是貓碗里的水沒了,沒見到她添,貓砂都結塊了,也沒見她清理。
她是干了什么活?
我沒理她,將零食架挪開后,不再拐彎抹角:
以后二樓的擺設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私下挪動。
鐘姍姍沒吱聲。
偏又在下樓時,她與顧客對話的聲音隱隱綽綽的飄了下來:
老板都這樣嗎?見不得別人閑著,非要壓榨。
還要拿攝像頭監視我……估計更年期到了吧。
我在樓下等了又等,期間又來了一波客人。
忙活完后到了飯點,鐘姍姍終于慢騰騰的下來。
困死我了,這班真不是人上的。
倩姐,幫我做杯拿鐵唄。
趙倩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搖頭拒絕。
鐘姍姍撇了撇嘴,小聲嘟囔:
真小氣,一杯咖啡而已,又喝不窮。
早知道就去奶茶店打工了。
我嗤笑一聲,留了個心眼,并不打算讓她知道我已經刷到了她的vlog。
那你就去唄,我把你這兩周的工資結一下。
得到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鐘姍姍瞪大了眼睛,忙笑道:
欣姐,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對了,咱們晚上吃什么?
她生硬地轉移話題:
我想吃小龍蝦!
三人份的龍蝦起碼三四百,她也真敢想。
我是包兩頓飯不錯,但也不能把老本搭進去啊。
上周她想吃燒烤,我想著大家累了一天,關店后特意帶她們去了燒烤店聚餐。
我雖然是老板,可錢包也經不住天天這么吃。
怎么還是快餐……
鐘姍姍失望的嘆氣,拿筷子撥弄起米飯。
對了欣姐,我以后可以提早一個小時下班嗎?
趙倩看了我一眼,抿起嘴沒說話,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意見。
鐘姍姍提前下班,那本來屬于她的活就落在了別人頭上。
面試的時候她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為什么呢?
面試的那天我就跟你說過,店里的工作時間是早十晚九,中午和下午各休息一小時。
你如果接受不了這個工作時間,當初可以選擇不來。
鐘姍姍張了張嘴:
我媽媽覺得下班時間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姍姍,我拉下臉,忍無可忍,我給你開了二十的時薪,每天的工作時長都是按照十小時算的。
還包兩頓飯,一個月除去休息,你最起碼能拿到五千。
沒客人的時候,你打游戲、睡覺我都從沒阻止過。店里每天多出的甜品,如果你想吃,我也會讓你帶回家。
我們這是貓咖,沒辦法讓你早九晚五。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不勉強,咱們好聚好散吧。
鐘姍姍的面色漲紅,她勉強一笑,倒也不提早退的事了。
可當天晚上,她的賬號又更新了。
不再是薅店里羊毛的vlog,而是一個咨詢帖。
怎么舉報貓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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