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戰(zhàn)斗力的本錢,能量是戰(zhàn)斗的丹藥。強如倒拔垂楊柳的魯大師,在身體無損狀態(tài)下,只是因為餓肚子,犯了低血糖,硬是干不過崔道成、丘小乙。
武松之所以能在飛云浦反殺,關(guān)鍵就在于其身體基本無損,且能量充足。武松入獄后,施恩前后使錢,康節(jié)級前后照應(yīng),刑禁都放寬了。施恩又常取銀子分俵小牢子,這些獄吏自然不會為難武松。武松身體狀態(tài)良好,甚至打算越獄一走了之,是施恩說前后已經(jīng)打點,讓他放寬心來,武松這才在牢中等待判決。
后來判決出來,當廳把武松斷了二十脊杖,刺了金印,取一面七斤半鐵葉盤頭枷釘了,刺配恩州牢城。這二十脊杖真要打下來,武松身體也要殘了。然而武松吃斷棒之時,老管營早已使錢通了,葉孔目又看覷他,知府亦知他被陷害,不十分來打重,因此斷得棒輕。武松身體基本完好,損傷微乎其微。
前往飛云浦的路上,施恩討兩碗酒叫武松吃了,把這兩只熟鵝掛在武松行枷上。武松右手釘住在行枷上,左手卻散著,就枷上取下那熟鵝來,只顧自吃,行不過五里路,把這兩只熟鵝都吃盡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武松連吃兩個烤鵝,能量充足,戰(zhàn)斗力自然爆表。
我們再看林沖,林教頭的判決是脊杖二十,刺了面頰,刺配滄州牢城。林沖這二十脊杖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受在身上,后邊天氣炎熱,棒瘡發(fā)作,路上一步挨一步,走不動,董超、薛霸又是一路上罵罵咧咧。林沖不是武松那種江湖人,風里來雨里去的都習慣了,也壓根不理會公人。林沖一個朝廷軍官,原是個體面人,如今落到這步田地,被人罵了一路,難免受到影響。
當天晚上,兩個公人又打著幫人洗腳的名義害人,林沖雙腳被薛霸按在滾湯里,泡得腳面紅腫了。第二天睡到四更,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起來燒了面湯,安排打火做飯吃。林沖起來,暈了,吃不得,又走不動。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動身。林沖腳上滿面都是潦漿泡,找不到舊草鞋,被迫穿董超提供的麻編新草鞋。走不到三二里,腳上泡被新草鞋打破了,鮮血淋漓,正走不動,聲喚不止,又在公人的逼迫下,又挨了四五里路,到了野豬林,找了個理由,薛霸腰里解下索子來,將林沖連手帶腳和枷緊緊的綁在樹上。
就這種情況下,林沖背上棒瘡,腳上燙傷,肚子饑餓,那是要身體沒身體,要能量沒能量。林沖本領(lǐng)再強,又如何能夠掙脫索子和七斤半團頭鐵葉護身枷。所以薛霸拿起水火棍,兩個公人說明事由的時候,林沖當即淚如雨下,他知道今天是死路難逃了。
林沖這種情況,盧俊義后面也碰到了,而且盧俊義受了四十脊杖,比林沖還多了二十。同樣還是董超、薛霸這倆貨,同樣的套路又重復(fù)了一遍,一路謾罵,盧俊義還要燒火做飯。董超、薛霸吃過后,盧俊義才能吃些剩下的殘湯冷飯。
這次還是薛霸動手,扯著盧俊義兩條腿納在滾湯里,大痛難禁,兩個公人自去炕上睡了,卻把一條鐵索將盧員外鎖在房門背后,聲喚到四更。兩個公人起來,叫小二哥做飯,自吃了出門,收拾了包裹要行。盧俊義腳上都是潦漿泡,點地不得,尋那舊草鞋,又不見了。被迫穿上董超提供的新草鞋,沒錯,一樣是夾麻皮做的,穿上都打破了腳,出不的門。
當日秋雨紛紛,路上又滑,盧俊義走不動道 ,薛霸拿起水火棍攔腰便打,董超假意去勸,一路上埋冤叫苦。挨了十余里,到了一個林子。從東京到大名府,兩個人分工一點都沒變,還是薛霸腰間解麻索下來,尋個理由兜住盧俊義肚皮,去那松樹上只一勒,反拽過腳來,綁在樹上。這家伙連綁人的樣式都和林沖那時候一樣。
薛霸拿起水火棍,說明事由的時候,盧員外的反應(yīng)同樣是淚如雨下。唯一的不同是林沖還求饒了一下,盧俊義徹底絕望,低頭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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