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聽說過,清朝的兩江總督簡直富得流油,甚至有人說他們富可國,意思就是財富能比得上一個國家。這話聽著有點夸張,對吧?但背后的故事還真有意思。
咱們先從這個職位的來頭和權力說起,這樣能更好地理解為啥它值錢。
兩江總督是清朝設立在江南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管的地方可不小,主要包括今天的江蘇、安徽和江西這些省份。這些地方在清朝叫“江南”或者“兩江”,是出了名的富裕地帶。
江南這一帶可是清朝的經濟命根子,田多人多,產糧食厲害,還是絲織品、茶葉這些高檔貨的主要產地。
你想,田多了,稅收自然就多,兩江總督管著這些,能不富嗎?清朝皇帝為啥設這個官?就是為了加強對這個金飯碗的控制。
在康熙皇帝時期,清朝正式設置了兩江總督,職責包括收稅、管軍事、審案子等,等于是一個地方上的“土皇帝”。
不過,權力大不代表誰都能當。兩江總督的位子只給皇帝親信的人,比如皇帝派去的心腹大臣。這些人上任后,權力通天,能調動當地的錢糧、軍隊、甚至影響朝廷決策。
舉個例子,像晚清的曾國藩就當過兩江總督,他借著這個位置幫朝廷打仗,影響力巨大。總結起來,兩江總督的位子牛就牛在管著清朝最肥的省份,權力集中在稅收、軍事和行政上。
財政稅收的掌控者
剛才我們說了兩江總督的權力基礎,但權力不等于財富,對吧?真正讓兩江總督富可國的第一條命脈就是財政稅收。
簡單說,兩江總督管著江南這塊地兒上所有的稅收錢糧,包括田賦、商業稅這些大頭。江南不是清朝的經濟心臟嗎?這里的田肥得流油,種稻米、桑蠶什么的產量高,稅收自然高。
更別說商業發達,蘇杭一帶的絲織作坊遍地是,每年出的絲織品能賣到國外。光稅收就多到嚇人,兩江總督坐在這個位置上,隨手管管就能撈上一筆。
稅收這事不是簡單的收錢就完事。兩江總督控制著整個地方的財政系統,從收稅官到錢糧庫都由他調度。
稅收收上來后,一部分上交朝廷,一部分留著地方用。你想,官大了,貪點兒小便宜就容易了。雖說清朝也有監督官,但山高皇帝遠,兩江總督在江南當老大,偷摸把一部分稅收收入自個兜里是常見的事。
像田賦的征收比例,商業稅的評估,他都可以插一手。比如江南的田賦是清朝最高的,有些年份一畝地的稅比北方多好幾倍。
收上來存哪兒?總督管著官倉,倉庫里堆滿糧食和銀錢,他扣點下來沒人能立馬發現。這么一來,兩江總督的個人財富滾雪球一樣增加。
但不是所有錢都來自貪污,合法收入也不少。兩江總督的俸祿本身不低,但更重要的是朝廷給的補貼和項目經費。像打仗或搞工程時,皇帝撥下銀子給總督去執行,他中間過手就能克扣點。
總之,財政稅收這個命脈牢牢抓在手里,讓兩江總督穩坐財富榜首。然而,這還不是他們最狠的牌,第二條命脈,鹽務管理,更賺錢也更隱蔽。
鹽務,白花花的銀子往兜里流
上回說到財政稅收是兩江總督的第一條命脈,但這錢還得和朝廷分賬,不夠痛快。真正讓他們富得流油的,是第二條更隱蔽的財路,鹽務管理。
你可能覺得鹽不起眼,可在清朝,鹽就是流動的白銀。而兩江總督,恰恰管著全國最肥的鹽區,兩淮鹽場。
清朝的鹽不是誰都能賣的,實行“專營”制度。商人想販鹽,得先找官府買鹽引(相當于販鹽許可證)。
兩淮鹽場在哪兒?主要在江蘇沿海,產量占全國三分之一還多!這里產的鹽品質好、產量高,暢銷半個中國。而管著鹽引發放、鹽場監督的,就是兩江總督。
您想想,鹽是老百姓頓頓都少不了的,市場需求巨大,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兩江總督怎么從中撈錢?門道太多了。
他可以控制鹽引的發放數量。鹽引發多了,鹽就便宜,商人賺得少;發少了,鹽價就貴,鹽引就更值錢。總督可以根據關系親疏、背后塞錢的多少,來決定給哪個商人發鹽引、發多少。這中間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鹽稅征收也歸他管。鹽商賣了鹽得交稅,這稅率高低、怎么收,總督一句話的事。第三,還有更直接的“孝敬”。鹽商想生意順當,得時常給總督送“規費”“節禮”,這是公開的秘密。像乾嘉年間的大鹽商江春,富甲天下,他和歷任兩江總督的關系那叫一個鐵。
所以,靠著鹽務這個大金礦,兩江總督的個人財富滾雪球般增長。晚清名臣陶澍在兩江總督任上搞過鹽務改革,為啥?就是因為之前太腐敗,鹽價飛漲,老百姓吃不起。
這改革本身也說明鹽務油水太厚了。光管鹽就能發大財,但兩江總督手里還有一張更硬的王牌,掌控漕運。第三條命脈,可以說是掐住了清朝的咽喉要道。
漕運,掐住清朝的咽喉
如果說鹽是搖錢樹,那第三條命脈漕運,就是兩江總督握在手里的生命線。為啥?因為漕糧是清朝的命根子!清朝的首都在北京,但北方產的糧食根本不夠吃。
養活北京城里皇帝、百官、軍隊以及北方邊關將士的口糧,主要靠什么?就靠江南產的稻米!每年數百萬石糧食,必須通過大運河,從江南運到北京。
這條糧食運輸線,就叫漕運。而總攬江南數省漕糧征集、運輸大權的,就是兩江總督。
漕運暢通與否,直接關系到北京會不會餓肚子。一旦運河淤塞或漕船出了問題,皇帝都得跳腳。這時候兩江總督出來“督運”、“協調”,那就是立大功的機會,也是向朝廷要錢、要權的絕佳理由。
所以,掌控了漕運,兩江總督不僅有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征糧運輸中的油水),更有了無可替代的政治籌碼。朝廷依賴他,甚至要“哄著”他,才能保證北京有飯吃。
乾隆、道光年間幾次嚴重的漕運危機,最后都是靠兩江總督坐鎮解決。朝廷能不給他面子?能不讓他“順便”發點財嗎?像晚清的李鴻章當直隸總督前,也干過兩江總督,他深知江南的漕運、財稅、鹽務對鞏固權勢有多關鍵。
三條命脈,鑄就“富可敵國”的神話
講到這里,咱們把這三條命脈串起來,就明白為啥都說清朝的兩江總督能富可敵國了。
脈財政稅收。管著江南最富庶的省份,收著全國最豐厚的田賦和商稅。這是基礎財源,量大穩定,操作空間多。
鹽務專營。握著全國最賺錢的兩淮鹽場,控制著鹽引的發放和鹽稅的征收。這是暴利行業,官商勾結,日進斗金。
漕運樞紐。掐著京城和北方的糧道命脈,掌握漕糧征集和運輸大權。這不僅是巨大的油水來源,更是無與倫比的政治資本。
層層疊加,環環相扣,全部集中在兩江總督一個人手上。他就像一個超級大管家,管著大清帝國最肥的 “錢袋子”(財稅)、最旺的 “造幣廠”(鹽務)和最關鍵的 “輸血管”(漕運)。
光合法收入加上朝廷補貼就不少,再加上利用職權進行的灰色收入甚至貪腐所得(這在清朝官場幾乎成風),財富積累的速度和規模自然驚人。
像和珅、慶親王那種中央級別的巨貪或許身家更驚人,但作為地方官,兩江總督的“綜合財力”絕對是最頂尖的。
他們動輒能拿出幾十萬、上百萬兩白銀個人財產,支持朝廷打仗(如湘軍淮軍軍費)、興辦洋務(如江南制造總局),甚至還能私下豢養龐大的幕僚團隊和地方勢力。這財力,確實有點 “國中之國” 的味道了。
所以,“清朝兩江總督富可敵國” 的說法,雖然有點夸張,但真不是空穴來風。這個位置的特殊性,就在于它不可思議地集中了經濟命脈的核心資源。
皇帝需要這樣的能臣坐鎮財賦重地,但也給了他們難以監督的巨大權力和尋租空間。這就是清朝官制設計和權力集中帶來的必然結果。當三條國家經濟命脈被一人攥在手中時,富可敵國的神話,也就有了現實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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