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權力到人道：一部戰爭法史（古代—1977）》

作者：朱路 著

ISBN：978-7-5764-1842-2

定價：59 元

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24年10月

作者簡介

朱路男，1982年生，河南信陽人，武漢大學法學院國際法專業碩士、博士，清華大學國際關系學系博士后，現為首都經濟貿易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劍橋大學勞特派特國際法中心訪問學者（2017—2018年），阿姆斯特丹大學法學院、阿姆斯特丹國際法中心訪問學者（2010年），研究方向為國際公法、國際人道法、國際法史，主持國家社科基金項目2項，獲批北京市教委青年拔尖人才培育計劃（2017年），參與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多項，在SSCI、CSSCI等期刊發表英文、中文論文多篇，出版個人專著兩部。

內容簡介

戰爭法是國際法最古老的分支之一，也是國際法中編纂最為完備的部門法。戰爭和武裝沖突從未停止，而由于其破壞性持續上升，戰爭法的重要性也與日俱增，當發生種種違反戰爭法規慣例之暴行和慘劇時，公眾和輿論對戰爭法難以保護平民的失望和不滿也屢見不鮮。問題在于，保護平民和民用物體只是戰爭法晚近的目標，在更長的時間范圍內，平民在戰爭法中甚至不存在。本書認為，了解戰爭法的演進歷程有助于更加客觀、理性地看待和評價戰爭法，也能更準確地把握戰爭法的發展趨勢和實現方式。為此，本書從古希臘羅馬、中世紀、近現代、“漫長的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這五個不同的歷史階段研究戰爭法，分析希臘羅馬世界如何確立戰爭法的“文明”基調、正義戰爭理論如何產生和發展、騎士和雇傭軍如何影響戰爭法，軍民兩分法為何出現，殖民地戰爭、法國大革命時期的戰爭、拿破侖戰爭和“漫長的十九世紀”里歷次主要戰爭怎樣推動戰爭法，以及兩次海牙和會、兩次世界大戰和兩次日內瓦外交會議如何塑造戰爭法，從而揭示戰爭法的主要驅動力是怎樣從權力博弈逐漸擴展到人道精神，加深對戰爭法發展規律和影響因素的理解。

后 記

本書是疑惑的結果。自讀研到讀博到做博后到工作，多年來我一直專注戰爭法，走上教師崗位后，在給研究生上“國際人道法”這門課時會首先介紹該部門法的發展歷程。備課時，我發現有關資料并不豐富，中文資料尤其如此，有時不同說法還會差別很大。上課時，我發現同學們對戰爭法史、國際法史所知甚少，而且不認為這是問題，然而這樣便無法深入理解戰爭法及其中的重要條約，更不用說恰當評價或展望未來。為什么會這樣？也許除了因為國內有關論著不多，還因為國際法學界整體上對歷史不太重視，盡管近些年來有了改善的跡象。因此，研究戰爭法史可以首先回答我自己對一些問題的不解，其次可以給同樣感到疑惑并想尋求答案的人們提供指引或答案。

本書是勇氣的結果。戰爭法在我國國際法學界是冷門，而國際法史在國際法中也是冷門，從冷門的國際法史的角度去寫冷門的戰爭法，看起來很像考慮不周的決定，在“不發表就出局”、內卷與日俱增的學術環境下至少也疑似投入產出不成比例的失策之舉。毫無疑問，寫這本書需要巨大的，甚至可能是愚蠢的勇氣，結果求知欲獲勝——我決意一試，無論結局是好是壞。

本書是堅持的結果。2017年夏天我有了研究戰爭法史的初步想法，當年秋天至次年秋天我在劍橋大學勞特派特國際法中心訪學期間完成了大部分的資料收集和消化工作，直到后來斷斷續續寫了一些章節才驀然意識到此書的寫作比預計的要復雜、困難得多。我雖然對歷史饒有興趣，但畢竟沒受過專業的歷史訓練，在閱讀和寫作中會遇到大量歐洲歷史、戰爭、軍事、社會、宗教問題和術語以及生僻的人名、地名等，導致進展緩慢、時有停滯，挫敗感甚至讓我一度想要放棄。最終，我在2022年夏天完成了初稿，2023年夏天完成了一改，2024年春節前完成了二改。如果沒有堅持的話，這份稿子的結局很可能是作為講課材料，盡管我為它投入了巨大的時間精力。

感謝我所供職的首都經濟貿易大學法學院和學校以及北京市教委，他們為本書的研究和寫作提供了最初的可能性。2017年夏天，我抱著嘗試的心態以“戰爭法史”為題申請北京市教委青年拔尖人才培育計劃，經學院推薦后由學校報北京市教委，后來入選，實屬意外之喜。感謝首都經濟貿易大學法學院院長張世君教授對我持續的鼓勵和敦促，否則這本書會完成得更晚。感謝謝海霞教授、金曉晨教授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以及國際法教研室同事和其他同事的支持。感謝國家高端智庫武漢大學國際法研究所所長肖永平教授、國家高端智庫武漢大學國際法治研究院副院長鄧朝暉博士，特別是我的導師黃德明教授對我一如既往的關心。感謝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第四編輯部的編輯老師們出色的編輯工作，書稿中的標點、語句、錯字等問題，他們均一一發現并修正，如此認真細致的審校和高度的責任心令我感動和欽佩。感謝我的家人給我的愛與陪伴，我希望自己至少做到了同等的回饋。感謝由由不遠萬里給我背回一本年代久遠的珍貴圖書，盡管印刷于1981年，但40年過去，它奇跡般地幾乎完好無損、繞過大半個地球到了我手中，確是緣分。感謝我曾經的學生李子懿幫我找到了兩本難以獲得的資料。感謝所有關心、幫助我的師長親友，恩情永記。

因為能夠發現和收獲新知，探索整體上是令人愉快、充滿期待的過程，但寫作在最好的時候是孤獨的，一般情況下則令人沮喪。很多時候，用幾天時間讀完一本書，了解了不少之前未曾聽說或者知之不多的事情確實會感到振奮，但寫在書稿里也許就是一句話。即便如此，如謝海霞教授所說，“別人還覺得你在堆砌材料”。我曾有些糾結于此，但后來想起英國皇家學會的箴言“Nullius in verba”，最重要的是自己去探究、有收獲，這就夠了。至于投入產出成不成比例，能不能“多快好省”地出成果、拿項目，我想這是一個人各有志、各得其所的事情。本書以三十余萬字的容量去涵蓋時間跨度這么大、主題那么豐富的戰爭法史，難免掛一漏萬，我還放任自己對細節的興趣，而且因能力和時間所限，我也只討論了戰爭法在歐洲（或者確切說西歐）的歷史，未能放眼更廣闊的其他地區，頗感遺憾。盡管全力以赴，但仍力有不逮，書中可能還存在班門弄斧、一知半解乃至貽笑大方之處，我為所有疏漏和錯誤承擔責任，同時期待并歡迎批評指正。

朱路

2024年1月28日

目 錄

第一章 希臘羅馬世界的宗教與戰爭 … 1

第一節 希臘羅馬世界的戰爭 … 2

一、希臘人和“野蠻人”的二元對立和作為競賽的戰爭 … 2

二、希臘的宗教和戰爭 … 10

三、追求絕對勝利的羅馬戰爭及其維系機制 … 19

四、“祭司團法”和羅馬戰爭的法律維度 … 37

第二節 基督教和羅馬帝國 … 48

一、《舊約》和《新約》中的戰爭敘事 … 49

二、羅馬的原始宗教和羅馬帝國對基督教的迫害 … 57

三、《米蘭敕令》和作為新的帝國宗教的基督教 … 68

第二章 中世紀壟斷和控制戰爭的努力 … 80

第一節 中世紀的戰爭和正義戰爭學說 … 82

一、中世紀的正義戰爭學說 … 82

二、壟斷戰爭的嘗試：公戰和私戰之分 … 90

三、教會試圖控制戰爭：“上帝的和平”與“上帝的休戰” … 97

四、圍城戰的規則和對特定武器的限制 … 107

第二節 騎士、紋章法和雇傭軍 … 116

一、騎士的興起和消失 … 118

二、騎士精神和紋章官 … 131

三、紋章法和贖金法 … 139

四、雇傭軍及其對常備軍的推動 … 152

第三章 近現代時期戰爭法的演變 … 166

第一節 文藝復興時期 … 168

一、正義戰爭學說的轉變和戰時法的凸顯 … 169

二、宣戰方式的變化：新大陸和舊大陸 … 175

三、軍隊和平民兩分法的出現 … 189

第二節 殖民地戰爭、法國大革命時期的戰爭和拿破侖戰爭 … 197

一、七年戰爭 … 199

二、美國獨立戰爭 … 208

三、法國大革命時期的戰爭 … 216

四、拿破侖戰爭 … 242

第四章 “漫長的十九世紀”和戰爭法的突進 … 248

第一節 連綿不絕的戰爭及其對戰爭法的推動 … 249

一、克里米亞戰爭和《巴黎宣言》 … 249

二、美國內戰和《利伯守則》 … 258

三、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成立和“日內瓦法”的出現 … 272

四、普法戰爭和布魯塞爾會議 … 277

五、布爾戰爭和游擊戰 … 295

第二節 1899年和1907年海牙和會 … 298

一、1899年海牙和會 … 299

二、1907年海牙和會 … 311

三、兩次海牙和會與“文明國家”的戰爭法 … 322

第五章 20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和兩次外交會議 … 339

第一節 第一次世界大戰 … 341

一、比利時中立之破壞 … 341

二、封鎖、無限制潛艇戰和報復 … 349

三、齊柏林飛艇、火焰噴射器和毒氣 … 358

第二節 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兩次日內瓦外交會議 … 362

一、第二次世界大戰和1949年日內瓦外交會議 … 364

二、1974年至1977年日內瓦外交會議 … 376

結論 … 392

參考文獻 … 407

后記 … 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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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第四編輯部

編校排版：信息中心

審核簽發：社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