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的故事說來十分蹊蹺,雖然此案的兇犯——3名邊防戰士很快便被發現并擊斃,可看過他們血淋淋的遺體后,許多當地人卻私下里說:這三個娃兒才是可憐人。
按照陰謀論說法:某種意義上講,他們為掩藏一些更大的問題而被“強制消滅”,卻使矛盾激化,導致了更為可怕的后果。
資料有限,筆者只能盡可能完整地還原事情經過,其中可能有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咱們姑且當天方夜譚,看看罷了。
事發于內蒙古諾門罕地區的蘇力德哨所,1995年10月18日凌晨,換崗戰士前來接班時,敏銳地意識到情況有異常:哨所中有3名執勤戰士,可里面卻是一片死寂,根本沒有活人的動靜。
推開門一看,里面的場景令人窒息:執勤士兵全部慘遭殺害,地面滿是已經凝結的血跡,所配的2把81式全自動步槍也已不翼而飛。
由于該處哨所靠近中蒙邊境,用公安部刑偵專家的話來講,“轉個身就出國了”。倘若兇手當真闖過邊境,此案可能會引發極為惡劣的連鎖反應。
國家高層對該事件十分重視,要求內蒙古軍區不惜代價、以最快速度破案。軍區政治部副主任臨危受命,飛抵呼倫貝爾親自坐鎮指揮案件的調查。
調查人員很快便發現端倪。
某邊防部隊的戰士孫萬緒、王耀川當晚本該在0時30分輪崗,卻一同申請調崗到1點30分。而眼下,二人和另一名戰士趙計科,連同他們的配槍一并不知所蹤。
根據連隊說法,這三人真不是善類。
趙、孫、王在入伍前便有劣跡,入伍后依舊“本色不改”,性情乖張,是實打實的刺頭。三人還是同鄉,靠著這層關系更是緊緊抱在一起,經常欺負其他戰友。
不僅如此,三人十分精于鉆營,欺下瞞上,雖屢屢犯錯卻很少受到責罰,反倒因積極向上巴結而被夸獎為“能干的好兵”。總而言之,三人在部隊里可謂臭名昭著,大伙兒都煩他們,私下稱他們是“土匪”。
根據上述線索,調查人員最初認為三人在換崗時因某些問題與3名受害者發生激烈沖突,繼而升級成火拼。不過,隨后的發現很快便將該猜想推翻。
公安部刑偵專家發現,事發哨所的對外通訊線路被全部剪斷,不僅如此,距離3名兇犯所在連隊的連部與團部的電話線,也在單位駐地外約5公里處遭破壞——這說明兇手一定不是激情殺人,此案背后恐怕藏有更大的陰謀,危及國家安全也說不定。
不過,既然兇手另有所謀,下一步恐怕不是逃出邊境,而是“內潛”。很快,事實證明專家的推斷是正確的。
當晚,警方在距離團部約25公里處發現一輛部隊失竊的吉普車,從行駛方向判斷,三名兇犯極有可能想要逃到團部駐地附近的新巴爾虎左旗阿木古朗鎮,這是附近地區人口最稠密、最繁華的城鎮之一,想要藏身,此處無疑是首選。
車輛突發故障阻斷了計劃,而棄車點距離阿木古朗鎮尚有數十公里,三人在逃跑時身著軍裝挾帶槍支,太過惹眼,因此他們極有可能會在夜里趕路。經過推斷,兇犯應當不會逃離多遠,甚至有一定概率就躲在附近休整。
果然不出所料:經過走訪調查,專案組確認阿木古朗鎮暫未發生任何狀況,也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人員。
不過,有人提出了新的問題,讓案情再次變得緊迫起來。
假設三人被困在半路,所攜帶的食物和水耗盡,很可能會對附近的牧民下手。為避免傷亡數字進一步擴大,首長要求專案組立馬成立指揮部,制定計劃抓捕逃犯。
事后復盤時,專家發現當時的搜捕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實則有很大的局限性。
首先,他們必須保證民眾的生命財產不受威脅,因而投入大量人手,在各個城鎮、村莊、交通要道和其他設施處設置哨卡,對過往人員、車輛一律攔停檢查。
其次,計劃的另一個重點在于“搜尋”,該部分堪稱簡單粗暴:數量龐大的行動人員在草原上排成一條直線,一步一步地向前推進,不放過每一次土地;即便看到草垛,也要用刺刀狠扎幾下。
雖然計劃可行度很高,但草原實在太過遼闊,搜查過程又太過細致,因此進度很慢。大伙兒只顧找,卻忽視了另一個問題:行動聲勢浩大,兇犯很容易聽到風聲,搶先一步轉移。
另一方面,當時整片地區的所有武裝部隊幾乎傾巢出動,只留了少量人員看家。此時倘若發生一些其他變故,想來也挺危險的。
有意思的是,隨著戲劇性轉折的上演,這大量工作成了“白折騰”。
1995年10月19日10時許,團參謀長剛走出軍營,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轟鳴,一個不明目標迅速迫近——對方是個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雖身穿軍裝,但搭眼一看便知不是軍人。
男子臉色慘白,好像撞了鬼似的。
原來,就在一個小時前,他與另外兩兄弟搭乘一輛小四輪拖拉機去草場拉牧草,途經一處草垛時,隱約看到草垛上有個東西在動。
按照通常經驗判斷,哥仨認為是有動物受傷了,趕忙前去救助。詭異的是,大哥剛爬上草垛便如失蹤一般,動靜全無。好奇之下,其余兩兄弟也跟著爬了上去,哪想剛一露頭就覺得腦門一涼,定睛一看,竟有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懟到了自己頭上。
男子說他當時差點嚇昏過去:只見草垛上有三個身穿軍裝的人,自稱是當兵的,剛殺完人從部隊里跑出來。他們找了些繩子,把兄弟三人緊緊捆住。
哥仨當時很絕望,以為會被滅口,哪知對方低聲商量了一陣,話鋒一轉稱只要老實聽話,今天可以饒他們一命。
三兄弟被要求脫掉衣服,跟士兵進行換裝,隨后又被捆了起來,還被堵住嘴防止呼救。確定他們短時間內無法掙脫,對方這才跳上拖拉機,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根據這條重要線索,指揮部對行動做了針對性調整。拖拉機成為排查的重點對象,尤其是乘客不止一人的。上級領導又下達了“格殺令”:若不能擒獲就堅決消滅,必須在天黑前結束戰斗。
幾個小時后,目標現身了。
縣城5公里外的公路上有一處哨卡,執勤士兵遠遠看到有輛拖拉機駛來,可距離只剩百余米時,拖拉機突然來了個急轉彎——那正是三名逃犯,此刻正驚慌失措地企圖逃跑,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了路旁的草原里。
見狀,哨兵趕緊呼叫支,附近的武裝部隊搭乘卡車飛速趕來,與逃犯上演了一場驚險的追逐槍戰。
我方喊話要求兇犯繳械投降,哪知對方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開槍射擊。再三勸降無果后,我方也展開還擊,槍林彈雨中,一名兇犯中彈摔下了車,其他二人見狀趕忙停車,由一人開槍掩護,另一人嘗試搭救。
不過,歹徒微弱的反抗很快便被我方強大的攻勢所吞沒:行動人員一擁而上,瘋狂地傾瀉子彈,最終三人均被打成篩子,殞命當場,我方則無一人傷亡。
以上便是此案的經過,乍看案情清晰明了,軍方和警方反應迅速,一切都無可指摘。然而就在事態平息沒多久,坊間的某些傳言讓事情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反轉。
據說兇犯被擊斃后,血淋淋的遺體被隨意地扔上卡車拉回部隊,甚至都沒遮住,一路上有許多人親眼目睹,因而坊間對此事件討論極為廣泛。其中有所謂知情者說:該事件誘因是那幾個士兵偷了一只羊,給自己加了個餐,丟了羊的牧民跑去連隊要說法。
毫無疑問,這絕不是小錯,可部隊的處理方式卻極為不正常。
上級沒有批評教育,而是直接把三人打了個半死,末了還聲稱事情沒完,要把他們送上軍事法庭。據一些未經證實的說法:上級從始至終都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所做的一切處理,就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倘若只是傳聞,我們聽聽就罷了,然而隨著后續調查的進行,一些可怕情況浮出水面。
調查結果令人觸目驚心:趙計科、孫萬緒、王耀川所在的連隊,“打罵戰士”似乎是一項“傳統”,大部分官兵都遭受過體罰。就拿前一任連長羅某舉例:全連42名戰士中,有至少30名被他毆打過。
如今來看,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國部隊建設尚在起步階段,很多狀況還十分不理想。尤其是在“嚴打”背景下,許多罪犯為脫罪,要么靠家里走關系,要么拿錢當“敲門磚”,混入軍隊,導致軍營魚龍混雜。
當然,其中不乏經過軍旅生活洗禮改過自新,成為優秀戰士的正面案例,但更多的卻是秉性難改,甚至變本加厲。
在個別基層部隊,情況更加失控:有的長官、指導員私下“搞拍賣”——誰能立功受勛、批準休假,看的不是平時表現,而是誰出價更高。
如此作風,簡直與土匪無異;雖說不光彩,情況在當時卻是客觀存在的。
為何我國軍隊一直強調“紀律”二字,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再看當今的人民軍隊,彼此相距不過二三十年,由此可見,近些年來我國軍隊建設所取得的成果有多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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