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一晚在星紀元之夜上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不同,12月16日,奇瑞控股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尹同躍在iCAR V23的上市發布會上,不僅換了一件沖鋒衣,還聊起了30多年前他在德國培訓的那段歲月,以及德國朋友家里那輛傳了兩代人的大眾甲殼蟲。
一向以“理工男”形象示人的奇瑞,在iCAR這個品牌中,談起了情懷與夢想。
盡管尹同躍有些自嘲地講:“我一直拒絕蘇峻,說我今天到這個場合不合適,因為我的白頭發會影響這么好的車。”
iCAR V23的確是一臺好車,在當下“同質化”的市場中,點亮了一盞帶著浪漫主義與理想主義的火苗。
只是當火苗遇到了“價格戰”與“內卷”的現實,遭受挫折也在所難免。
12月18日,蘇峻在社交媒體發文,對權益和定價的爭議表達的歉意,同時及時調整了銷售政策:
·小訂用戶的“行李架+車衣”權益可以轉為5萬積分,再額外贈送5萬積分,等于可以0元換購“科技舒享包”,或其他商城精品;
·因交付問題導致錯過國補,承諾大定全退;
· 已鎖單和提車的用戶,同樣可享受調整后的權益。
iCAR的口號是“Born to Play(天生會玩)”,其實既然是“玩”,那“快樂”才應該是最本質的東西。
退訂or真香?該怎樣看iCAR V23?
其實在iCAR V23價格發布之后,互聯網上就充滿著爭議,在很多人看來,2024年快要結束了,花將近10萬塊錢換來的是一臺續航300公里的純電動車,多少有些“不值”。此外,iCAR汽車首席產品官蘇峻將發布會的絕大多數時間都留給了“設計”,而關于三電系統幾乎一筆帶過,被認為是“拿不出手”。
或許在2024年這樣一個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下,iCAR V23這樣“講情懷”的人設的確很難討喜,或者說,在參數對比之下很難占到優勢。
但iCAR V23應該有它自己的使命。
如果造一輛“實惠量大”的車,那奇瑞有大把的產品可以拿出來,何必再孵化一個新造車項目?而嘴上說著厭倦了市場內卷與同質化的網友們,怎么到了iCAR V23上就變得“雙標”了?
尹同躍為何會在開場講那些故事?為何會說“奇瑞絕不甘心賣汽車就是賣交通工具,而是要有升值、保值能力,成為象征與收藏品”?
也許iCAR V23的價格決定了它不會是什么奢侈品,但尹同躍這些話,是有深意的。
在市場上,定位類似于iCAR V23的可能是寶駿悅也,或者鈴木吉姆尼,但后者只是平行進口市場的“玩具”,而前者其實更像是代步工具的屬性,加上了一點“玩樂”的因素。
但iCAR V23,是愿意哪怕犧牲一些紙面參數,也要做一個不一樣的有趣產品。
比如最核心的設計。
iCAR V23在高配四驅車型上搭載了81度的三元鋰電池,售價不到14萬元,這放在同級別中也是相當亮眼的存在了,要知道比亞迪、吉利、長安在這個價位的產品使用的都是磷酸鐵鋰電池,容量最多也在60度左右。
而iCAR V23本身“方盒子”造型,以及車身大量的復雜型面,甚至是如212越野車一樣前輪大量暴露在迎風面,使得其風阻與續航表現必然受到損失。
再比如車內大量設計彩蛋,從玻璃上的印花圖案,到副駕駛的定制化銘牌,再到蘇峻在發布會上留出的懸念——鑲嵌于車身上某個部位的徽章。路虎、蔚來把徽章鑲嵌在車身B柱,代表了豪華與格調,但對于一款售價10萬元級別的小車來說,這就是“成本”,但iCAR還是做了。
還有車內大量的機械旋鈕,設計精致、手感不錯,甚至是大燈高度調節撥輪,也和面板設計共同構成了一幅仿佛在火山巖地上的意境。這也是比觸摸屏幕高得多的成本,而且從工程角度講,實現難度與PQ控制也都更不容易。
是造車團隊不懂?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種價值觀的取舍。
如何在10萬元級別的經濟型產品中做出高級感?賦予用戶更多的情緒價值?而不是僅僅滿足于代步本身,這是iCAR V23產品團隊從一開始就嘗試達成的目標。
于是我們看到了很多在更高級別車型上才會思考的設計方式,看到了很多為了美學價值甚至有些犧牲實用性的選擇。受制于成本,我們不可能真正要求iCAR V23像奔馳G級或者路虎衛士一樣精致,但iCAR V23選擇將有限的成本側重于“價值感”的營造,而這些是很難在參數配置表中占得優勢的。
此外,iCAR V23為車主的后期改裝做了大量的設計預留,比如車頂行李架可以無損安裝并且預留了線束與開關;前機蓋右側蓋板可拓展燈光,同樣預留線束和開關;儀表臺上方、車頂、C柱盲窗內側預留標準件螺口,可拓展安裝各種支架、設備;前排座椅后方設有掛點,可拓展杯架、桌板等等。
而為了方便車主的后期改裝,iCAR V23的保險杠與格柵可以整體更換,輪眉結構為快拆設計,車身使用很多塑料覆蓋件,拆卸方便,改裝成本低。
這些預留和冗余設計,同樣是成本,甚至可能在那些不需要改裝的用戶看來,是一種“浪費”。
也許你可以說301版是為了拉低指導價門檻而增設的“吉祥物”,但你不能說401版和501版沒有它的價值,甚至像驍龍8155芯片、無線CarPlay這樣全系標配的智能化配置,在同級別中其實也并不多見。
因此,如果僅僅是看到參數配置,而忽略了iCAR V23所帶來的拓展空間,以及以更低門檻獲得一臺好玩的“玩具車”的情緒價值,對iCAR V23來說是不公平的。
奇瑞,學著售賣“情緒價值”
過去很長時間里,奇瑞都以不會營銷的“理工男”形象示人,或許這是iCAR品牌所要面臨的挑戰。當然,打破市場對于奇瑞的固有印象,也可能本就是iCAR之所以會出現的使命所在。
質疑iCAR V23聲音的背后,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中國汽車難道依然聽不進去設計、情懷,而只會比拼堆料和性價比么?
1994年7月15日,一汽-大眾總裝車間投產準備大會,尹同躍為突擊隊授旗
也許不同于成長于互聯網一代的新勢力造車,或是起家于消費電子領域的跨界造車,尹同躍和奇瑞身上,帶著很濃厚的“old school”影子。尹同躍畢業后的工作在一汽紅旗,之后又前往德國、美國進修學習,在一汽-大眾工作多年后創辦了奇瑞汽車,這也許讓他更抱有一種情懷和信念,是關于汽車本身以及在青春年少時,對于歐美汽車文化的那種向往。
只是在過去很長時間里,中國汽車還沒有資格和能力去討論“文化”。
也許如今的新生造車勢力,它們所代表的是一種“極客”文化,將汽車歸于消費電子產品,但也不能否認,汽車本身所具備的工業設計價值與美感,以及在路上奔馳向遠方的情緒價值,是電子產品所無法替代的。
你說iCAR V23是一種回歸也好,是執拗也罷,但它所希望的,是在這個新能源時代里,去傳承,甚至是發揚光大所謂的汽車文化。
平行進口的鈴木Jimny可以賣到20萬元,而最高時曾被炒到超過40萬,如果按照市場通行的評價標準來說,這就是“工業垃圾”,但仍然不能阻擋喜愛它的用戶愿意為它所代表的文化價值、情感認同付出更高的成本。
這是中國品牌在過去很長時間里都無法做到的。
而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卻是性價比的,或者說從投資的角度來看,它并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但奇瑞決心要做,也只有奇瑞這樣的企業能夠去做。
iCAR就是要滿足當下年輕人的體驗和情緒價值,所以在iCAR V23上你可以看到還不錯的實用性,相比鈴木Jimny它更實惠、舒適、充滿智能化,同時也能看到足夠的精致感、設計感,給情緒帶來驚喜。
就如尹同躍所講:“今天我在V23上找到了這種特有的感覺,任何時代都有差異化產品創新的機會,都有打造經典的可能。”
中國汽車走得很快,但也需要多一些厚度。而這種厚度來自于品牌積淀、產品創新,以及更重要的,用戶的情感認同。
這不是“堆料”能夠實現的,因為“內卷”的現實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總會有比你愿意虧更多錢,比你更能堆料的人。
在早些時候,奇瑞瑞虎9上市發布會的現場,入口處擺放了從初代瑞虎至今的歷代產品,邀請了大量瑞虎車主。在那一刻,你能感受到品牌發展的脈絡,也能觸摸到時間在一個品牌上的積淀,品牌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擺在你眼前的。
從1997年創立至今,奇瑞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并且在努力踐行。而iCAR與V23,就是一次更大膽的嘗試。
大公司視點
尹同躍開玩笑說,iCAR V23的夢想車庫應該多保留幾天,發布會結束就拆掉“太敗家”了。
的確,在朗園Station這個北京新晉的潮流園區,舉辦過泡泡瑪特的主題活動、球星麥迪的見面會,是電影文化產業的聚集地,是周末的咖啡生活、手工市集……是“情緒價值”的滿足地。
iCAR V23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潮流手辦并沒有什么不同,你在買泡泡瑪特的時候,會糾結于這個塑料玩具的成本是多少嗎?
只是對于奇瑞來說,或者對于10萬元級別市場的大多數用戶來說,讓“情緒價值”超越產品本身的“物料價值”還需要一個接受過程,但這一步,總是要邁出的。
也許有點難,但我們應該為iCAR鼓掌,尤其在這個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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