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霧都,歌樂山上蒼松翠竹紅梅,景區游客如織,人們大都神情專注而肅穆,眼光中滿是緬懷和悼念,因為這里是渣滓洞,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的渣滓洞,一座小煤窯里的人間生死場!
煤窯里的生死場
曾經這里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小煤窯,因為出產的煤炭質地很差,渣滓的成分較多而得名渣滓洞,誰曾想到最終竟然變成了一個讓人聞之色變并永存史冊的秘密監獄?
1939年,當國民黨軍統強行征用礦洞,運煤軌道改作囚車通道,礦工工棚化作三十六間逼仄牢房。三面絕壁的天然囚籠里,最多時竟關押著三百余名革命志士,每間三平米的囚室要擠進十余人,霉爛的稻草堆下至今可見炭筆刻畫的詩句殘跡。
斑駁的男牢二號室墻上,猶存著陳然烈士的《我的"自白書"》拓片。這位《挺進報》主編在遭受"披麻戴孝"酷刑時,血水與麻布粘連的傷口里,仍迸發出"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的絕唱。
隔壁女牢的鑄鐵窗欞上,江竹筠用發夾刻下的"盼天明"三字已與銹跡融為一體。1949年10月,她與二十名女囚拆解被面,在獄中繡出新中國第一面五星紅旗,針腳穿過鐵窗的月光,編織著黎明前的最后守望。
鐐銬鎖不住的童年
刑訊室陰濕的磚墻上,九歲孩童的剪影讓所有參觀者屏息。小蘿卜頭宋振中八個月大時隨父母入獄,在牢房中學會站立、識字。他的"課本"是難友用草紙縫制的冊子,"課桌"是母親徐林俠彎曲的脊背。
1949年9月6日,這個揣著半截鉛筆的孩童與父母共同倒在特務屠刀下,掌心里還攥著難友送他的蝴蝶標本。
英烈墻上鐫刻的287個名字中,十五位"11·27"大屠殺幸存者的指紋拓片仍泛著微光。父母指著《紅巖》小說里許云峰的原型許曉軒烈士照片,說起他們少年時傳閱的手抄本里,那些用紅筆反復圈畫的段落。
如今站在當年志士高唱《國際歌》赴死的松林坡,山下輕軌穿樓的繁華聲浪,與山間永不褪色的血色記憶在此刻重疊
暮色漫過崗亭殘跡時,紅梅花瓣隨風落在英烈墓前的銅像肩頭。那些被鐐銬禁錮卻永遠挺拔的脊梁,那些湮滅于黑暗卻始終明亮的眼眸,早已化作嘉陵江畔的萬家燈火。
當我們牽起孩子的手走過血色苔痕浸染的甬道,方知這平凡歲月里的每一縷炊煙,都是穿越時空的無聲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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