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文人圈這個永不褪色的八卦修羅場里,各路才子的風流韻事就像撒在油紙傘上的雨滴,總能濺起令人津津樂道的水花。今天我們要扒的這位主角,正是以《駱駝祥子》聞名天下的“人民藝術家”老舍。當我們撕開“新文學旗手”的標簽,會發現這位滿族才子的情感劇本,堪稱民國版《回家的誘惑》。
讓我們把時鐘撥回1931年,26歲的胡絜青在北平師范大學的校園里,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成為民國文學史最著名的“被渣案例“。這個滿族正紅旗出身的大家閨秀,在語言學家羅常培的牽線下,遇見了剛從倫敦歸來的老舍。彼時的老舍像極了當今職場劇里的創業男主,拿著微薄的稿費卻端著知識分子的架子,硬生生把寒酸演繹成清高。
當時,胡絜青對老舍的追求頗為猶豫,老舍為此寫了三條意見,作為“婚前保證書”。這份“婚前保證書”可稱民國迷惑行為大賞:第一條“要能吃苦,能吃窩頭”,翻譯過來就是“別指望我養你”;第二條“要能學門專長”,明擺著讓新婚妻子自謀生路;第三條“不許吵架”更是提前堵住所有控訴通道。
是的,這份“婚前保證書”居然不是老舍表忠心為心愛的女人做出的承諾,反而是他對胡絜青的要求。這已經夠離譜的了,更離譜的是,胡絜青的老娘看到了這個“婚前保證書”,竟然認為“這男人靠譜”。就這樣,胡絜青糊里糊涂嫁給了老舍。
婚后的胡絜青像被套上三重枷鎖:在濟南中學教書的粉筆灰里養家糊口,在三個孩子的啼哭聲中侍奉婆婆,在戰火紛飛里維持著“作家太太”體面。當老舍1937年以“抗日救國”之名南下時,而剛生下幼子的胡絜青只能一個人辛苦照顧整個家庭。
胡絜青肯定不會想到,丈夫的“文藝抗戰”第一槍,先擊中的是女秘書趙清閣的芳心。到達武漢以后,44歲的老舍很快就和27歲的趙清閣眉來眼去。這位才貌雙全的進步女青年,既是他的創作搭檔,又是生活伴侶,兩人合寫的《桃李春風》獲獎時,不知道臺下觀眾有沒有聞到辦公室戀情的酸臭味。
后來,日本軍隊步步逼近,武漢呆不下去了,老舍竟然完全不顧家庭,帶著情婦趙清閣跑到了重慶。胡絜青則一直呆在老家,直到婆婆去世后,才帶著三個孩子去找老舍。四個人徒步50天逃難到重慶,這在抗戰時期,艱辛程度難以想象。
然而,在重慶等待她的不是丈夫的懷抱,而是情敵尚未散盡體溫的床褥。老舍不讓妻兒住在自己的住所,而是趕他們去旅館苦等20天,好清掃家里趙清閣留下的各種痕跡。老舍一邊安撫妻兒,一邊安慰趙清閣,讓她給自己一點時間,好處理離婚的事宜。
然而,此時發生了一件事,讓趙清閣對老舍徹底死心。就在胡絜青住旅店這二十多天后,她竟然發現自己懷上了第四胎。老舍將這件事告訴了趙清閣,說此時實在不好離婚。
趙清閣當時成天跟老舍粘在一起,胡絜青住在旅店僅有20多天,期間三個孩子一直在她身邊,趙清閣實在沒想到,就在這種周邊永遠有人的情況下,老舍還能見縫插針,跟胡絜青來一場魚水之歡。
想到老舍居然是這種時間管理大師,趙清閣徹底崩潰了,她負氣出走上海,老舍追到上海。胡絜青為了家庭,也追到上海,忍辱負重請求老舍回到家庭。老舍雖然跟胡絜青走了,但是對趙清閣仍然不死心。此后他旅居美國,仍聯系趙清閣,說自己已在菲律賓購房,請她過去同住。趙清閣沒有上當。
最魔幻的是,新中國成立后國內各界老大都聯系老舍,請他回國,但是老舍都不為所動。但是趙清閣寫了封信,老舍立刻巴巴的回來了。一回來,他就急吼吼地找趙清閣,鐵了心要離婚,與她再續前緣。然而,國家這時許了他官職,老舍猶豫了。作為政府官員,拋棄老婆和四個孩子,這實在不體面。一旦離婚,估計官職也沒了。老舍最終決定:算了。
趙清閣給老舍留下八個字:各據一城,永不相見。雖然如此決絕,但是老舍仍然對她依依不舍。五十年代末,趙清閣生活遇到困難,老舍立刻送去800元錢,這在當時是一大筆巨款,相當于今天二十多萬。
趙清閣沒有因為這筆錢與老舍再起糾葛,但胡絜青卻徹底死心。此后她跟老舍只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而已,所謂感情,也就那么回事了。
有人說,當初老舍之所以自殺,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在他挨打以后回家,家里沒給他開門,他徹底死心,所以走上絕路。如今想來,他老婆為啥不給他開門,因為老舍活該,他會作,那就繼續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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