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隨著山西銀行披露2025年同業存單發行計劃,其2024年度經營概況也隨之出爐,經營業績方面,截至2024 年末,山西銀行資產總額 3599.46億元,較上年末增加1.1%;2024年累計實現營業收入31.68億元,較上年增加0.6%;實現凈利潤0.51億元,較上年的8.31億元,減少93.86%。
資產質量方面,截至2024 年末,山西銀行撥備覆蓋率達154.76%,較上年末減少47.98個百分點;不良貸款率達2.5%,較上年末增加0.76個百分點。
面對這樣一份令人大跌眼鏡的數據,山西銀行瞬間就成為了討論的熱點,但其實仔細看這份財報的數據細節就不難看出,這里邊的數據有極大的“水分”在內,無論在資產總額和全年營收兩項數據上,山西銀行在2024年均保持了上漲,那么凈利潤突然的驟降則很可能是大幅計提了撥備。
結合其在2024年合并的數家村鎮銀行來看,這些合并項也成為了他的拖累項。那么對于山西銀行來說,面對又一次困難,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快速化解這些風險,不如從過往來具體看看山西銀行的實力。
2020年,山西的金融體系面臨一場巨大的改革,其中晉城銀行2020年前三季度營業收入同比下滑25.17%,凈利潤同比大降65.23%,不良貸款率上行至3.79%,撥備覆蓋率跌破監管紅線降至132.94%;晉中銀行、長治銀行2020年前三季度凈利潤均同比跌超50%;大同銀行2020年上半年凈利潤同比下滑76.17%;陽泉市商業銀行則一直未披露2019年年報。
面對如此險境,將這五家城商行合并成立一家省級城商行也勢在必然,2021年4月,在上述五家城商行的基礎上,山西銀行正式掛牌營業。
成立之初的山西銀行不良貸款率偏高,為3.29%。于是,為前瞻性消化風險,主動處置歷史遺留問題,成立首年,通過清收、轉讓、重組等方式,山西銀行累計化解風險資產125.99億元。同時,由于計提了大量的撥備,山西銀行2021年業績出現了大幅虧損,凈利潤虧損高達46.73億元。
在隨后的2022年及2023年,山西銀行在收入結構段與成本管控端雙重發力,財報顯示,2023年凈利潤12.96億元,同比增幅高達64%,資產利潤率從0.13%翻倍至0.25%,這兩項指標不僅遠超同期城商行平均增速(約8%-10%),更標志著其徹底擺脫了重組初期的財務困境。
盡管成本收入比仍維持在80%的高位,但其在科技投入與人力成本上的戰略性支出,實則為長期效率提升埋下伏筆。對比同類銀行,山西銀行在不良資產處置成本上的大幅下降(清收15.3億元),亦間接釋放了利潤空間。
與此同時,傳統依賴存貸利差的模式被打破,手續費及傭金收入占比從5.77%提升至8.13%。通過代銷理財、托管業務等中間業務的拓展,山西銀行逐步降低對利率波動的敏感性。例如,其推出的“財富管理季”活動帶動理財銷售規模增長40%,顯露出向輕型銀行轉型的潛力。
在處理不良資產方面,山西銀行更是開展了一場刀刃向內的攻堅戰,僅2023年山西銀行綜合運用現金清收、核銷、AMC轉讓等市場化手段,年內處置不良資產15.3億元。
尤其在房地產領域,通過“保交樓”政銀企合作,將部分爛尾項目轉化為可控債務,避免了區域性風險的擴散。更值得關注的是其創新嘗試——引入戰投參與煤炭企業債轉股,將不良債權轉化為長期股權投資,既緩解企業償債壓力,又為銀行鎖定未來收益。
此外,通過“智能風控中臺”的搭建,山西銀行將貸前審查(如利用稅務、海關數據交叉驗證)、貸中預警(抵押物價值動態監控)、貸后管理(現金流預測模型)全流程數字化。
2023年新增不良生成率下降18%,顯示出風控系統的前瞻性。不良貸款率也由成立之初的3.29%降至1.74%,同時撥備覆蓋率也達到了202.74%,超過監管標準的120%。
從股權結構來看,山西銀行現有股東基本都是由山西原五大城商行股東轉變而來,股東數量眾多,有284 戶法人股東,2808 個自然人股東,且法人股東多以民企為主。民企股東因自身經營狀況往往存在較大的資金需求,這容易導致銀行出現股權掛牌轉讓或者拍賣的情況,進而影響銀行股權結構的穩定性,不利于銀行的長遠戰略規劃和穩定發展。
面對這一狀況,山西銀行開始對股權進行優化,注冊資本從239.96億元增至258.94億元,國有股占比提升至74.37%,這一變化強化了地方政府對銀行戰略方向的主導權。在化解地方隱性債務、支持國企改革等任務中,國有資本的集中使其能夠快速響應政策導向,例如向山西焦煤集團提供50億元轉型授信,既服務實體經濟,又獲取優質資產。
在以上的基礎上,山西銀行以場景嵌入為核心,重構金融服務生態的全新模式積極尋求數字化轉型。
首先是智慧網點平臺覆蓋97%的線下網點,看似是硬件升級,實則通過AI客服、遠程面簽等功能,將傳統柜臺轉化為“輕型服務樞紐”。例如,老年客戶通過“手機銀行關愛版”可一鍵連接人工客服,解決了數字化鴻溝痛點。
其“綠色金融和雙碳管理平臺”不僅服務于新能源項目,更聚焦山西傳統產業的低碳轉型。通過將碳排放數據納入授信模型,為焦化企業提供技改專項貸款,實現了金融工具與地方產業升級的精準對接。 這一過程中,山西銀行的技術投入始終以“解決問題”為導向。例如,疫情期間推出的“非接觸式金融服務”,通過線上供應鏈金融平臺為小微企業放款超30億元,技術真正轉化為抗風險能力。
可以說在過去的兩年中,山西銀行從行業的“先例”一步步走向行業的“先驅”,在短短兩年半時間里,通過自身不斷的努力快速消化了歷史的包袱。
山西銀行的兩年蝶變,揭示了一條清晰的轉型路徑:以風險化解為前提,以科技賦能為杠桿,以服務地方為根基,最終實現商業價值與社會價值的共振。其經驗表明,區域性銀行不必困于“規模崇拜”,而應立足本地經濟特色,將風險壓力轉化為改革動力。在金融供給側改革深化的當下,山西銀行的實踐為行業提供了一個“小而美”的發展范本——唯有扎根區域,方能基業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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