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春茶,越來越多的茶企推出春茶預售。
這種現象,古樹春茶的確稀少,有的山頭要靠搶。同時,原料價格實在太貴,沒有掌握原材料的茶商無力承擔、也不愿承擔庫存壓力。
原料漲價,被迫縮減山頭
一位茶友問:你們的茶,除了每年的冰島壩歪、冰島南迫、娜罕、梅子箐,其它好像都不確定。
老楊果斷承認:有客戶的訂單才做,這是做貨真價實的山頭茶的小企業的生存方式。
早年做原料批發,原料價格便宜,臨滄稍有點名氣的茶葉,都有涉及。
邦東茶區的昔歸、娜罕、曼崗。永德茶區的忙肺、梅子箐、鳴鳳山。
勐庫茶區最多,冰島南迫,冰島壩歪、磨烈、大中山、河邊寨、小戶賽、正氣塘、懂過等等,就連壩卡這種山頭,2015年春茶都能干兩噸。
當年是實打實的收料,很多山頭,都能拿出老產品。
但是,隨著原料價格越來越貴。
原料價格漲10倍,同樣的資金,只能做十分之一的量。
量太少,攤不下成本,企業資金有限,產品線就被迫收窄。
從當年的幾乎所有臨滄茶都做。到后來,把不重要的山頭踢掉。
邦東留下娜罕、昔歸,永德留下忙肺、梅子箐。勐庫留下冰島壩歪、冰島南迫、磨烈。
再后來,原料價格漲得更貴,勐庫茶區連磨烈都不做了,主要做冰島壩歪和冰島南迫。
總之,過去十年,原料價格上漲太快,茶企資金有限,已無力再堅持每個山頭都做。
不收茶,仍維持與茶農的關系
這兩年,茶山原料積壓,茶農的茶葉也不好賣。
尤其是非名山的茶農,本身沒名氣,直播也做不好,于是,茶農又想起來當年在他們寨子里收茶的茶商。
茶農來昆明,半杯茶下去,說:家里實在是揭不開鍋了,連娃的學費都沒有。
茶農和茶商,其實是共生關系。
茶農大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要茶葉品質好,怎么也得拿些茶葉,就算不賺錢賣出去,也要幫他周轉一下。
都在一個茶區混,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為的就是維持跟茶農的良好關系,以后有客戶需要這一山頭的茶,能以更低的價格拿到好茶葉。
市場難做,茶農和茶商,不是前幾年的明爭暗斗挖客戶,而是互相依存,才能有條活路。
貴茶賣氛圍,茶商不敢存茶
這幾年,古樹春茶的原料實在太貴。
茶商手里缺少資金,無力存茶,也不愿意再存茶。
比如,昔歸古樹春茶1萬一公斤,20公斤茶葉就是20萬。茶商用自己的錢,也能收兩箱昔歸古樹。
可是,茶商要賣200萬的茶葉流水,才有這20萬的純利潤。這年頭,要賣200萬的茶葉談何容易。
沒準,一個小茶企,就因為這20萬的資金,斷了現金流。春茶貴,太壓資金,這種風險,茶商不敢擔。
而且,太貴的茶,離開了茶山,根本不好賣。
春茶季,所有的市場需求匯聚茶山,貴茶好賣。一旦離開了春茶季的氛圍,很貴的茶,非常難賣。
好茶終究能賣掉,但變現周期太長,如今的市場行情,茶商不敢承擔這種風險。
總之,原料價格太貴,茶商不敢把錢壓在茶葉上,都不愿意存茶。
但茶葉還得做,這種背景下,就衍生出春茶預售的生意模式。
說白了就是:用茶客的錢,去做茶客的茶,茶商以自己的信用背書,從中賺點辛苦費。
以銷定制,適應市場
春茶預售,先匯集茶客或客戶的需求。然后,再預估一下能賣掉多少,就做多少茶葉。
免得到時候茶葉做出來,一時間賣不掉,占用了企業的現金流。
在茶商只做定制生意的背景下,茶企開發的產品線就不再穩定了:
比如,去年做了正氣塘大樹茶,賣680一公斤,茶客喝了很滿意。今年,有大佬定制了80公斤正氣塘古樹,做茶起碼得做100公斤,才能攤下成本。
在開發的產品上,去年只有正氣塘大樹。今年開發的產品,不僅有大樹茶,還有古樹茶。
茶企開發的產品,越來越亂,幾乎沒有延續性。
這種現象,已經不足以叫茶葉品牌了,只能叫有個商標,印一堆綿紙,做個賣茶的店小二。
當年信心滿滿規劃臨滄茶區產品線,終歸是在現實的毒打下,慢慢認清了自己的渺小。
對于中小茶企而言,只有先活著,才有機會談夢想。
退一步想:在茶市沉浮中隨波逐流,不辜負每一位客戶的信任,能做自己喜歡的事,還有一杯好茶喝,還能混口飯吃,也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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