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考歷史資料結合個人觀點進行撰寫,部分場景進行了文學化演繹 ,文末已標注相關文獻來源。
大家好,我是那些年。今兒個要說的,是個聽著有點古老的故事,發生在春秋亂世。
但別看它離咱有兩千多年,可其中的道理,擱今天還管用得很。
咱們常說“人情世故”“識人用人”,可真要碰到人生變局、風云突起的時刻,到底該怎么識人?又該怎么重新理順身邊這張人情大網?這可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的。
這事兒就得從晉國的一位老大夫文子說起。
文子原是晉國的重臣,在朝中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種角色。
在朝堂上,他常坐在國君左手邊的位置,手持竹簡,沉聲發言,不多言卻句句擊中要害。
議事時,別的大夫還在打太極推諉,他已經理清利弊,直指問題核心,讓國君當場拍案稱快。
一次國君征詢關于徭役改革的意見,大臣們多避重就輕、講些漂亮話,唯獨文子列舉實情,說“民勞而田不稔,賦多而兵難募”,主張減丁役、寬地稅,雖得罪了幾位財賦官,但卻贏得了百姓交口稱贊。
在私下,文子卻極少交際。有人請他赴宴,他若察覺席間目的不純,常以巡邊或修章為由婉拒。連范氏族內的年輕子弟請他點評詩賦,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說:“不評也罷,文貴在用。”
他這一板一眼、少言慎行的做派,讓人敬他三分,卻也讓他少了些盟友??稍谀莻€朝局風云變幻的年代,誰也說不好,是朋友靠得住,還是清醒更有用。
他出身范氏——晉國六卿之一的大族。說起范氏,那可不是一般的士族,是能翻江倒海、號令一方的權門。
范氏掌兵,中行執法,智氏理財,趙氏掌軍,晉國朝堂上這幾家輪番上演“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大戲,文子就是范氏一系里頭的主心骨。
按《左傳》記載,這位文子從年輕時就是個文武雙全的角色。上馬提槍下馬理政,不單能在戰場上排兵布陣,還能在朝堂上舌戰群儒。
他早年跟著范獻子干事,處理晉楚邊防的事宜,在一次會盟中力排眾議,不讓晉國吃虧,硬是讓楚國代表吃了個啞巴虧。
后來,文子奉命整頓戶籍,巡視邊郡,不帶親信、不收賄賂,連身邊隨從想在地方上“吃點酒席”都被他訓了一通。
那時候的老百姓提起他都說一句話:這大人,雖然話不多,可是一身正氣,不像別的那些只知道討好上頭、敲骨吸髓的。
有一年,國君要給趙氏加爵,別的卿家有意見,誰都不愿出頭,結果文子站出來,擺事實講道理,說趙氏雖有功,但若破壞六卿平衡,后患無窮。那一番話講得連國君都沉默了,最后改了原議。
這文子,說白了就是那種人:不攀附、不結黨,也不怕得罪人??康氖且簧砉菤夂湍X袋里那點清明章法。
可春秋時局變化比天氣還快,說翻臉就翻臉。
政壇風向一變,范氏一族遭人排擠,文子自然也就跟著吃了掛落。朝中換了新主心骨,原來跟你稱兄道弟的那些人,也立馬改了嘴臉。
一夜之間,文子從朝堂重臣變成了落魄逃臣。
話說有一天,他正帶著幾名心腹逃亡在外,趕路到了一個小縣。
隨從小心翼翼地勸道:“大夫大人,此地的嗇夫(就是基層管倉庫的官兒),過去是您舊日的朋友。咱不如就在他那歇一歇,等等后頭落下的車馬。”
按理說,這提議不算錯。在亂世逃命,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就算福氣,何況還是個熟人家,怎么都比露宿荒野強。
可文子聽罷,卻搖了搖頭,臉上沒露出半點欣喜。
他說:“這個人過去是跟我交情不錯,可我想想,那交情啊,有點虛。”
“我那會兒愛聽音樂,他就給我送了一把鳴琴。我愛佩玉,他又送來一只玉環。這些看著挺熱情,其實就是在揣摩我喜歡什么,想巴結我。他要是真心朋友,哪需要這么討好?我可擔心——他既然能投我所好將我拉攏,等有新主子、新機會的時候,也能投別人所好,把我給賣了。”
隨從一愣,沒再說話。
于是文子當機立斷,繼續趕路,沒在那嗇夫家多做停留。
聽到這里,可能有些朋友會問:文子是不是太疑心了點?老朋友嘛,不幫你也就罷了,怎么還扯到“賣”呢?
可你要是了解當時晉國的政治風向,就不會這么說。
那時候的晉國,正值六卿輪番坐莊、權臣強臣爭權的大背景之下。
趙、魏、韓三家崛起,范、中行、知氏這幾個老牌貴族被步步逼退,一場關于“誰說了算”的大洗牌正在上演。
文子所在的范氏,就是這股被邊緣化浪潮中的犧牲者之一。而文子恰好又是范氏在臺面上的代言人,他既是政治牌桌上的籌碼,也是敵對陣營的眼中釘,隨時可能被當作“舊人清算”的對象。
換句話說,文子此時的處境,不只是“失勢”那么簡單,而是“身負舊恩、背負舊仇”的標靶。他要真在那個嗇夫家里歇了腳,說不定第二天人就被五花大綁,送到新貴趙氏家中邀功請賞去了。
結果還真讓他猜中了。
不久之后,他落下的兩車人馬,走到那嗇夫處,被對方扣了下來,轉手獻給了新主子——晉國的國君。
文子安全避險可不是運氣的事情,他早就看清了這個世道,咱帶著大家從以下兩個角度分析分析。
一來,這嗇夫確實“討好成癮”。他跟文子的關系,全靠揣摩上意,今天文子愛琴他送琴,明天愛玉他送玉,骨子里就不是平等的朋友關系。
這種人交朋友,是在“押寶”。你要是得勢,他就來跪舔;你一旦失勢,他就是第一個收手的。
二來,文子對人性是看得很透的。他知道,人心都是趨利避害的。一旦局勢變了,很多原本看起來“朋友”的人,其實都是墻頭草。你別說什么“往日情分”,他們眼里只有利害。
文子之所以沒進嗇夫的家門,不是嫌他家飯不好吃,而是怕一旦被他看出自己是逃命之人,就會第一時間把消息賣出去,求個自?;颡勝p。
從后來嗇夫獻人這一行為看,文子的判斷可謂一針見血。
這事兒講到這兒,不是說咱就該懷疑身邊所有人。也不是說老朋友全靠不住。而是告訴我們:人情如水,要看時勢的流向。
你職位變了,環境變了,身邊的交際圈也得跟著動一動。
就拿晉國六卿之一的韓簡子來說吧。當年他還在趙盾手下任事的時候,一群寒門門客天天圍著他轉,吹捧不絕??傻鹊巾n氏開始走衰、趙氏崛起的時候,韓簡子察覺風向不對,立馬開始調整自己的人脈圈。
他先是托人去結識趙朔,又送了幾位心腹過去幫忙打理趙氏在北地的糧倉,借著這個由頭攀上趙家的門路。幾年后趙氏主政,他果然順勢扶正,保住了韓氏的地位。
所以你看,不是人情薄,而是風向變了。
不能你已經從朝廷一等一的大員變成無名小卒了,還指望人家跟你像從前那樣熱絡。這年頭講的是識時務,不是講感情用事。
人性這東西,最能檢驗交情。
咱們中國古人總結得很早,就一句話:“患難見真情”??蓜e忘了,那真情是少數,是稀有品。大多數人,不過是看風使舵。
這文子避開嗇夫,躲過一劫,也給后人提了個醒:人脈關系是要常更新的,不能守株待兔。
你原來是某個系統的骨干,現在調了崗,變了身份,你身邊的關系網就得隨之而動。
你看戰國時的張儀,原是魏國人,早年在魏國混得并不順,轉而投奔秦國。他剛去時,在秦國朝廷也不過是個外來謀士。但人家看得清局勢,知道自己身份變了,身邊原來那套人脈靠不住了,得重新布局。他先巴結了秦惠王,又結交了秦國本地權臣,幾年之內,成了秦國的大使,縱橫六國,把原來看他不起的魏國都擺弄得團團轉。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不換圈子、不調結構,就是原地打轉,最后要么被邊緣化,要么被拉下水。
別以為原來的哥們還能像過去一樣隨叫隨到。也別以為當初扶你一把的人就一定會繼續推你一把。
每一次環境變化,都是一次社交洗牌。
這個洗牌的過程,你得主動參與,而不能被動等待。
關系這玩意兒,其實也有保質期。
過去在一起共過患難,那是“生死交”。但一旦身份變了,價值錯位,情感也就不再如初。
尤其是在職場、官場、商場這三大“江湖”里,有時候一個細節,一次人事更動,關系就能起波瀾。
你不更新,遲早被淘汰。
這不是冷漠,而是現實。
在當今社會也是如此。
一個人要想走得遠,就得學會識人。
你得識別哪些人是可以深交的,哪些人只是階段性合作伙伴。
要能忍痛割愛,也要敢于建立新聯系。
毋懼世人譏你“趨炎附勢”,人情之道,自有其流轉規律。那嗇夫式的“交情”,表面殷勤,實則虛浮,時移世易之下,翻臉如翻書者,豈一人而已?倒不如學文子一般,未雨綢繆,識得其偽,及早抽身,方可免遭其害。
識人,是一種能力;調人脈,是一種智慧;能守住底線,又能進退自如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春秋時期的故事,看著遠,其實一點也不遙遠。
晉國文子那一念之間的決定,救了自己一命,也教了后人一課。
你別小看這句話:
“此人迎合我喜好,并非真心交往,我若信他,恐怕他也會以我為籌碼?!?/p>
這句話放在今天,多少人聽了會一哂而過,覺得文子多心,可真正經歷過幾場人事沉浮后,你才明白,這種心思不是“多心”,而是“冷靜”。
真正厲害的人,往往就是能在大變局里,認清誰是朋友,誰是危險。
別以為老朋友不會變,別以為過去的恩情能抵擋一切。
有時候,最毒的一刀,就是曾對你笑臉相迎的人捅出來的。
所以,該重組的關系要重組,該斷的線要斷,該結的新交也要結。
人生如棋,布局為上。
晉國的文子,靠識人之術,走出了一條生路。
那你呢?
你現在身邊的“嗇夫”,又有幾個?
參考資料:
《呂氏春秋》
《韓非子》
《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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