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法,星光熠熠,戛納電影節的開幕本應該是法媒娛樂版最大的頭條。
但誰能想到,巴黎媒體老師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一件事上——金·卡戴珊要來了。
金,擁有3.56億粉絲的卡戴珊家扛把子,這次來巴黎可不是為了走紅毯,也不是出席什么代言活動,而是作為巴黎珠寶劫案的受害人,親自現身法院。
聽證會的時間定在今天下午一點半,一切尚未開始,但巴黎已經提前沸騰。
雖然已是舊案,但還是得先來簡單聊聊這個案子。
搶劫案發生在2016年的巴黎時裝周期間,這是法國20年來最大金額的個人搶劫案。
當時的金,在入住的豪華酒店頂層套房里經歷了一場噩夢——她被五名蒙面持槍歹徒闖入房間,綁架、封口、關押在浴室中。
劫匪奪走她價值超1000萬美元的珠寶,其中包括一顆坎爺送給她的價值400萬美元的巨型鉆戒。
事發之后,金一度拒絕重回巴黎。
當年在調查期間,她是在紐約配合警方調查的。即便警方在2017年初突襲并起訴了10名嫌疑人后,她仍表示她感覺不安全,也很害怕,完全沒有準備好回到那里:
“我記得當時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像心臟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在這一波逮捕潮之后,我感到非常欣慰,也為法國司法系統感到無比自豪,可這段經歷讓我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不再安全了。”
這段話里沒有描述搶劫的過程,但卻將內心的恐懼全盤托出。
但近十年后,金改變了想法,做了個新的決定。
她要站到法庭上,面對那些人,親口把當年發生的事說出來。
于是,昨天,也就是聽證會的前一天,金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了巴黎-勒布爾歇機場(Aéroport Paris-Le Bourget)
場面被記者形容為“國事級別”:
私人飛機落地后,幾輛黑色SUV迅速接走,車隊一路由警車開道護送
車隊行經A1高速,陣仗堪比國家元首,甚至造成短時交通管制
進入巴黎后,金是否下榻原酒店成謎。
但有媒體拍到車隊穿過旺多姆廣場,進了地下停車庫。現場鐵門落下、傘陣遮擋,沒有人看到她本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到了。
其實,金要出庭的消息早已引爆全球媒體。
巴黎司法宮一早就設置了專門用于轉播的媒體室,但這并不妨礙記者們從凌晨五點就開始在法院門口排隊。
今天共有來自87家媒體的490名記者獲準參加審判,到場媒體來自美英日澳等共十多個國家,據說還有美國記者專門飛來,只為拍到她從哪扇門進法庭。
除此之外,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粉絲們,他們也設法獲得許可,去現場支持金。
而“你覺得她會從哪邊出現?”成了今早法院門口最熱的話題。
她可能走主通道,也可能走法官專用電梯,甚至有人猜她會從地下隧道直接入場。
她還沒出現,但她的“到場方式”已經成了話題本身。
檢察院表示,針對此次活動,已經部署了一套具體的安全系統。在共和國衛隊的支援下,憲兵隊增派了人手,會負責確保場館內的安全。
根據安排,金將在今天下午1點半左右出庭作證。但她并不是唯一的出庭證人。
她的造型師西蒙妮(Simone Harouche)——當年也在案發酒店的樓下房間,已經于今天上午出現在法庭作證。
她的證詞沒有太多關于案發過程的細節,卻把金事后的驚恐狀態描繪得讓人動容:
“我聽見她一直在哭,喊著:我還有孩子,請你們不要傷害我。”
“幾分鐘后她跑進我房間,腳被膠帶綁著,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不斷問我:他們會不會回來?我是不是還不安全?”
西蒙妮說,金事后表現出了明顯的創傷反應,情緒極不穩定。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只重復著想要給母親打電話,擔心對方再回來。
她還說,這次事件“徹底改變了金的生活方式”,她的自由、她的心態,她對身邊人信任的方式都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證詞中,有法官提問:金在社交媒體上展示高價值珠寶是否增加了成為目標的風險?
西蒙妮回應:“一個女人佩戴珠寶,不應該成為她被搶劫的理由,就像穿短裙不該成為她被侵犯的理由。”
這句話傳出后,被媒體評價為“是全場最清晰的立場表達”,這不僅是她個人的辯護,也是對公眾偏見的反擊。
金本人尚未回應任何爭議,但她能站上法庭,就已經是某種回答。
話說回來,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下午1點30分左右,金乘坐一輛黑色轎車,在攝像機的包圍下,來到西岱島,經由太子廣場(la place Dauphine)前往法庭。
她沒有走什么秘密通道,反而選擇拾級而上。
今天的金是認真打扮過的,她穿著很有設計感的緊身黑色西裝套裙,戴著墨鏡,直發扎成發髻,在媽媽克里斯·詹納 (Kris Jenner) 的陪同下走進了巴黎司法宮。
金進入了通常為媒體預留的包廂位置,陪同她的有大約十人,除了媽媽之外,還包括四名保鏢和她的律師。
金的表情嚴肅,但還是向記者眨了眨眼。
接下來,就到了屬于金的時間。
她被傳喚出庭作證,用柔和的聲音和謹慎的微笑開始陳述:
“我感謝法國司法系統允許我來講述我的真相。我一直都很喜歡巴黎,我喜歡晚上醒來后在街上散步,我一直覺得這座城市很安全。直到2016年10月,我來參加時裝周時,一切都改變了。”
當開始談論事發當晚的事情時,金的聲音明顯開始顫抖。
她回憶說,“凌晨3點左右,我當時正在睡覺,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突然,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沖進我的房間。我認出其中一個男人是看門人,他的雙手被綁住了。”
“我當時睡著了,全身赤裸,只穿著一件浴袍,我詢問看門人發生了什么,但那男人并不理會我。起初我認為他也是團伙的一員,但事實上,他也是被強行扣留的。”
“然后,其中一名劫匪指著我帶著鉆戒的手,用帶有口音的英語喊道‘戒指!戒指!’ ”
“接著,他們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拖到走廊上,又將我帶到另一個房間,但什么也沒找到。就在那時,我清楚地看到了槍。一把槍指著我的后腦勺,另一把槍指著我的后背。”
金已經開始哭喊:“我應該跑嗎?但那是不可能的,那時我才明白,我必須服從他們,我幾乎歇斯底里地請求那位會說英語的看門人,用法語告訴他們,‘我有孩子,我得回家’。隨后,這些男人將我扔到床上,并用電纜和膠帶將我綁住。”
“其中一人用簡單的英語說,‘只要噓,你就沒事了’,接著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讓我保持安靜。”
“當他們試圖制服我時,我的浴袍掉了下來,全身赤裸,我確信那一刻我會被強奸。他們還是用膠帶封住了我的雙腿,并繼續將我綁起來。我只能在內心開始祈禱。”
在接受法庭庭長大衛·德帕斯(David De Pas)的質詢時,金證實:“我確信那天我會死。”
幾分鐘后,罪犯終于走了,金也成功掙脫了束縛。她極速跑下復式公寓的樓梯,去和她的朋友兼造型師西蒙娜會合。兩人來到酒店陽臺,躲在一些觀賞灌木叢中。
至于保鏢為什么不在場,金的回答是:“我們出門的時候,他必須和我們一起走,可當我們回到酒店時,他沒必要在我們身邊。那時候就是這樣,我們以為已經足夠安全了,但這次經歷改變了我們的一切。”
其實,對于金來說,像這樣完成自己人生中的某個“未完成事件”,并不容易。
這就好像回到原地,面對創傷,而這也是她成為今天巴黎最有分量存在的原因。
這不是一次八卦回潮,是一次真實創傷的復位動作。
慶幸的是,金終于開始動了。
Ref:
https://www.leparisien.fr/faits-divers/comme-le-coeur-qui-sort-de-la-poitrine-kim-kardashian-retrouve-ses-braqueurs-au-tribunal-ce-mardi-13-05-2025-YNSJOFIVP5BWHFMLCK5VQZIWXU.php
https://actu.fr/ile-de-france/paris_75056/videos-un-convoi-digne-d-un-chef-d-etat-kim-kardashian-arrive-a-paris-pour-le-proces-de-ses-braqueurs_62626337.html
https://www.leparisien.fr/faits-divers/direct-proces-du-braquage-de-kim-kardashian-suivez-laudience-de-la-star-ce-mardi-a-paris-12-05-2025-3V6IUTMCVJCEPBWDL65ZJ5MZAQ.php
文|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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