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云說:“下等人深情,中等人薄情,上等人無情。自古以來,成大事之人,必是至善至狠,沒有狠勁與手段,注定成不了大事。
下等人重義,中等人寡義,上等人絕義。古往今來,能有所作為,定是無情無義,沒有殺伐決斷的魄力,決不能成為人上之人。
下等人重諾,中等人輕諾,上等人許諾。縱觀中外,大富大貴之人,必然善于畫餅,不懂虛虛實實的變化,根本笑不到最后。”
劉震云的話冷峻犀利,將人性剖析的扒皮見骨,這種論斷,看似極端,卻早已被歷史規律所佐證:項羽因婦人之仁,自刎烏江;劉邦憑殺伐決斷,問鼎天下;關羽為義氣失荊州,曹操因權謀穩坐江山。
司馬遷在《史記》中說:"慈母多敗兒,嚴家無格虜"。深情者易困于情義,薄情者常陷于得失,只有無情無義,才能以理性凌駕馭人性。
《韓非子》說:"恃人不如自恃",成大事者,必須超越情感羈絆,在善與狠的鋼絲上行走。有情的最高境界是“有情而無累。”
王弼說:“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無情也。神明茂故能體沖和以通無,無情同故不能無哀樂以應物。然則圣人之情,應物而無累于物者也。”
越善良的人,到最后越無情;無情不是絕情,而是放下了執念,可收可發,可隱可現。這里的“無情”,并不是冷漠或殘忍,而是一種看破世事后的淡然。
劉震云的這番驚世駭俗的論斷,正如庖丁解牛般精準,刀刃游走于筋骨之間,無厚入有間,只有真正理解社會肌理的人,才能像庖丁那樣游刃有余。
作家劉震云,1958年生于河南延津,饑餓年代的成長經歷,讓他深諳"倉廩實而知禮節"的生存法則。
1978年,劉震云以河南省文科狀元,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這位北大才子,畢業后放棄了名利,幾十年如一日,只專注創作文學作品。
先后創作了驚艷文壇的《塔鋪》《手機》《我不是潘金蓮》《一九四二》《一句頂一萬句》等作品,其中《一句頂一萬句》讓他斬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
莫言評其作品:"在溫情脈脈的面紗下,藏著寒光凜凜的真相,把中國人的世故,寫成了一部兵法"
劉震云的論斷,醍醐灌頂,道破生存本質,正如他所說:"人情如紙張張薄,能被利益左右的都不是真情,大愛無愛,真正的慈悲,要超脫兒女情長,看透人性陰暗,依然擇善而行。”
有一句民間諺語:“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現實中的愛情,不是相濡以沫,而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白居易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唯有將小情小愛,升華為家國大義,方能避免兒女情長,成為人生軟肋,梁山伯化蝶雖然凄美,終究敵不過馬文才式的現實勝利。
劉震云說:“無情是大愛的最高境界。 慈悲是最高智慧的大愛。所謂破情關,就有要清醒的明白,情是一種欲望,而愛是一種力量。”
看破紅塵方知:緣起性空,聚散如云。若無相欠,怎會相見,今生分開的人,就是債清緣盡。何必歡喜?何必悲傷?緣來則聚,緣盡則散,不執著、不糾纏、不怨恨,才是真正的 “了緣”。
莊子說:"泉涸,魚相與處于陸",唯有自身成為愛的源頭,方能在任何境遇下保持愛的能力。真愛,如清泉自涌。真愛是無欲無求,只付出,不索取,最高境界的愛,滋養萬物而不爭。
劉震云在《一句頂一萬句》中說:“人到中年才明白,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世態炎涼本是常態,人情冷暖自古如斯。真正的通透,不是冷漠,而是對世界保持三分疏離,給真心留七分余地。”
人越老,越薄情,這是一種歷經滄桑的成熟。過度的愛,會物極必反,適度的薄情,才是生存的利器。
《菜根譚》說:“遍閱人情,始識疏狂之足貴;備嘗世味,方知淡泊之為真。”
真正的的成熟是,看透虛偽后依然選擇真誠,明白無常后更加珍惜當下。一個人,只有忽視他人的目光,專注自己的人生,才能過得自在,活得舒心。
這些思想結晶,在劉震云的文學世界里,獲得了最鮮活的演繹。《一句頂一萬句》中的一句句哲理金句,每一句都是中國式生存法則,劉震云說:"世上最難吃的是屎,最難尋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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