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人民幣國際化,實際上談的是人民幣取代美元,成為國際結算中的老大,否則談得全是廢話,因為人民幣已經在國際結算中,它就在那。
既然談的是取代,那就必須談東村的外匯管制制度。
清華的李稻葵有一個說法:人民幣國際化,不需要打開外匯管制,因為香港設立了一個相對自由的兌換市場,且資本流動并不是人民幣國際化的必要條件,要看經濟實力;李院的這個觀點是否成立?
如果談人民幣國際化,談的僅僅是人民幣具有國際貨幣的屬性,這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事,當然是廢話;如果李院長談人民幣國際化,暗示的是取代,成為國際結算第一貨幣,那就存在底層邏輯上的沖突。
資本的自由流動是國際貿易的基石,不是有經濟實力就是可以動搖這個基石,在宏觀文件和專家層面不能有這樣的幻想。世界不屬于中國,中國一定屬于世界,把這種價值關系顛倒過來去談經濟強大,除了危險,還是危險。香港的離岸市場,規模與自由度遠遠不能覆蓋全球資本流動需求,這不是邏輯學上的正舉,因為內地與香港的資本賬戶分隔本身就是流通壁壘。
截至 2024 年 12 月,人民幣在全球支付貨幣中的市場份額為 3.75%,全球外匯儲備中的占比約為 2.5% 左右;2024 年 8 月,美元在主要貨幣支付金額排名中占比 47.08%,位列第一,占全球外匯儲備總量的比例為 57.8%。這個巨大的差異,絕不是一、二十年就可以顛倒過來。
為什么?是因為東村的經濟不夠強大嗎?
東村經濟高峰期GDP達到西村GDP的77%,目前仍保持在62.3%,經濟實力的數據與國際結算的數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很根本的原因就是外匯管制,人民幣不具備國際貨幣的完整屬性。資本不能自由流動,意味著人民幣無法真正融入全球資本循環,建立基于市場信任的 “無差別接受性”。
人民幣要想替代美元,當然要有經濟實力超越的背景,但打開金融國門,放開外匯管制是必不可少的必要條件,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國際市場的本質與共同原則就是資本自由流動,如果單方實行外匯管制,限制跨境流通,別人打開了門,你卻關著門,怎么可能建立起高水平的國際信用?外資進入東村市場要考慮離岸,東村出門做生意要把美元換成人民幣才能再生產,這決定了在國際貨幣的競爭中,人民幣不能與經濟實力的增長同步。在外匯管制下,人民幣匯率等價格形成機制,理論上存在扭曲,無法真實反映市場供求關系,而作為國際第一貨幣,需要在全球金融市場中具有強大的定價能力。相比之下,美元的霸主地位不僅源于西村經濟實力,它是開放的資本賬戶 —— 美聯儲無需直接管制資本,市場自發選擇美元作為避險和結算貨幣。
所以,資本自由流動不是選項,而是國際貨幣的基因。
當然 ,打開了金融國門,不等于人民幣就可以替代美元,從現在的情況看,不太可能打開,風險遠大于收獲。
人們會很誠實地把人民幣兌換成美元,當然 ,不會按3:1的匯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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