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跟母親的對話宋欣跟父親的對話
(以下文中人名,皆為化名)
他曾以為,最難的是說出“我被傷害了”。
但更難的,是說出口后,還得自己撐著活下去。
2022年4月,22歲的宋辰走進派出所,報警控訴小時候被親叔叔猥褻長達7年。2024年,案子一審開庭。2025年,二審維持原判:宋金宇,因猥褻兒童罪被判刑4年6個月。
法律終于給了個說法,但對宋辰來說,那并不意味著什么——“他進去了,關我什么事?這件事已經毀了我。”
家族性侵:房間里的大象
這是發生在家族內部的性侵。宋金宇是宋辰的親叔叔。
從宋辰5歲起,直到14歲,宋金宇多次在無人的老宅里,對他進行猥褻——用手伸進衣服和褲子。
甚至在2008年春節,進行了持續兩個小時的侵害。
但更可怕的,不只是傷害,而是周圍人的沉默。
他16歲那年鼓起勇氣告訴家人,父親的反應是“你還繼續去給他搞
母親燒符水“驅邪”。姑姑和爺爺勸他“算了”,怕丟人。
叔叔說“男生之間玩一下”,爺爺說“家和萬事興”。
宋辰在這個家,像空氣一樣——誰都看見他受傷,卻沒人敢碰真相。
只因“那個人”一句話,他守了7年沉默
“不要告訴別人。”
小時候宋金宇就這樣警告宋辰。而家里也從未告訴過他“這件事到底錯在哪里”。
從小被打怕了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判斷善惡。
被打會痛,被摸不會。
于是他默默忍受,直到初三才意識到“這不正?!?。
等他鼓起勇氣說出來,一家人坐在飯桌前愣住了。
然后——集體沉默。
父親沒報警,母親去求符,親戚叫他“別追究”。
所有人都沒說“你沒錯”,只有姐姐宋欣,從那一刻起,開始替弟弟拼命。
宋欣和母親的對話
全家只有一個人陪他走下去
報警、找律師、對質取證、一次次心理咨詢,都是宋欣在背后推著走。
2019年,她帶著錄音和資料,聯系到公益律師。
2022年宋辰才終于鼓起勇氣走進派出所。這時,案發已經過去整整8年。
那幾年,宋辰患上重度抑郁、焦慮障礙、PTSD,休學、住院,吃藥、做物理治療。
父親沒陪他去過一次醫院,倒是先替“弟弟”找了律師。
他說:“我對他最大的恨,不是因為他不保護我,而是他始終覺得‘沒什么大事’?!?/p>
不是“沒說”,而是沒人想聽
“為什么不早點說?”“他又沒強迫你。”
這些熟人語氣里的質疑,才是壓垮一個受害者的最后稻草。
宋辰不是不想講,是不知道怎么講。
他被打怕了,從來沒有得到過“拒絕是你的權利”的教育。
他說,小時候他以為“科學家”是夢想,現在他覺得“活下去”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所有人都讓我別說,只有姐姐拉著我說,講出來,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自己?!?/p>
判了4年半,可傷害已經十幾年
2025年,法院終審認定宋金宇猥褻兒童罪成立。
判了4年6個月。
宋辰說:“這對我有意義嗎?我失去了學業、社交、信任感、生活能力??伤€只是坐幾年牢?!?/p>
更悲傷的是:
這個孩子至今還睡不好覺,停止了心理咨詢,說自己“沒有心力了”。
“我活著,不過是茍著?!?/p>
不是每個受害者都有宋欣
從姐姐輔修心理學,到主動錄音取證,到報警、跟進案子……
宋欣做的,不只是“家人”的責任,更是整個社會本該做卻沒做的事。
“你不能指望每個受害者都自己站出來?!彼f。
“但我可以代替他,推開這道門。”
她說自己這么做,只為了一個信念:弟弟不能死。
我們不能再逃避“男孩也會被性侵”這件事
宋辰說:“如果這事能被看到,讓更多人知道‘男孩子也會被性侵’,就不算白走這一遭。”
案件判決不是終點,而是社會開始關注的起點。
所以,如果你也被這個故事擊中,請記得:
- 男孩也需要性教育和保護;
- 性侵不等于強奸,猥褻也是犯罪;
- 家庭不是“豁免區”,家族性侵更不能被沉默。
愿我們不再質問“你怎么不早說”,
而是開始說,“你說得對,這事得有人負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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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來源:鳳凰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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