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娘所謂的“蟬蛻”系列倒敘還未出現(xiàn)之前,我并沒有產(chǎn)生過“這是一部極度物化男性電視劇”的想法或感覺。
即便是李善德與鄭平安在嶺南的前半段故事中,無論是何有光、趙辛民,還是蘇諒、藍哥等一眾細枝末節(jié)的男性角色,都只是讓我認為這是一部更傾向于描寫男性角色的電視劇。
事實上縱觀作者馬伯庸以往的作品,大抵也多是這樣的一種風格,雖然也時常會有驚鴻一瞥的女性角色,但相比起戲份更多、更重的男性角色,多少還是有些人微言輕的感覺。
就像《長安的荔枝》這般,無論阿彌塔的角色戲份有多大,無論如何找補錦娘這個從未正式出場之人的過往和悲慘人生,都不如“蟬蛻”中對薛郎刻畫更加生動、更加直接。
當一個丫鬟因為主子貪戀負心漢而醉生夢死,都可以倒反天罡怒斥主子“不值”轉(zhuǎn)身離去時,十七娘這個角色在這一刻也就成為了擺設,一個更像是用來凸顯“薛郎”的重要擺設。
當十七娘贈與情郎當作回鄉(xiāng)路費的步搖,成為負心漢手中用來換得春宵一刻的服務費后,這個曾經(jīng)也為十七娘挨過毒打的男人,竟成為了《長安的荔枝》中物化男性的巔峰之作。
比起李善德周旋于官場上的百官眾生相,這場關于恩客忘恩負義騙財又騙色的情感大戲,幾乎融合了上下五千年所有關于負心漢的故事與傳說。
什么“陳世美與秦香蓮”,什么“王魁與敫桂英”,什么“張生與崔鶯鶯”,在十七娘與薛郎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弱爆了。
當自認為是黑心中佼佼者的青樓老板都怒罵薛郎這種人是“忘八端”時,試問天下還有哪個男人能與眼前這個敢于回來將步搖折現(xiàn)的薛相提并論呢?
這里順嘴提一句,“忘八端”這種罵人的叫法在唐朝不太可能出現(xiàn),因為“忘”字取的是“王”字的諧音,而之所以會有“王”字的出現(xiàn),是源自北宋歐陽修所撰《新五代史》中關于王建的故事。
說回薛郎這個堪稱物化男性負心漢巔峰之作的人物。
在“蟬蛻貳”中,事情的發(fā)展如大多數(shù)負心漢那般按套路展開了,但卻又比那些能被改成戲文的負心漢更加直白、更加赤裸。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能沒有底線與羞恥心到這種程度,或許這就是為何收視率跌破1的個中原因之一。
為了讓原本不存在的人物更加豐滿可信,為了讓憑空加入的劇情與主線完美契合,那些只要能完成某些人物性格設定的細枝末節(jié),是否符合邏輯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為只要將薛郎塑造成一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就夠了,因為只要能讓無論男女看到薛郎拿回定金時的嘴臉,心中對這個角色產(chǎn)生無比的厭惡感,那他的作用與功用便達到了。
雖說這種刻畫反面角色的方式并無不妥,而且短平快的處理方式也非常滿足倒敘這種敘事風格的要求。
可將這樣一個完全沒有遮掩、完全沒有自慚形穢的薛郎形象置于十七娘的“蟬蛻”故事中,真的合適嗎?
論直接,這樣的薛郎,甚至比起李善德諂媚右相都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那個曾經(jīng)面對妻子病重,寧愿賣掉房子給妻子治病,也不愿和光同塵的李善德去哪兒了?
可就算是如今這個開始妥協(xié)的李善德,即便李善德?lián)碛心兄鹘堑臒o限光環(huán),都無法與這樣一個絲毫不知道遮掩的薛郎相提并論。
關于《長安的荔枝》的解讀暫時先寫到這里,更多精彩解讀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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