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你說,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心法。
不管你碰到什么煩心事,無論你是委屈、難過還是生氣,它都可以幫你很好地消解,就像給你的大腦安了個開關一樣,立馬見效,你想不想學?
我這些年創業,家里也是頂梁柱,的確會遇到很多不如意。
但是!你看我還在這兒,就是這個心法幫我保持住了心力,在一次次心念即將崩壞之時拉住了我。
這個心法是我最早在佛教經典《雜阿含經》中看到的。
里面說,圣人和凡夫的區別在于,他們是否會被“第二支箭”射中。
“譬如士夫被一毒箭,不被第二毒箭,當于爾時,唯生一受,所謂身受,不生心受。” ——《雜阿含經》
什么意思呢?
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會遇到各種躲不開的“痛”,挨餓受凍、意外生病、戰友離開、客戶反悔……
這些突如其來的苦難,就像外界隨機射過來的“第一支箭”,誰都逃不過。
但圣人和凡夫的區別就在這兒,圣人就停在第一支箭,凡夫會緊接著自己給自己補上“第二支箭”。
就像契訶夫的小說《小公務員之死》里面那個小公務員,因為看戲時不小心沖將軍打了個噴嚏,他怕得要死,一遍遍去道歉,最后將軍煩了吼了他一句,他竟然活活把自己嚇死了。
你可能會說,這就是小說,都是藝術化的加工,現實哪有那么夸張。
但實際上,我們現實生活中,往往不自覺就會被第二支箭射中。
被老板莫名其妙罵了一頓(這是第一支箭),然后自己反復琢磨:“為什么我老被罵?”越想越憋屈。
或者很害怕“完蛋了,我沒機會了”(這是第二支箭)
看到別人升職加薪(這是第一支箭),反復在那兒想,“我太沒用了”。
或者“憑什么啊,老板任人唯親”(這是第二支箭)
被別人拒絕的時候(這是第一支箭),腦子里不斷幻想,“別人都在嘲笑我”。(這是第二支箭)
“言未出,結局已演千百遍;身未動, 心中已過萬重山;行未果,假象苦難愁不展;事已畢,過往仍在腦中演。”——余華
我們當然能理解,人在碰到是事情的時候,出于一種尋求安全感的防御本能,就是會不斷去反省思考,試圖在所有可能性之間推演一個定論。
但凡事有度,過則為災。
“反省”一旦過了頭,就變成了“反芻”,當你反復去咀嚼那些負面念頭,負面情緒就會被越放越大,不但事情沒改變也沒解決,你的自信心也越來越低,變得越來越壓抑。
它就有點像心理學中的“野馬效應”,本來蝙蝠只是吸了野馬很少的血,根本不至于讓野馬死亡。
但野馬因此而無休止地暴怒和狂奔,最后就會被活活累死。殺死野馬的,正是這第二支箭。
所以心理學家羅伯特·薩波爾斯才會說:“持續的心理壓力比實際的事件本身更具毀滅性。”
那到底怎么才能不被第二支箭射中?
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別讓第一支箭的“痛感”無限放大。
我們大腦其實是有個機制的,當你特別想要什么或者特別在意什么,它會分泌多巴胺,讓你對這個念頭越來越“上頭”,于是欲望或痛苦感越來越強,像被它牢牢抓住。
但好消息是,多巴胺這股勁兒,平均也就持續10分鐘左右。
如果你能及時轉移注意力,熬過那個“上頭”勁兒。
比如感覺鉆牛角尖了,立刻去做點別的事,主動讓自己分心,不被它完全帶走,那股強烈的支配感就會減弱,這時候,你的前額葉就能重新接管方向盤,讓你恢復理智。
痛苦,也就被停在了第一支箭那里。
在巴西熱帶雨林深處有個民族,叫皮拉罕人,被人類學家稱為世界上幸福感最高的種族。
語言學家丹尼爾·埃弗雷特研究了 30 多年,發現他們的語言結構非常獨特,既沒有過去時,也沒有將來時。
只有當下的現實,“我現在被野獸咬了”,“我被箭射倒了,“你現在需要治療”。
這就讓他們幾乎不沉溺于無法改變的過去,說“如果當初沒那樣做就不會……”,也不會焦慮地預設未來說“將來如何避免……”,而是專注于此時此地的體驗與問題,直接處理。
巴爾扎克說:“如果學不會忘記,人生便無法再繼續。”
想想看,別人罵你一句,你記兩天,他就只罵了你兩天;
但如果你記一年,就等于他罵了你一年;你要記一輩子,就等于他罵了你一輩子。
能真正干擾、折磨我們的,往往是自己太在意;能真正傷害我們的,常常是自己想不開。
生活里那些猝不及防的“第一支箭”,我們躲不過,但是可以選擇像皮拉罕人一樣,當下拔出。
該干嘛干嘛,如常生活。
于是,凡人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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