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明見局
作者|張典
在公募基金的版圖中,天弘基金曾憑借余額寶這一爆款產品,站在行業的高光之巔,享受著流量與規模帶來的紅利。時過境遷,這家曾經的公募巨頭似乎在轉型的道路上遇到了些困難。
頻繁“換帥”影響管理?
自2019年以來,天弘基金董事長已歷經四次更換,總經理職位也多次迎來“空降兵”。
2024年11月,黃辰立出任天弘基金董事長,引人關注的是,他在上任前10天剛通過基金從業資格考試。其螞蟻集團背景也引發外界對其“過渡性”角色的諸多猜測。頻繁的管理層變動,有可能會使公司戰略難以保持連貫性。
2023年7月,郭樹強這位掌舵天弘基金12年的“功勛元老”因“個人原因”突然離任。他任職期間,憑借余額寶締造了輝煌,通過股權激勵計劃獲得超過2億元的分紅。
接替他的是博時基金原總經理高陽,這位“公募老將”雖履歷光鮮,但自2008年后便再未親自管理基金產品。與此同時,華泰資管原總經理聶挺進、宏利基金原掌門人高貴鑫等“高管級挖角”接連落地。
據媒體報道稱,天弘基金不惜以“降級”方式引入這些行業資深人士,試圖為權益業務注入活力。然而,這些高管大多缺乏一線投研經驗,他們的加入更多像是為了填補管理層“公募基因”的空白,對公司實際業務的推動作用或許十分有限。
投研失序,業績表現待加強
高管的頻繁變動似乎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首當其沖的便是投研體系。
有相關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25年一季度,天弘基金旗下基金經理平均任職年限僅為2年零56天,遠低于行業平均的2年零70天。基金經理頻繁更替,導致投資策略缺乏連貫性。
多名基金經理“一拖多”現象更是普遍存在。林心龍、陳瑤等人同時管理14 - 15只指數基金,精力被嚴重分散。而這些產品的任職回報率多數為負,林心龍管理的天弘中證新能源指數增強A成立以來虧損48.7%,陳瑤執掌的天弘國證生物醫藥ETF發起式聯接A虧損62.59%。這樣的管理方式使得基金業績波動劇烈,投資者的利益難以得到保障。
再來看天弘基金的產品業績表現,2023年,主動權益類產品合計虧損494.62億元,而同期公司通過管理費收入仍實現連續盈利。2024年上半年,天弘旗下股票型基金和混合型基金合計收取管理費15.03億元,卻虧損87.51億元。
在養老目標基金和“綠色主題”基金方面,同樣表現不佳。2024年,其旗下7只養老目標基金收益率全部低于滬深300,其中4只產品規模跌破5000萬元瀕臨清盤。被寄予厚望的“綠色主題”基金天弘低碳經濟混合A近一年虧損15.97%,跑輸業績基準和滬深300逾10個百分點。
人才培養模式變更?
在人才方面,2023年,明星基金經理王登峰離職,2024年又有四位資深基金經理先后“出走”。這些人才的流失,帶走了寶貴的投資經驗和客戶資源。
據悉,為了填補人才缺口,天弘基金引入了11位無從業經驗的新人。然而,新人經驗不足,或難以在短期內承擔起投資重任。新聘基金經理上崗后即承擔重責,例如祁世超于2025年初加入天弘基金,不到一個月時間便開始共同管理多達16只指數基金,其中包括5只ETF產品。
這種“速成式”的人才培養模式是否能培養出真正優秀的投資人才還待檢驗。
有業內人士表明,天弘基金的困境是過度依賴貨幣基金的“后遺癥”。截至2025年一季度,其貨幣型基金規模仍占總管理規模的70%,而股票型和混合型基金合計不足一成。這種“一條腿走路”的資產結構,在低利率環境下顯得尤為脆弱。
當余額寶年化收益率從巔峰時期的6.76%降至1.416%時,天弘基金的轉型焦慮已顯露無遺。盡管公司通過瘋狂“挖角”試圖彌補權益短板,但新引入的基金經理往往缺乏獨立操盤經驗,而原有的投研團隊又因頻繁高管變動而難以形成合力。
2025年4月,天弘北證50指數基金突然限制申購,引發流動性管理擔憂;同年6月,天弘齊享債券暫停大額申購,進一步加劇市場對該公司風險控制能力的質疑。對此,天弘基金或許要重新審視自身的發展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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