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知名房企高管被限制出境的新聞時有出現。
在離任三個月后,綠城中國前掌門人又傳出了大消息——6月26日晚間,多個信源透露,張亞東近日在香港國際機場離境時被有關部門"勸返"。
據悉,這位剛剛卸任三個月的房企大佬原計劃飛往加拿大,進行一場告別地產江湖的私人行程,在楓葉國重啟自己的后半生。
這一戲劇性場景,為張亞東掌舵綠城的六年征程畫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句號。
2018年,在宋衛平退出綠城核心管理層之際,中交系出身的張亞東即接任董事會主席。
彼時,綠城剛剛經歷與融創的股權爭奪戰,市場對其未來充滿疑慮,而張亞東的上任,曾被寄予厚望——他既熟悉中交的央企管理風格,又需要延續綠城的產品基因。
此外,政商旋轉門的經歷還賦予了他獨特的資源整合能力。
然而,張亞東時代的綠城,卻走上了一條與中交預期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沒有選擇穩健經營,而是提出“2025年沖擊5000億元”的戰略目標。為了重回規模賽道,綠城采取了高周轉的激進策略。
綠城強力推行的“5912”策略(5個月開工、9個月開盤、12個月現金流回正)確有成效,從2019到2021年,綠城的銷售額從2018億飆升至3509億元。
站在那時間節點看,5000億的目標也并非遙不可及。
在住建部推出“三道紅線”之后,綠城仍未止步,仍舊在2020-2024年間逆勢擴張,拿地金額連續多年位居行業前五。
在2024年,綠城更是憑借在蘇州、杭州和上海等地土地市場上的豪舉,榮膺“地王收割機”的稱號。
但代價是,綠城的毛利率從2019年的24.7%暴跌至2024年的13.1%,盈利能力大幅下滑。
與此同時,綠城*銷售規模也一直在3000億左右徘徊,2024年雖然降到了2768億元,但好歹也能勉強歸到3000億的輻射范圍里。
號稱“規模穩健”。
張亞東的激進擴張,表面是追求規模增長,深層則源于對自身角色的根本性誤判。
作為央企中交控股的企業,綠城的戰略定位本應錨定“穩健經營、利潤優先”。然而,張亞東卻試圖以逆勢擴張的業績證明“另一條路徑”的可行性,忽視了職業經理人在央企體系中最關鍵的平衡能力,即在股東意志、市場規律與企業長遠利益間尋求最優解。
這種戰略背離,最終直接觸發了中央巡視組對中交“控股不控權”的整改意見。
綠城曾是“品質地產”的標桿,宋衛平時代的產品力為其在高端市場鑄就了堅實的品牌溢價護城河。但在張亞東掌舵期間,對規模的過度追逐時常壓倒了品質堅守,綠城賴以生存的品牌價值在一點點折損。
更關鍵的是,張亞東低估了政策周期的威力。“三道紅線”政策猶如行業分水嶺,當眾多奉行高杠桿模式的同行接連倒下,綠城在其選擇的逆周期擴張路徑上,卻懷揣著“例外者”的幻想前行。
2025年5月,上海的富豪們爭奪潮鳴東方的120套豪宅,套均價超5000萬元。綠城一日攬金近70億元。
這塊地是張亞東時期所拿,并由于是小米退地而為市場所知,綠城一日攬金近70億元的捷報,讓劉成云交出了一份不錯的成績單,算是張亞東留下的一份厚禮。
張亞東或許是中國地產行業職業經理人的一個縮影——他們既不是創始人,無法像王石、宋衛平那樣擁有絕對話語權;也不是純粹的央企干部,熟諳體制內的語境。
這種身份的模糊性注定要承受著來自各方的期待,在行業的劇烈震蕩與轉型中尋找航向。
張亞東的繼任者——劉成云30多年來扎根央國企,曾任中交集團黨委常委、副總經理,上海振華重工黨委書記、董事長等職,有著豐富的央國企管理經驗,象征著中交對于綠城治理邏輯的回歸與重塑。
接下來,綠城會怎樣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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