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陸遠洲是軍區(qū)最年輕的團長,長相英俊,軍功赫赫,引得無數(shù)姑娘芳心暗許,但沒人敢表白,因為他早就和喬月舒訂了婚。
可只有喬月舒知道,哪怕兩人自幼有婚約在身,可陸遠洲對她始終冷淡疏離,她以為他性格本就如此,直到她高考失利那天。
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陸遠洲卻破天荒地主動提出提前完婚。
她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以為他終于對自己動了心。
婚后她拼了命地對陸遠洲好,卻始終沒有放棄備戰(zhàn)高考,可每次她挑燈夜讀時,陸遠洲總會突然出現(xiàn),不由分說地將她抱上床,瘋狂地要她。
她足足生了七個孩子,每一次都是剛出月子就又懷上。
最后一次難產(chǎn),她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死后,她的靈魂飄在空中,看見陸遠洲站在她的墓碑前說:“月舒,你要的婚姻和孩子我都給你了,就當(dāng)還了那份錄取通知書?!?br/>她這才知道,陸遠洲一直喜歡的是喬靜怡。
本來他打算和她退婚娶喬靜怡的,但喬靜怡想去讀大學(xué),他就拿了她的錄取通知書給喬靜怡!
作為補償,他娶了她。
這也是為什么婚后他始終冷淡,卻一見她備戰(zhàn)高考就瘋狂要她的原因——
他要確保她永遠無法與喬靜怡競爭。
上輩子的喬靜怡上了大學(xué),成了知名教授,光芒萬丈。而她喬月舒,只是一個不停生孩子的家庭婦女,連命都搭進去了。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轍。
喬月舒擦掉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世,她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完成上輩子沒完成的夢想。
至于陸遠洲……她再也不要了。
喬月舒獨自回到家,便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喬父喬母推門而入。
“讀了這么多書有什么用?”喬父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高中數(shù)學(xué)》,“每天學(xué)到三四點,還不是沒考上!”
喬母也一臉嫌棄:“看看靜怡,隨隨便便復(fù)習(xí)一個小時就考上了。你呀,就是笨!”
喬靜怡適時地出現(xiàn)在門口:“爸媽,你們別這么說姐姐,姐姐也是很努力的……”
喬母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卻對喬靜怡露出笑容:“別管她了,靜怡啊,你考上大學(xué)了,媽得在家屬院給你辦個宴席,讓所有人都知道!”
喬父也笑著附和:“對,咱們好好慶祝!”
晚上,院子里搭起了棚子,鄰居們熱熱鬧鬧地圍坐在桌邊,話題全繞著喬靜怡轉(zhuǎn)。
“靜怡真厲害,輕輕松松就考上了!”
“是啊,比她姐姐強多了!”
這時,院門被推開,陸遠洲走了進來。
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身形修長挺拔,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禮物盒,徑直走向喬靜怡。
“恭喜?!彼曇舻统?,將禮物遞了過去。
喬靜怡驚喜地接過,臉頰微紅:“謝謝姐夫!”
陸遠洲淡淡點頭,隨后走到喬月舒身旁坐下。
“落榜的事,別太難過?!彼Z氣平靜,像是例行公事的安慰,“既然這樣,我們就提前完婚吧,婚期就一個月后。”
上一世,喬月舒聽到這話時,感動得幾乎落淚。
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諷刺。
她沒說話,陸遠洲也沒在意,仿佛只是通知她一聲。
“姐夫,姐姐,來拍照呀!”喬靜怡在不遠處招手,笑容甜美。
陸遠洲起身,示意喬月舒一起過去。
她沉默地跟上,站在人群邊緣。
攝影師正要按下快門——
“咔嚓!”
頭頂?shù)呐锛芡蝗粩嗔?,直直砸了下來?br/>“小心!”
人群瞬間慌亂,可所有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撲向喬靜怡,七手八腳地護住她。
喬月舒被棚架重重砸中肩膀,劇痛瞬間蔓延全身,她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
“靜怡!你沒事吧?”喬母驚慌的聲音傳來。
陸遠洲也快步走到喬靜怡身旁,眉頭緊鎖:“傷到哪了?”
喬靜怡眼眶微紅,搖了搖頭:“我、我沒事,就是手擦破了一點皮……”
“快!送醫(yī)院!”喬父一把抱起喬靜怡,陸遠洲也緊跟上去。
他們匆匆離開,甚至沒人回頭看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喬月舒。
鄰居們這才手忙腳亂地搬開壓在她身上的架子。
“天??!月舒,你肩膀都流血了!”王大嬸驚呼,“你怎么不喊他們啊?傷這么重……”
喬月舒看著肩膀上猙獰的傷口,輕輕搖頭。
說了又有什么用呢?沒有一個人會在意。
所以從今往后,她也不會再祈求他們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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