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分速

——桑植縣上河溪云霧山萬噸泥石流發生前后

王成均 王文祥

凌晨5點50分，泥石流發生，萬噸泥石流在短短10分鐘沖進農戶房屋一樓，家住二樓的母子三人命懸一線。6點，母子三人在五名干群的緊急搶救下，順利轉移到安全地方。地點定格在桑植縣6·19特大洪災的上河溪鄉云霧山村。這是上河溪黨群齊心協力用“分”創造的生死“分”速，也是上河溪黨群上演的一曲“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生命大營救。

分秒必爭，上河溪密筑防汛網

6月19日，桑植縣降雨破歷史記錄，防汛應急響應提升為Ⅰ級。地處桑植縣西北角的上河溪鄉，也成為強降雨的重災區。上河溪的特大降雨，牽動著上河溪鄉黨委政府的心。在縣處級聯系領導縣委常委、副縣長黎濤的親自指揮下，上河溪鄉早在6月18日氣象部門發布強降雨預警時，就成立由黨委書記向師師任總指揮，鄉長王晨曦任常務副總指揮的防災減災指揮部，以爭分奪秒的速度召開全鄉防汛工作會議，重點強調按四個一律要求轉移群眾，把汛情傳達到村兩委，并制訂了詳細的應急預案，保證防汛工作到村到組到農戶，密織全鄉重點部位、重點人群、重點隱患的防汛網。黨委政府召開防汛緊急會議后，全鄉300余名黨員、干部、民兵應急隊員、志愿者迅速集結，組建9支應急搶險突擊隊，奔赴各村開展救援工作。

分秒必爭，云霧山上演生命大營救

云霧山村是上河溪鄉面積廣闊的村莊之一，全村26個村613戶2017人，分布在32085畝的大山之間。6月18日下午，云霧山細雨如織，村支書參加全鄉防汛工作會議返回村里，馬上傳達會議精神，村支兩委和駐村工作隊共分成四個小組，對全對50公里的重點部位、重點人群、重點隱患實施每兩個小時的無間隔巡視。村文書文啟航負責比時溪片區的巡視，副書記黃樂琴負責扒拉坪片區，縣總醫院駐村工作隊第一書記王鵬彬、工作隊員彭敏、谷俏負責燕污、車頭溝片區，婦聯主席石國華、組織委員夏小紅負責茶園組到舒家臺一線。

云霧山的夜很靜，靜得雨聲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聲讓每個值班的人睡不著覺。下午六點到凌晨五點五十分，云霧山四個小組每隔兩個小時開車巡邏，50公里的山路，一股股山水在車輪下發出嘩嘩的聲響。凌晨五點五十分，村文書文啟航開車巡邏到村民羅良桂屋前，發現大量泥沙已經漫過公路，快速移動。文啟航根據鄉黨委政府發放的關于山體滑坡的宣傳資料，判斷馬上會發生山體滑坡，按四個一律第二條險情異動，一律轉移群眾。

文啟航知道山體滑坡危及的房屋戶主是羅良桂，屋里住著兒媳騰春蘭和兩個孩子，大的三歲，小的九個月。文啟航內心焦急不已，迅速打通睡夢中的騰春蘭電話，讓她馬上喊醒兩個孩子，吩咐她收拾必需物品，等待營救。

文啟航打完電話，發現泥石流已沖到房屋一樓，巨大的巖石從高處涌動，踩在腳下的土地在顫抖。“不要慌，千萬要沉住氣！”文啟航暗暗告誡自己。他迅速撥出第二個電話，呼叫支援。正在村部值班的第一書記王朋彬接到電話，帶著隊員彭敏、谷俏迅速趕到現場。文啟航一邊打電話，一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村民廖其學家沖去，他知道廖其學家有一個長梯子。文啟航邊沖邊喊：“垮山了，垮山了，大家一起到騰春蘭家救人。”村民廖其學、村醫姚文弟聽到呼喊聲，快速打開門，沖向騰春蘭家。

借到梯子的文啟航沖到騰春蘭家，想從公路邊架梯子，發現泥石流大量涌來，這個想法行不通了，只能從屋后的陽臺實施營救了。文啟航和廖其學抬著梯子來到屋后面，架好梯子，準備上去營救。駐村第一書記王朋彬搶先上梯，他剛上一步梯子，因身體太重，第一步木梯斷了，王朋彬摔倒在地。

文啟航大呼：“王書記，我身子輕，讓我來。你負責把梯子固定好，莫讓梯子滑倒。”說完，快步踩上第二步木梯，快速爬上二樓。文啟航來到二樓陽臺，發現騰春蘭母子三人已起床，迅速抱起她三歲的孩子羅俊西，遞給在梯子上等候的廖其學。此時，山上的泥石流大面積崩塌，只聽到房屋發出陣陣巨響，房屋在晃動。參與搶救的彭敏、谷俏、廖元弟心急如焚，廖其學把孩子遞下來，三個人迅速將人送到安全地方。10秒，20秒，30秒，50秒，文啟航把三歲的孩子接力運下梯子后，又把九個月大的孩子以最快的時間送下梯子，再緊急上樓，安排騰春蘭下梯子。騰春蘭想讓文啟航先下，文啟航急切地說：“快走，我幫你拿孩子必要的東西，時間不等人。”騰春蘭聽到文啟航的催促，眼眶濕潤了，她快速下梯，眾人馬上把騰春蘭送到兩個孩子身邊。騰春蘭回過頭，看到巨大的巖石沖進房屋，心如刀絞，哭著喊：“拐了，我的屋呀！這可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啊！”這時，文啟航來到身邊，把拿下來的東西遞給騰春蘭：“別哭，只要有人在，一切困難是可以克服的。”

分秒必爭，10分鐘600秒的瞬間力量

從5點50分到6點，時間只有10分鐘600秒，上河溪鄉三名黨員群眾和三名駐村工作隊員創造生死分速。“救人，救人。”每個人的心中只有這一個聲音。

駐村第一書記王朋彬接受固定木梯的任務，他全部的目光盯住樓上的母子三人，看到母子三人從樓上下來轉到安全地方，王朋彬懸著的心一下落了地。

村民廖其學接受的任務是從木梯上接孩子，接第一個孩子時，他聽到房屋發出被巖石沖擊的聲音，接第二個孩子時，他聽到山體滑坡發出的轟鳴聲，木梯在顫抖，廖其學鎮定自若，他的腦海里只有母子三人和樓上文啟航的安全。

村醫姚元弟和駐村工作隊員彭敏、谷俏接受的任務是把母子三人運送到安全地方，當泥石流排山倒海滾滾而下，身為退役軍人的彭敏和隊員谷俏接過孩子，快速沖向安全地方，他們讓姚文弟守著孩子，因為這里安全，他們把危險留給自己，把安全留給別人。

從5點50分到6點，1.5萬噸泥石流淹沒了騰春蘭的一樓，母子三人安全得救，上河溪黨群上演了一曲“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生死“分”速。

供稿：袁正兵

編輯：李順萍 李錦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