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概述:
2020年11月13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雙城區法院周家街道法庭發生一起命案:法官郝某被一名正在打離婚官司的男子刺殺身亡。目前,嫌疑人已被警方逮捕。
據了解,11月13日12時許,哈爾濱雙城區法院周家街道法庭上,法官郝某正在參加其他案件庭審。休庭期間,郝某被一名男子持刀殺害。
這起案件過去近5年了,如今,又在網上被熱議。然而,風評卻“奇妙”反轉,許多人紛紛共情上了當初被唾罵的兇手,轉而質疑法官斷案有失......
總之,事,還是那事;人,還是那人;土地,還是這片土地;吃瓜群眾,還是當年那群看熱鬧的人,只是他們的嘴好象違背了初衷...
刀鋒刺入法官郝某胸口時,我竟覺一股奇異的熱流從掌心直竄上腦門——原來這世間真有東西比烈酒更能燒透五臟六腑。郝法官雙目圓睜,驚愕如受驚的鳥雀,隨即身子一軟,血沫子從他唇邊涌出,染紅了莊嚴肅穆的法袍。周遭驚呼聲炸開,我卻如溺水者浮出水面,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仿佛終于卸下千斤重擔。
回想起來,一切崩塌的源頭始于那張薄薄的判決書。去年七月,妻子竟將離婚訴狀遞上公堂。郝法官端坐法臺之上,頭頂國徽凜然生光。九月十七日,一紙判書如冰水澆頭而下——離了,家散了。我上訴,可那上訴文書不過是一道紙糊的堤壩,擋不住婚姻潰決的洪流。
財產分割的條款如毒蟲啃噬我心。尤其那房產證,被法庭扣下,宛如扣住了我的命脈。我幾次三番尋郝法官,只求拿回那方寸紅本,那是我的根啊。他卻只推說:“房產證須等二審結束才能發還。”他哪里懂得,那薄薄紙片里凝著我一生的血汗與歸宿?他端坐高堂,衣冠整肅,而我卻像被剝光了衣服的乞丐,尊嚴碎了一地。每一次無功而返,都似有陰冷之手,在心頭刻下更深的恨意。
案發那日,烈酒早已在胃里燒灼。我懷揣尖刀再次踏進法院,心頭盤踞著一個念頭:若再要不回房本,便與他同歸于盡!休庭時,我喚他至寂靜的一樓。他神情疲憊,腳步沉重地向我走來。那一瞬間,我所有的委屈、憤懣、被踩踏的尊嚴,都化作一股蠻力,驅使著手臂向前狠狠一送——刀鋒沒入他胸口,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在我手上,也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我聽見他喉嚨里發出窒息的咯咯聲,看見他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周圍人影晃動,驚呼四起。我站在原地,刀柄仍攥在手里,像握著一塊燒紅的鐵,燙得人發顫,卻不知該往何處扔。
可悲的是,此等血案并非孤例。湖南那位周法官,亦在法庭之內被怨恨的刀刃吞噬;還有傅法官,同樣殞命于當事人的瘋狂之下。法槌與法袍,竟成了招引兇刃的符咒。更可嘆者,市井議論如沸水翻騰,卻鮮少為逝者掬一捧同情淚。人們仿佛更熱衷于嚼那“審判不公”的舌根,臆想暗處必有冤屈。法官們依法裁斷的苦心孤詣,竟被生生扭曲成了催命的符咒。
最終,冰冷的手銬鎖住我的雙腕,看守所的高墻比我的家更熟悉。我明白,法律的絞索終將勒緊我的脖頸。然而那日刀鋒刺出的瞬間,我竟如釋重負——仿佛用這極端的自毀,終于向那冰冷堅固的龐然大物擲出了一塊帶血的石子。我以命作注,只求這絕望的嘶喊能刺破層云。可悲的是,這聲音墜入的,不過是更深的虛無與喧囂。
當法官的血染紅莊嚴的法臺,我們便該明白:審判席上的法槌,敲響的不僅是案件終局,亦是文明秩序的警鐘。若法律尊嚴竟需以鮮血反復祭奠,若理性之聲總被偏激的喧囂淹沒——那么每一滴血,都將在社會肌體上刻下難以愈合的潰瘡。
此案中的利刃,刺穿的豈止一位法官的胸膛?它撕裂的,是司法神圣的衣袍,亦是社會信任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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