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外蒙古宣布加入北約,其下場會和烏克蘭一樣嗎?這是一個極具腦洞的問題,看似不可能,實則存在些許可能性。
近年來,蒙古國一直不太安分。雖與中俄接壤,卻大力發展"第三鄰國"戰略,與美國走得很近。從這個角度看,外蒙古加入北約并非全無可能。借此機會,我們不妨展開腦洞:探究北約的底層運行邏輯,分析其是否愿意接納這位俄羅斯邊境的草原來客,以及蒙古國當前的生存現狀是否真的需要加入北約。
首先,蒙古國敏感的地理位置就注定其加入北約的希望十分渺茫。其中最現實的問題是:若蒙古國外交人員要去布魯塞爾遞交申請書,應該走北線還是南線?這看似荒唐的笑話,恰恰凸顯了蒙古國極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其邊境線極為簡單,北接俄羅斯,南連中國,單一的邊境線嚴重限制了外交渠道。一旦蒙古國有加入北約的意圖,其外交人員想出國都困難重重,這與烏克蘭存在本質差異。
烏克蘭雖與俄羅斯接壤,但西部仍與北約國家相連,政治人物前往布魯塞爾造勢并非難事。而蒙古國若想與北約產生聯系,必須首先考慮如何跨越俄羅斯這座大山。屆時俄羅斯必然采取最嚴厲的封鎖手段,這比封鎖烏克蘭容易得多。那么走南線呢?北約作為冷戰產物和軍事爭霸象征,代表著世界單極化發展。而南鄰中國在軍事及外交上奉行中立原則,原則上不允許鄰國加入極端軍事組織。更何況蒙古國是中俄兩國的戰略緩沖區,加入北約將直接違背這一重要定位。因此,蒙古國即便通過南線前往布魯塞爾,恐怕也會被各種理由拒絕。
作為一個內陸國,蒙古國的交通手段極為匱乏。如果說烏克蘭加入北約是在挑戰五常之一的俄羅斯,那么蒙古國加入北約就是同時挑戰中俄兩個常任理事國。迄今為止,任何敢于挑戰兩個以上常任理事國的國家都沒有好下場,即便背后有美國支持。退一步講,即便蒙古國有辦法遞交申請書,北約會歡迎這位草原來客嗎?
查看北約章程可知,申請國需滿足六個條件:無正式交戰狀態、非核國家不發展核武器、不支持恐怖主義、與鄰國無領土糾紛、擁有健康的民族及人權關系、國內政黨積極合作。理論上滿足這些條件即可加入,但實際上北約還有潛規則——只要美國愿意接納,這些原則都可放寬。美國如同北約的"老大",此前曾與俄羅斯達成君子協定,蘇聯解體后北約不吸收前蘇聯加盟國,即防止東擴。但如今這項協定正被打破,在俄烏沖突和美國意愿面前,北約選擇服從美國,畢竟其存在目的就是制衡俄羅斯。
那么美國對毗鄰俄羅斯的非前蘇聯國家持何態度?結論是,蒙古國不配當美國小弟。美國收小弟的標準很現實,要看該國是否具備經濟價值、能否為美國帶來利益。若無港口、石油等資源,美國絕不愿意當"大哥"。蒙古國2021年GDP總量僅151億美元,甚至不如中國內蒙古的通遼市,約為包頭的三分之一、鄂爾多斯的四分之一。自身溫飽尚成問題,更遑論為美國賺錢?雖然蒙古國礦產資源豐富,但受技術限制開采率極低,石油公司和礦業公司高度依賴中俄技術。美國雖看重資源,但獲取蒙古資源需先過中俄兩關,且運輸必須依賴陸路,這與中東國家形成鮮明對比。對商人屬性的美國而言,這種賠本買賣自然不劃算。
不過美國仍需要蒙古國這個"政治道具"。作為重要盟友,只有美國介入蒙古外交,后者才能在中俄間謀求相對獨立的政治地位。從美蒙建交起,美國就許諾每年提供民主援助,實質是單方面資金支持。2021年美國對蒙古民主援助僅200萬美元——在動輒億萬美元的國際投資中,這點錢連打發叫花子都嫌寒酸。但蒙古國卻如獲至寶,認為沒有這200萬美元經濟就會崩潰,對美國的感情與日俱增。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蒙古國軍事實力太拉垮。官方稱擁有10萬武裝力量,但現役部隊僅八九千人,陸軍還在使用前蘇聯T-55坦克,甚至還有僅4名軍人的"海軍"。這種情況下,北約根本無法指望其牽制俄羅斯。更致命的是,烏克蘭能通過西歐和空中渠道獲取美援,而蒙古國若想獲得軍事援助必須跨越中俄領土,美國絕不會允許。綜合所有因素,蒙古國加入北約的設想只能停留在腦洞層面,其現實條件幾乎完全不符合北約的發展需求。
回到最初的問題,若蒙古加入北約,結局會比烏克蘭更慘嗎?答案是肯定的。烏克蘭能負隅頑抗至今,依靠的是北約和美國的持續軍援與金援;而蒙古國根本無力抵抗俄羅斯進攻,美國也愛莫能助。那么政治上親近美國的蒙古,是否認真考慮過加入北約?這種想法實屬自找沒趣。一個國家在積貧積弱時做出的激進改變往往都是錯誤的。蒙古國的存在基礎是中俄兩國的共同發展,其國境線更多是人為劃定,與歷史、民族、宗教關聯甚少。扮演好現有角色已屬不易,若貿然站上國際舞臺,最終只會雷聲大雨點小。另一方面,并非所有國家都能獲得美國實質援助,美國的投資決策始終基于投入產出比。那些依靠美國有恃無恐的東歐小國,本質上是因為對美國有利,而蒙古國恐怕連被考慮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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