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塔什庫爾干的帕米爾高原上,有這樣一群特殊的人,他們高鼻梁、深眼窩,說著印歐語系的古老語言,從外貌到語言簡直于外國人無異。
但他們并不是外國人,而是中國唯一的白種民族——塔吉克族人。
塔吉克族雖然有著與外國人無二的外貌。但他們的內心卻赤誠火熱,族內不允許與外族通婚,并且日復一日地騎著牦牛在海拔5000米的邊境線上巡邏。
塔吉克族人用牛蹄丈量每一寸國土,他們把“守邊”刻進族譜,祖孫三代接力戍邊70年,連7歲的孩子都知道“家是玉其塔什,國是中國”。
這種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從何而來?
塔吉克族千年來的堅守
塔吉克族對祖國的守護是一部寫在基因里的遷徙史詩。公元前2世紀,他們的祖先從波斯高原一路東遷,最終在帕米爾高原扎下根。
這片被稱為“生命禁區”的土地,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全年無霜期僅120天,塔吉克族人不僅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還從始至終地堅守著祖先留下來的規則。
其中有一條規則是關于塔吉克族人的婚嫁。
在塔吉克人的觀念里,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守護火種”的儀式。據塔吉克族人訴說:“我們的祖先能從沙漠走到雪山,靠的是團結。如果血脈亂了,那么塔吉克族就會像散了的羊群,活不過冬天。”
這種看似“排外”的傳統,實則是高原生存的必然選擇。
帕米爾高原環境惡劣,族群間必須保持內部凝聚力,因此才制定出這項不與外族通婚的規定。
有人說,他們不會因近親結婚而影響后代健康嗎。當然塔吉克族的祖先也明白這個道理,于是除了不與外族結婚,還規定同一部落三代內禁止結為夫妻。
塔吉克族的婚姻觀念是他們對族群內部高度純潔的堅守,也是他們積極融入中國的象征。
此外塔吉克族的服飾里還藏著文化融合的密碼,男性的“袷袢”長袍源自古波斯,卻在腰間系上中國傳統的綢帶。
女性刺繡頭巾上的“太陽花”圖案既象征著古波斯對光明的崇拜,又融入了新疆的民族特色。
他們的語言雖屬印歐語系,卻吸收了大量漢語、維吾爾語詞匯,連計數方式都兼顧了波斯傳統與十進制。
這種“內核不變,外延開放”的智慧,讓他們在千年變遷中既守住了根,又接上了壤。
守護邊疆的忠誠
在塔什庫爾干,存在這樣一個特殊的職業叫“牦牛巡邏隊”。
隊里的成員全都是塔吉克族的牧民,他們牽著牦牛,背著馕和清水,在零下30℃的暴風雪中踏過冰川,用腳步丈量著祖國的邊境線。
68歲的巴依卡·凱力迪別克,一家三代都是巡邏隊員,父親從1951年開始給邊疆戰士當向導,隨后自己又接過父親手中的馬鞭,巴依卡的兒子跟隨父親的腳步入伍成為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
不幸的是,巴依卡的兒子因救人犧牲。
這種忠誠并非后天灌輸,而是深深地刻進塔吉克族人骨子里。
塔吉克人曾說:“帕米爾沒有界碑,但每塊石頭都認得家。”他們的牧場與國境線犬牙交錯,夏天趕著羊群轉場,一不小心就可能越界。
為了守護賴以生存的草原和水源,他們自古就有“巡邊”的傳統。1962年,中印邊境沖突期間,塔吉克牧民組成“馬幫運輸隊”,冒著炮火為前線送彈藥。
日常生活中,他們會用手機拍下可疑人員,并傳給邊防派出所,塔吉克族人成了邊疆移動的“電子眼”。
在塔吉克族的史詩里,英雄從來不是征服遠方的人,而是守住家園的人,這種價值觀與“國家”的概念天然契合,讓塔吉克族對祖國的愛成了無需言說的本能。
如今的塔吉克族,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走出帕米爾,到喀什、烏魯木齊甚至內地求學。
25歲的古麗扎爾·玉山,是村里第一個考上中央民族大學的女孩,她學的是旅游管理,畢業后回到塔什庫爾干,用短視頻推介家鄉的杏花溝和石頭城,一年帶動30多戶牧民開起民宿。
她說:“爺爺教我認雪山,老師教我用電腦,我教族人致富。”
塔吉克族的故事,用最樸素的行動詮釋著“家國”的重量。
正如巴依卡的兒子生前經常唱的塔吉克民歌:“雄鷹離不開藍天,我們離不開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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