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埋葬父母后,再也不原諒》
這里曾是名流攢聚的地方,60年前每個夜晚這里都云集著豪車和摩登女郎,彬彬有禮的紳士們挎著年輕的女伴來這里欣賞高雅音樂,侍者高聲念誦貴客的名字。
但它已經沒落了,如今的年輕人約會是去電影院或者下城區的購物中心。歌劇院是屬于上一個時代的輝煌。但今天它重又醒來,各式各樣的高檔轎車依次停在門口,紅色的尾燈依次閃爍。厚重的車門打開,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小夜禮服的男人下車,一水兒白色的刺繡襯衣,大都會范兒的分頭上抹著厚厚的頭油,光可鑒人,而隨后從車里探出的手戴著白色的絲絨長手套,銀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男人握住那只手,輕盈地拉出裹著貂皮蒙著面紗的摩登女郎,細長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繃出優美的弧線,下水道口溢出白色的蒸汽,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劇院的身影組成了……1950年流金時代的芝加哥。
這一天的市政歌劇院門前,時光好像倒流了60年。
短劇《埋葬父母后,再也不原諒》黑色林肯轎車緩緩停在歌劇院門前,它的老派和氣勢吸引了侍者的目光,他疾步跑下臺階。車窗緩緩降下,一只年輕、修長、筋節分明的手遞出一張暗紅色的請柬。
“Ricardo M. Lu先生!”侍者高聲念起這個陌生的名字,好像是迎接一位眾所周知的伯爵。
司機下車,腰挺得筆直,一身黑衣上釘著鍍金紐扣。他恭恭敬敬地拉開了后座的門,淡金色頭發的年輕人鉆了出來,冷冷地掃視著來往賓客。他挺拔的身形在風里有如一桿插入地面的長槍。他戴上了黑色墨鏡,遮住俊朗的面孔,捋起條紋襯衣的袖口看了一眼那塊精致的IWC腕表。
短劇《埋葬父母后,再也不原諒》“請,Lu先生,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侍者向這位年輕貴客躬身。
貴客冷冷地擺手,轉身走到后面一輛銀色的加長賓利旁,微微躬身拉開了車門,“請,Lu先生。”
如此的高調震驚了來往所有賓客,敢情這位氣勢奪人的年輕人……還是個開車門的!
這一次首先出現于眾人視線中的是一支粗壯的Cohiba雪茄,然后是昂貴的阿瑪尼訂制正裝,然后是雪白的蕾絲領巾,然后是锃亮的Ferragamo皮鞋。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此刻那位貴賓終于全部現身。他努力吸氣挺起胸膛,睥睨群雄,肩膀上搭著棕色的Burberry風衣,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短劇《埋葬父母后,再也不原諒》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金發年輕人趕快上去幫著貴賓拍背……周圍一片含義不明的嗤笑。
“媽的!”路明非心里罵娘。這身行頭沒弱點了呀,他們笑什么?不就是抽雪茄嗆著了么?可是他剛才模仿小馬哥……的亮相,不是很有派頭么?
“他們是笑你把一些流行的大牌全部穿在身上,穿衣品味太雜。不用理,這就是你的定位。”耳邊響起昂熱低沉的聲音。緊張的路明非幾乎忘記了耳朵里的無線耳塞。
短劇《埋葬父母后,再也不原諒》“這什么渣定位……”微型麥克風藏在路明非的下頜邊。
“看到什么都不要流露出驚訝的表情,跟著走就好了。”昂熱不知道躲在什么角落里。路明非跟著侍者穿過光線昏暗的通道,空氣里香水味若即若離地浮游,閃光的是摩登女郎們赤裸肩頭上敷的銀粉。路明非被這豪奢而虛幻的環境弄得有點暈頭轉向,這時前方亮了起來。
他忽然就暴露在開闊空間中,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來。
歌劇院全景呈現在他眼前,浮華之氣撲面。環繞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衛城的巴特農神廟廢墟,但被漆成華麗的暗紅色。穹廬狀的天頂上,一盞接一盞的巨型水晶吊燈把所有的陰影都驅散,被燈光映成金色的穹頂和四壁上繪制著諸神黃昏的戰爭,綠色曼陀羅花紋的羊毛地毯,紅色絨面座椅上以黃銅銘牌標記著座位號,舞臺上懸掛猩紅色大幕,似乎拉開幕布就會上演古希臘什么悲劇大師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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