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安邦電器有限公司與鄭集文化站共同舉辦世界讀書日讀書會,我有幸和安邦同事們應邀前往鄭集鎮參觀678鄉愁記憶館。一直想寫點什么記錄這段經歷,卻因瑣事纏身遲遲未能動筆。今日早早下班,“偷得浮生半日閑”,終于提筆寫下這篇文字。
這是我第一次以新名字稱呼這里,此前人們更習慣叫它“鄭集文化中心站”。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鄭集在全國率先興辦農村文化中心,成為全國性農村文化中心的發源地之一。這里曾是文藝界的“網紅打卡地”,著名評書藝術家劉蘭芳、男高音歌唱家蔣大為、相聲表演藝術家侯寶林等都曾在此登臺獻藝。遙想當年,大咖云集,萬人空巷,何等盛況!
對于鄭集,我再熟悉不過了。我的外婆家在鄭集船塘村,村前有一彎水洼,形似峨眉月,又如一葉小舟,故而得名“船塘村”。小時候,媽媽總對我說:“過了‘欲望河’,爬個坡兒,就到外婆家了。”我一直以為這條河的名字如此詩意,直到近年科考隊實地調研,才得知它本名“禹王河”,相傳是大禹治水時期留下的古河道。
未至鄭集鎮678鄉愁記憶館,行人已先聞禹王河的潺潺水聲。這條流淌千年的古河道,曾是溝通江淮的水運要津。無論是“禹王”還是“欲望”,于我而言,都不過是尋常度光陰。站在河畔,仿佛能看到歷史長河中這條河流的變遷。正如當地民謠所唱:“禹王河,河水流,流到船塘古渡頭。”
清康熙四十一年秋,高郵人殷嶧途經船塘隱峰庵,見風景秀美,寫下《隱峰庵詩》(隱庵村位于船塘村東,現屬冶山鎮管轄):
坡陀西去折回南,不過深松不見菴。
一半屋依山作壁,兩三僧與佛同龕。
種來茶子今年大,嘗遍新泉此地甘。
猶嘆未除文字障,棲心何日向伽藍。
曾經的繁華渡口,如今已是“野渡無人舟自橫”的靜謐景象。
鄉愁記憶館位于鄭集向陽路的盡頭,對面曾是我舅舅家的布料店。早年舅舅經營布料生意,后來因成衣流行,便改做服裝買賣。記得小學時,每逢寒暑假,我總愛去舅舅家小住,表哥常帶我去文化站的溜冰場和游戲廳玩耍。
如今,鄉愁記憶館的大門仿佛一扇時光之門,帶我重回過去。這座以20世紀60、70、80年代社會生活為背景打造的紀念館,像一本厚重的立體相冊,記錄著鄭集的往昔歲月,也珍藏著無數人的集體記憶。
進門可見一幅對聯:“懷恩積善院播仁風揚世澤,德蔭人和民存義道興家邦”,橫批“萬福無極”。此聯由該站郭中華站長親筆題寫。郭站長不僅是安徽省書協會員,書法造詣頗深,更是2020年度全國鄉村文化和旅游能人。他繪聲繪色的講解很快就讓我們穿越到上個世紀六七八十年代。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首先看到一排排靜默的傳統農具:扁擔、石磨、木推車、犁耙……這些曾與農民朝夕相伴的伙伴,如今成為了時光的標本。指尖輕撫石磨粗糙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當年農婦推磨時的力度,耳畔似有谷物研磨的沙沙聲。走進展館,老物件更是讓人目不瑕接:磁帶機、保溫瓶、農家土灶……那個綠色老式保溫瓶上,褪色的紅喜字仍依稀可辨,讓人想起當年婚嫁時的熱鬧場面;而那臺斑駁的磁帶機,仿佛下一秒就會播放出鄧麗君的《甜蜜蜜》,又或是播放出呼兒嘿呦的調子“知識青年到農村去”。
鄭集678鄉愁紀念館將本地深厚的文化底蘊展現得淋漓盡致。戲曲文化展廳里,揚劇戲服、道具一應俱全。鄭集揚劇團曾經揚名省內外,曾培養出尹樹桐、徐愛萍等名角。如今,這里定期還舉辦戲曲表演,讓游客親身感受非遺文化的魅力;知青文化展區則通過老照片還原了那段特殊歲月:簡陋的宿舍、勞作的身影、學習的場景,記錄著個特殊年代年輕人的理想與奮斗。
離開展館館時,夕陽的余暉灑在院落里的老物件上,給它們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赝@座不大的展館,它不僅是旅游景點,更是文化地標和精神家園。老一輩在此找回青春記憶,年輕人了解父輩過往,孩子們觸摸書本外的歷史。正如“678”的寓意,它承載三代人的記憶,連接過去、現在與未來。
鄉愁是什么?是石磨的吱呀聲,是磁帶里的老歌,是供銷社的糖紙香。在鄭集鎮678鄉愁記憶館,鄉愁變得可觸可感,它是被珍藏的時光,是代代傳承的文明。若你想尋找失落的記憶,不妨來此走走,讓老物件帶你穿越時光,來一場心靈之旅。
來源:文旅推薦官-王曉蘭
主辦:滁州市文化和旅游局
編輯:張榮蓉,初審:賁方舟
復審:嚴 慧,終審:高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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