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給我跪下磕頭,磕夠三個響頭,再敬茶,要不——這門親我不認!”
李老太太雙手叉腰,坐在婚禮主桌上,眼神里透著一股威嚴和得意。
全場賓客鴉雀無聲。
新娘周婉穿著潔白的婚紗,肚子已經微微隆起,臉色蒼白,卻仍舊倔強地站著,沒有屈服。
新郎李然臉色鐵青,緊緊握著她的手。
“媽,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但每個字都像是壓著火。
“過分?”李老太太抬高了聲音,“你爸在的時候,你嫂子跪了、你姐夫也跪了,全家人都跪過,怎么到她這兒就破例了?我告訴你,今天不跪,這婚你就別結!”
周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李然,眼圈泛紅,卻強忍著沒掉一滴淚。
她的嘴唇動了動,剛想開口,卻被李然按住手臂。
“婉婉,你什么都別說,今天這事我來處理。”
他轉過頭,冷冷看著母親:“你要是覺得磕頭重要,那我問你一句——你娶,還是我娶?”
李老太太臉上的怒意瞬間凝固住,嘴張了半天,愣是沒吭出聲。
“我們是來結婚的,不是來受委屈的。”李然的聲音驟然提高,“今天你不認她,我也不認你這個媽!”
“你反了你!”李老太太氣得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手指直指李然的鼻子,“為了個女人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我養你這么大,容易嗎?”
“你養我是為了讓我做你手里的傀儡?”李然怒吼,“她肚子里懷的是你孫子,你卻非逼她下跪,磕頭,你是想羞辱她還是羞辱我?”
新娘的父母、親友團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主持人都站在一邊不敢說話,攝影師干脆悄悄把鏡頭放下了。
李然突然上前一步,直接一腳踢翻了婚禮臺前的茶桌,杯碟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她,那這婚不結也罷。”他說著轉身牽起周婉,“走,咱不結了,今天這場婚禮,不是給你們演戲的。”
李老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得直喘:“你敢!你敢今天就這么走,我明天死給你看!”
李然頭也不回:“你今天要她跪,我回去就讓你真跪在她面前求原諒!”
李然家是本地有點小生意的人家,李老太太強勢慣了,三個兒子,兩個兒媳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到了小兒子李然這,她以為也能照搬那一套。
可她沒料到的是,這個兒媳,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
周婉是老師出身,溫柔卻有底線。戀愛兩年,懷孕三個月,婚禮推遲至今,本以為婆家能體諒,哪知道李老太太從訂婚開始就“下馬威”不斷。
“婚禮上要磕頭,要跪下認長輩,不然沒規矩。”
周婉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只是皺了皺眉:“媽,跪可以,但我懷孕了,醫生說不宜跪太久。”
李老太太冷哼:“我年輕時七個月還蹲地里鋤草呢,就你嬌貴?這叫尊重,哪是傷身?”
李然勸母親:“媽,現在不一樣了,禮數可以簡化一點。”
“簡化?”李老太太一拍大腿,“簡化就是沒規矩!她這是不尊重我!”
那一晚,周婉一個人坐在床上默默流淚。她不是不能忍,而是覺得,自己在這個家,永遠不被真正尊重。
她沒跟娘家人說,只和李然坦白:“如果你媽非得逼我下跪,那我可能真的不想嫁了。”
李然當時眼睛都紅了:“婉婉,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可誰知婚禮當天,李老太太還是當眾逼她下跪。
李然牽著周婉回到酒店,一句話都沒說。到了房間,他蹲下來摸著她的肚子說:“寶寶,對不起,爸爸讓你媽媽受了委屈。”
“你不欠我。”周婉低聲說,“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李老太太來酒店堵人,帶著大兒子和二兒媳,一邊哭一邊鬧:“你要是敢不回去,那這個家就斷了!”
李然平靜地說:“媽,咱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要是把她當一家人,那我帶她回家;你要是繼續拿規矩綁人,那咱以后也不用來往。”
李老太太看著兒子冷硬的眼神,突然覺得這個兒子再不是小時候那個什么都聽她的話的小男孩了。
她最終低頭,眼淚含著說:“是我錯了。你們回家吧。”
婚禮的事成了街坊鄰里茶余飯后的談資,有人罵李老太太太刻薄,也有人夸李然是真男人。
后來,李老太太雖然脾氣還是有,但再沒敢逼周婉做不情愿的事。
鄰居李嬸悄悄說:“以前總以為這家兒媳都得跪,誰知道最后真立起來的是那個不跪的女人。”
而李然,也終于明白: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是聽誰話最多,而是知道自己該保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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