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美教授、書壇大拿王鏞曾指出王羲之書法的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寫不了大氣象的作品,不論是大字還是狂草,都無可奈何。事實果真如此嗎?東晉的書寫工具、坐姿等決定了沒有寫大字的必要;而梁武帝稱王羲之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說明了王字頗有視覺沖擊力,絲毫不缺氣象。
而就在2024年時,日本展出了一卷書法,并稱這是“王羲之僅存于世”的狂草,書法界頭一回見到,它便是草書《心》經。全卷洋洋灑灑、揮毫暢快。不過,也有學者認為,這一經文是唐朝才翻譯完成的,王羲之是東晉人,怎么會寫它呢?
經過中外學者的聯合考證與鑒定,最終得出結論:這其實是“草圣”張旭以王羲之筆意寫成的偽托之作,不過,它因完美展現了王羲之失傳的狂草技法,所以價值依舊很高,水平也是登峰造極,被學界盛贊“驚天地泣鬼神”。
張旭的草書初學虞世南、陸柬之、陸彥遠,進而由唐入晉學王羲之,他在書寫此作時,沒有過于追求個性,而是忠實再現魏晉寫法,再現了失傳已久的王羲之大草技巧。此作全卷縱約30厘米、橫約2米,近300字,字徑大小錯落,在3至8厘米之間。
此作以起筆側鋒切入,行筆即刻轉為中鋒,中段絞轉使筆鋒不斷調整方向,粗細變化自然,筆畫之間銜接到位,連筆處筆斷意連,以筆勢暗接,比后世狂草的刻意纏繞多份含蓄,盡顯不激不厲的晉人風度。
結字草法謹嚴、欹側生姿,疏密對比明顯,在規范中求變化,王羲之的草法源自其對“章草”的革新,既保留“字不連屬”的辨識度,又以偏旁簡化突破章草的刻板,為狂草建立“易識”的底線。
此作精妙之處在于確立“狂草需守度”的準則,筆法的“中鋒穩勁”糾偏野狐禪,結字的“草法清晰”避免亂書。后世學狂草者,若不溯源于此,易墮入“狂而無法”的歧途。正如米芾所言“右軍狂草,如老仙馭風,看似縱逸,實則步步有法”,此即其超越歷代草家的核心價值。
張旭的草書以“肥勁”著稱,他在臨摹王羲之草書時,正好彌補了晉人妍美書風易出現的“纖弱”,我們在臨摹這件作品時,不僅能學到豐富的魏晉筆法,還能夠克服狂草的燥氣、江湖氣,不僅草法規范,氣韻也清新脫俗,從內到外提升草書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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