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杜甫筆下的王昭君,身世如詩般跌宕,命運似歌般滄桑。這位從漢地深閨走向塞外風沙的女子,其故事在歲月長河中被反復訴說,而她死后匈奴的舉動,卻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真相,直到莫高窟的一幅壁畫,將其緩緩揭開。
西漢時期,漢匈關系錯綜復雜,戰火時常在邊境點燃,百姓苦不堪言。為了換取和平,漢朝常采取和親政策,將宗室女子或宮女遠嫁匈奴單于。王昭君,這位南郡秭歸的奇女子,以 “良家子” 身份入宮后,因不肯賄賂畫師毛延壽,被故意丑化,久居深宮不得見皇帝。
直到竟寧元年(前 33 年),匈奴呼韓邪單于入朝請求和親,王昭君毅然挺身而出,自請遠嫁匈奴。她的這一決定,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軌跡,也為漢匈關系帶來了新的轉機。
昭君出塞,浩浩蕩蕩的隊伍帶著漢地的文化、技術和禮物,一路向漠北行進。當她踏入匈奴的土地,那陌生而廣袤的草原,呼嘯的北風,與家鄉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都未能阻擋她傳播漢文化、促進漢匈交流的決心。
她教匈奴人耕種、紡織,將中原先進的生產生活方式引入這片塞外之地;她以溫婉的性情和智慧,贏得了匈奴民眾的喜愛與尊重,被尊稱為 “寧胡閼氏”,寓意她將為匈奴帶來安寧與興旺。
呼韓邪單于對王昭君極為珍視,二人琴瑟和鳴,還育有一子。然而,命運弄人,婚后第三年,呼韓邪單于病逝。按照匈奴 “父死,妻其后母” 的收繼婚習俗,王昭君需嫁給呼韓邪單于前妻之子復株累若鞮單于。
這一習俗與中原倫理大相徑庭,昭君上書朝廷請求歸漢,漢成帝卻令她 “從胡俗”。無奈之下,昭君只能再次肩負使命,嫁給復株累若鞮單于,并又生下兩個女兒。她在匈奴的歲月里,始終在文化差異的夾縫中努力平衡,為漢匈和平持續貢獻力量。
時光流轉,王昭君最終在匈奴的土地上香消玉殞。她的離世,讓匈奴上下陷入巨大悲痛。而莫高窟的一幅壁畫,生動記錄了匈奴人對她的哀悼場景。這幅壁畫上,一群佛教子弟面露悲色,其中有三人被描繪成胡人的模樣。
一人雙手持刀,狠狠戳向自己胸口,似要將心臟剖出;一人右手握刀伸向左耳,準備割除耳朵;還有一人正欲用尖刀自刎。他們神情悲痛卻又帶著一種決絕,沒有絲毫被迫之意,皆是自愿為之。如此血腥殘酷的畫面,令人不忍直視。
原來,這是匈奴人對死者致以的最高形式葬儀 ——“剺面截耳”。在匈奴文化中,通過這種極端的自殘方式,來表達對逝者的深切哀悼與崇高敬意。
《王昭君變文》中也有類似記載,匈奴單于得知王昭君于子時夜里亡故后,守在尸身旁痛哭,而匈奴民眾則用 “剺面截耳” 的祭禮來抒發內心哀痛。這種葬儀與中原的人殉制度有著本質區別,人殉多是被迫為統治階級赴死,而匈奴人為王昭君的 “剺面截耳” 完全出自自愿,足見王昭君在他們心中的分量之重。
王昭君以一己之力,換來了漢匈之間半個多世紀的和平。她從漢宮深閨走出,在塞外草原綻放光彩,雖歷經坎坷,卻始終堅守使命。她帶去的不僅是物質文明,更是文化交流的種子,在匈奴大地生根發芽。
莫高窟的這幅壁畫,讓我們看到了匈奴人對王昭君的深厚情感,也見證了她為民族和平所做出的不朽功績。在歷史的長河中,王昭君成為了一座不朽的豐碑,她的故事,永遠被后人銘記與傳頌。
參考資料:
《漢書》
《后漢書?南匈奴列傳》
《王昭君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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